黄子安怎么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确定她和阿瑄有关系?”
“白少爷那天落下的红绳不是普通的红线,是我师妹所制,我打电话去问了她,她说最近红线没怎么卖出去,唯一买了那么多的就是这姑娘,奇就奇在,她在前些时候问了我师妹几个问题,是关于离魂的。”墨大师条理分明和他分析,“白少爷的情况的确和离魂很相似,金秋虽然假借朋友之口,但是我调查了发现,和她走得最近的朋友是和她同一个公司的蓝如芸,这个人是我师妹打小就认识的,巧就巧在之前她被恶鬼附身,是我师妹去解决的,她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黄子安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说,阿瑄可能就在这个女孩身边,被她困住了?”
“你想反了。”墨大师嘿嘿一笑,“我认为正好相反,白少爷是为了她才不肯回来的。”
话已至此,墨大师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如果要白少爷回来,你得去找这姑娘谈谈,态度好点儿,否则你外甥恨死你。”他以一颗无比敏感的八卦之心保证,这次肯定不是什么养小鬼之类的邪术,而是温柔乡是英雄冢,醉死人不偿命的戏码啊。
只不过他心里还有一个没有解开的疑惑——如果是离魂,看起来应该和普通的鬼没有什么区别,那么那个时候,他怎么会看不见呢?
这个白瑄身上,恐怕还有一个未解的谜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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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安派人去观察了金秋一段时日,回报的内容也都十分正常,她跟着卫家的二少爷卫天行做事,作风清白,与上司毫无龃龉。
但是也没有看出来她身上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黄子安想了几日,终究是放心不下白瑄,医生说了,时间拖得越久,醒来的可能性越低,虽然对于墨大师他始终抱有怀疑,却也不在乎死马当活马医一次。
他瞒着父母,决定先找金秋探探底,这么一个简单的女人,不会是他的对手,他有信心在她嘴里套出些蛛丝马迹来。
当然,他之所以那么做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的后果,追求其原因,是因为跟踪报告里夹杂的一叠照片,拍得非常清晰,地点是在一个公司门口,目标很干净普通的白领,反倒是她身边的女人生得很漂亮,两个人在门口说说笑笑的。
黄子安注意到她的左手,很奇怪,她右手既挎着包却又抱着一叠的文件,整只左手却垂在那里,这是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但是她却一直保持着,黄子安仔细查看,发现她的手看起来是自然下垂的,可是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协调。
他眯了眯眼,在脑海里将这幅画面再添上一个人——是的,如果她是牵着一个人的手,那看起来就自然多了。
不期然而然的,他想起了墨大师的话。
他决定去找金秋谈谈,越早越好,不过最好避着卫天行,家丑不可外扬,他可不想让白瑄的事情弄得连卫家也知道。
虽然……白少成不喜欢大儿子而偏爱小儿子的事情,京城里没有人不知道的。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下午三点钟左右他收到消息,白珏去白家老宅面见了白老爷子,也就是白瑄的爷爷,黄子安差不多也能知道他想去说什么,因此他临时改了主意,决定先去白家老宅一趟。
他到的时候,白珏仿佛和白老爷子不欢而散,他的脸色十分难看,饶是他生得不错,也只会让人觉得心思不纯,满肚子坏水。
黄子安压根当做没看见他,施施然进后院和白老爷子问好,白老头今年七十多了,身子骨却还很硬朗,正在院子里浇花,看到他来,不咸不淡道:“子安来了。”
“白叔叔好。”黄子安扯出一丝微笑。
“坐吧。”白老头收了水壶,让仆人短了茶过来,“今天你怎么过来了,阿瑄的病有起色了?”
刚开始,白老头对于黄家人硬要把白瑄转去私立医院是十分不满的,说到底白瑄姓白,是他们白家的人,是他嫡亲嫡亲的孙子。
但是黄子安说服了他,那家私立医院里有最好的医生,所以他妥协了,毕竟在白瑄的事情上,白家愧对于黄家,两家人之所以在黄玫死去后还没有翻脸,全是因为白瑄的存在。
无论他是不是傻子,只要他活着,两家人依旧是牢不可破的姻亲。
“有了些眉目。”黄子安只是和他闲谈几句,他相信只要白瑄能够醒过来,他就一定会帮着他的外甥夺回他该有的一切。
到时候,白珏这个私生子算得了什么呢?
白老头要留黄子安吃晚饭,他想了想,决定把见金秋的事情挪到明天,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正好可以和白老头把最近的事情说上一说,白少成不能信任,但是白老爷子不一样,早些年白瑄跟着白少成的时候如同家里的隐形人,是白老头把他接到身边照顾的。
对于黄子安的说辞,白老爷子显然不怎么相信:“这种事情你也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黄子安自己想想也觉得颇为好笑,他原本是最不相信这些乱力鬼神之事的,只是事关亲人,不自觉得就想把希望寄托于这样飘渺虚无之物,仿佛自己也可以得到安心似的。
是啊,很多时候,鬼神之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