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说:“家里的东西,什么时候过来拿?”
严颜以为,他早扔了呢!
“李总替我扔了吧!反正拿来也没什么用了。”
李默没有扔。只是,会经常去医院走动,只想远远的看看她。
然而越看,他的眉皱得越紧。因为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于是李默直接去找医生,他才知道,原来她没有丈夫。他才知道,原来他做了爸爸。
后来,他当然是把严颜抱上了车,直接带回了家。
严颜却哭了,哭得好伤心,她说:“都怪你!本来我可以好好的嫁人的,都怪你!为什么偏偏让我怀上?本来我可以好好的嫁......”
李默吻上了她的唇,堵上了她的嘴。
严颜听到,他说:“我爱你!”
原来,他爱她!原来,他是爱她的!
《爱,不能珍藏》我觉得我不是九零后,应该是八零后。因为我的想法和生活比我的年龄要老,我想应该老了十岁。
林凌说,我是他见过最表里不一的女孩。因为我的外表太娇小甜美,内心又太强悍坚韧。他笑着说:“你为什么会修炼出那样一颗‘内丹’?真是可惜了上天赐予你的容貌!”我也觉得挺可惜的。可是小时候我从来都不知道皮相还有美与丑的划分。更加不会知道,原来甜美女孩的柔弱可以软骨柔刚。
从我两岁开始,父母就不在身边,在外务工。那个时候好像没有“留守儿童”这个词,也或者是有的,只是犄角旮旯里的乡村儿童没有听过。
记得第一次听到“留守儿童”这个词,好像是在一栏节目中。那是一对农村姐弟的故事,在那个故事中我看到了自己。
那么小的孩子,中午和晚上都会做好饭菜等爸爸妈妈回来吃。姐姐过完暑假才上初一!弟弟好像才上三年级!可是他们却做得游刃有余,笑得天真灿烂。
我知道,在他们心里,这根本就不是苦,是乐。他们最渴望的就是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他们如愿了。在老家的时候他们吃过更多得多的苦,所以买菜做饭变得微不足道。
我也是一个姐姐,我也有一个弟弟,我的爸爸妈妈也在外务工,我跟弟弟暑假也会去爸爸妈妈那。我们一年到头盼望的就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和一个寒冷的冬天。
林凌说,我就是太傻,都不知道跟人撒娇。他说如果我跟爸爸妈妈撒娇,他们或许就把我留在身边了。那样,我也不至于让童年变得那么辛苦。
但其实,我不觉得这有什么辛苦的。我们不是花朵,我们是石缝里的杂草。我们没办法开得鲜艳,但我们会成长得坚韧不拔。虽然我们要在石缝里艰难的挣扎,但是当我们挣扎出来的时候,就会看着蓝天白云开心的笑。
那个时候,我们是快乐的,是自由的。我们被放养着,在蓝天白云里自由穿梭,在风雨交加时回到自己的村落。我们赤着双脚,踩在凉凉的泥土上。我们小小的双手,捧起山涧里冰冰的泉水。没有玩具,没有零食,我们依然很快乐。
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林凌,还土里吧唧的扎着马尾,也从来都没有用过乳霜。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可以那么大。
渐渐的,我长大了,有了梦想。我想要考上大学,光宗耀祖!于是我开始被“光宗耀祖”的枷锁束缚。
爷爷说,我们家除了农民就是农民工,也该出个有学问的了。当然,他们希望那个有学问的是弟弟,而不是我。女孩子迟早都是要出嫁的,养得再好,再有学问,终归也会是别人家的。但我还是想要考上大学,反正我考大学的时候又还没嫁,不是光别人的宗耀别人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