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再逼着自己对连俢肆说狠心的话,说不会帮他孕育孩子。
这个孩子的到来还是让她意外又惊喜,瞬间让她有了一种枯木逢春的感觉。
她的漪儿来到这个人世了,在最不该来的时候到来,却也是在她绝望的时候,带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
不,她不能死!
她从小就没有母亲,不能再让可怜的漪儿跟她一样苦命。
就算日子再苦,被连俢肆折磨的再痛不欲生,看在漪儿的份上,她也要咬牙挺过去。
夹满仪器线路的那只手缓缓而又颤抖的伸向泄,隔着厚厚的棉被来回的抚摸。
呼吸机下微张的唇齿间逸出激动又绵若的气息,唐翩跹虚掩着眼帘望着天花板流着眼泪直笑。
真好,再过不到七个月她就要当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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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俢肆刚驱车离开医院没多久,突然接到院方的电话。
说他太太醒了,他们正在为她做检查,他简直不敢相信!
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到路边,他激动的直用双手捂脸,欣喜的泪水盈满眼眶。
他是个从不哭的人,可这一刻他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他内心里的喜悦。
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了!
守在她*边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度日如年。
这种日子太可怕了,盼不到头的感觉。
无数个夜晚,趴在她病*边不小心睡着,总是会梦见她醒来跟他说话了,他激动不已。
结果,惊醒以后才发现那是梦,她还是那么一动也不动的躺在*上,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但是现在,她是真的醒了。
谢天谢地!
哭过,笑过,连俢肆赶紧整理好情绪,一个急转弯,就把车子调转了方向,直奔医院。
当他赶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几个医生似是检查完正在往出走,两个守在那里的保镖很有眼力的帮他们开门,迎他们出来。
火速上前询问了一下太太的情况,听见医生说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再观察几天无异样就可以出院了,他是握着医生的说谢了又谢,脸上的笑容灿烂又明媚。
送走医生,连俢肆双手发颤的推开了病房的门。
绕过转角,一眼就看见身着才服的她靠坐在*头。
脸上的呼吸机被摘掉了,周围很多仪器也都撤走了。
气色虽然还是很差,但苍白中明显恢复了些许属于常人的红润。
到这会儿,他才确定她是真的醒了。
来到*边,在她身侧落座,连俢肆顾不上许多,一个伸手就把她重重的带进了怀里。
“跹跹……”掌心一下一下轻抚她背上的发,他又哭又笑的在埋首在她颈项间,抖着唇瓣不停的呼唤她的名字,情绪激动的难以言状,“跹跹,我的跹跹……”
唐翩跹不说话,也不反抗,由着他抱着自己,由着他在那里又是哭又是笑。
她目光虚空的望着对面那扇墙,表情平静的没有意思波澜,唇边也勾着一抹淡而无味的笑。
在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心似乎平静了太多。
对这个人的爱,随着那一刀飘然远去。
对这个人的恨,也一样消失的彻底。
她不会再让他抓住把柄,说什么没有爱哪里来的恨。
她不欠他了!
她不会再傻傻的跟他闹,跟他争吵。
惩罚一个伤你至深又是曾经挚爱的人,最好的方式不是跟他对着干,而是直接漠视他的存在。
既然他只手遮天,她逃不开,那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要纠缠一辈子,是吧?
行,她奉陪!
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再跟这个说一句话一个字。
在他面前,她就是个哑巴。
她要用冷暴力折磨死他,折磨到他忍受不下去,还她和孩子自由为止。
再度用力抱紧怀里的人,连俢肆激动的无以复加,“跹跹,真是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唐翩跹依旧不搭理他,唇角冷笑的弧度随着他的话机械的扩大。
真想讽刺他一句:
连俢肆,我会选择活下去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
不管怎么说孩子还是都是无辜的,我会平安的把它生下来,尽一切可能的对它好,健康康的把它养大。
但请你记住,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与你无关!
我不会让它姓连,更不会让它姓唐。
我要让它跟我姓许,这是我们许家的血脉!
抱了她一会儿,连俢肆忍住满腹的激动,慢慢松开了她。
想着她睡了这么久,光靠输入营养液,应该很饿才是。
何况肚子又有了孩子,该好好给她补补才是。
抬手摸摸她苍白的小脸,哪怕她目光呆滞不愿看他,嘴角也勾着疏离的冷笑,他都装作没看见似的对她笑。
没有什么比她活着比她醒过来强,他说过,只要她原来醒来,他什么都可以不计较,由着她冷漠以对,由着她闹,他都会纵容到底,决不食言。
“躺了这么久,身上应该怪难受的。我马上让他们去给你准备吃的,吃完了饭,我再帮我们跹跹洗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我就带你去楼下的花园里转转。忘了跟你说,你的膝盖已经全好了,应该不影响走路。”
“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听了是会高兴还是难受,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