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地方?那不就是魔域吗?你怎么会流落到那边去?”
“说来话长,你帮我稳住龙重峰。如果我没有猜错,洛卡帝肯定会对龙家下手。还有,你好好照顾自己啊。”肖逸凡的语气有点激动,蠢胖只好温和地回答。
“知,知道了。”肖逸凡脸红红地答道。
盛羽宫的下人们发现,这两天王子的心情格外地好。
“木头,你知道王子最近怎么了,从来没见他那么开心。”厨房里,掌勺的厨子正忙着做菜,两个奴才打扮的人一边整理食材,一边嚼着舌根。
“我哪知道,不过我听花妹说王子从外头弄了个人回来,就安置在王子的寝宫。说不定这时候正在快活呢。”被叫做木头的奴才摘掉了酒味草的根须,扔到一旁。
“嘿,你脑子里怎么净是这些东西?”
“你敢说自己没那么想过?”木头抬眼鄙视了一下同伴,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
而下人们想象中艳福不浅的魔族王子,此时却苦笑不得地看着把自己裹成茧的蠢胖:“小猫,你这是干什么?”
“你,你别过来啊,我要睡了Σ(°△°|||)︴!”肖暝眼睛瞪得大大的。
楚昭盛无奈地坐在了床边,头疼地看着茧子又往里头缩了缩:“这是我的寝宫,我的床,为什么不让我睡?”昨天趁着肖暝睡着了自己才上了床,谁知道这小猫起得那么早。
肖暝惊悚地把脑袋也缩进被子里:“qwq大少爷,大哥,王子殿下,你放我走吧,我真不知道留在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闷闷的,像是委屈时发出的抱怨,“我在这儿,你睡不好,吃不香,还不如让我回去呢。”
“呵呵。”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愉悦的笑,肖暝心底一颤,他发现这个人很喜欢看着他笑,就像是对着志在必得的猎物露出满意的微笑,这让他很不舒服。
楚昭盛的手掌放在了被子上,轻轻地抚摸了几下,才说:“也许你当时不该救我,放任我被那五个杀手弄下悬崖,今天就不会是这个局面了。“楚昭盛目光灼灼地叮着这床碎花被子,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你,有没有后悔过?”
肖暝愣了,要说后悔救人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因为对方此时并没有给他的生命带来威胁,还是由于凌叔叔说的,穿过断魂崖下的结界对人体会带来不可估量的伤害。事实上,他无比庆幸最后掉下去的是他,靠着贤者之石才保住了这条小命。
这一会的沉默,让楚昭盛原本的好心情消失殆尽:“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后悔救我了?是啊,若不是我,你现在也不会哪里都去不得……”
“没有后悔。”肖暝默默把头伸了出来,活像一只确认了周围无害的乌龟,“那种情况,根本考虑不了那么多。”
楚昭盛满意地点点头,心里的阴云一消而散:“明天跟我出去走走吧,魔域虽然繁华不及恩泽大陆,可也有它独特的风情。”他看着肖暝亮闪闪的眼睛,嘴角的微笑终于完全勾了起来,“当然,前提是我要和你一起睡,别缩回去,就在一张床上睡觉而已。”说着,就硬挤上了床。至于肖暝的反抗,谁在乎呢?╯_╰)╭。
烈阳帝简直要被这两天的奏折烦死了。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也不知道这些官员是怎么回事,他当时做出抓捕国师的决定之时,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可现在,国师离开了日炎国,这些人!这些蠢材!居然才给他提议彻查!彻个屁查!
“皇上,这是臣妾泡的银耳羹,您尝尝。”烈阳帝抬首,这是他的一个妃子,虽然相貌平常,但胜在体贴。他说了一句:“放下吧。”就把人打发走了。
“周泽,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当初立他为国师的是朕,这次耍手段拉他下马的也是朕……”空无一人的大殿上突然现出一个人影。
“皇上是不会做错的。如若任由其收买人心,到时候国师的势力日益增强,您会更加担心。”周泽恭敬地说道,他心里还是挺感谢肖暝的,因为上一届侍卫长被国师击杀,自己才有机会坐上了这个位置。
烈阳帝手下不停,御笔在他手中如游龙走蛇一般收放有度一气呵成。周泽看了一眼,纸上赫然是一个字,孤。
“怕是再也没人像他那样,关心百姓疾苦了吧。”最后,周泽只听到一句叹息,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魔域并不像肖暝想象的那样乌烟瘴气,他跟着楚昭盛四处游览,心里对魔域有了进一步的印象。
“饿了吧,我看你早上没吃多少东西。”楚昭盛手搭在肖暝肩上,亲昵地问道。
“还好吧……”咕d(╯﹏╰)b,五脏庙传来的抗议声让肖暝尴尬地红了脸。
“哈哈,走吧,我带你吃魔域的特色菜。”楚昭盛搭着肖暝的肩,带他走向了一家食肆。神经粗的肖暝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他已经观察了楚昭盛两天了,暂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切都按照特别好的方向发展。至于两个人睡一张床上,肖暝表示,以前在学校,他也经常和室友一起睡,勾肩搭背也是常有的事情——软绵绵的胖子抱着特别舒服。
而这一切都惊掉了一干暗卫的下巴。莫琅拽了拽华悦的衣袖:“弟弟,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有王妃了?”
华悦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或许是皇后呢?不过王子不想当魔王,也不知道为什么。“
“当魔王太累了,而且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