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盾晶体消散,炙焰魔剑在洞穿司空长华的脖子之后,便回到了张?
远处,司空长华焦黑的如烧焦干尸样的尸体。双手抬起,呈现张牙舞爪的样子,上身甚至因为剧烈的痉挛而离开地面,整个人僵直的宛如石雕。
他一脸焦黑,眼睛虽然烧瞎。可焦黑的脸上还是扭曲出一抹狰狞的表情。嘴巴微张。满脸的皱褶,能看出那深深的恐惧和不解。
他不明白,靠着他的聪明才智和伶牙俐齿,在暗神门这个地狱般的地方都能混的风生水起。却无法让张?饶他一命,在这濒死之时,他忍不住地想着刚才自己表现的那么恭顺。几乎都要跪地求饶了,满满地以为只要自己什么都说了,张?就会放了自己,然后再想办法东山再起
可惜,他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在炙焰魔剑洞穿他脖子的时候消失殆尽了,没有时间在多想什么,脖子上那一条通红的裂缝之中突然腾起一道大火,大火瞬间淹没他的身形,又在瞬间消散,而当火焰消散之时,他的整个身体也跟着散了,化成了一团弥漫的火星。
“轮到你们俩了。”将目光从司空长华身上收回,张?看向了玻璃房之内的两位科研人员。
一道强大而灼热的气势压迫过来,却是令的两位科研人员打了个寒颤,宛如那灼热的温度已经高到让人感觉到寒冷的地步。
二人张大了眼睛,慢慢地回头看向张?,眼底浓重的恐惧如同看着坟墓里爬出的死人。
他们开始颤抖,嘴唇发白,满头大汗。
“不要,不要杀我,你,你看到的,我,我刚刚在救你朋友。”一位科研人员语无伦次地道,身形开始本能地后退,可极度的恐惧,令的他们连挪动身体都变的有心无力。
“对对,我,我刚才也在救你的朋友,我们还有用,不然,不然你朋友早就因为生物能耗尽而死了。”另一位科研人员补充道,汗水几乎流入了他的眼睛里。
“不,”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二人,目光依然冷漠,“你们没用了。我朋友,不需要你们这种人来救。”
“咕咚。”二人语塞,沉沉地咽了口唾沫。
稍微一顿,一位科研人员又语无伦次地大叫,“那,那也不能杀了我们,我看得出,你不是,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你是来找暗神门麻烦的对不对?”
“就是就是,我们不是暗神门的人,我们是被他们抓来的,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另一个人附和道。
然后,二人的脸上竟然浮起惊喜之色,好像这被逼无奈四个字就是一张免死金牌。他们说的是事实,他们确实是被抓来的,被逼无奈的,至于在将那些变态药物注入那些无辜之人的体内,看着那些无辜之人在药力之下展现的痛苦以及表现出各种狰狞异状时,这二位科研人员表现出来的狂热,他们并不想告诉张?,他们觉得张?也不会知道。
他们觉得张?要放了他们了,就凭被逼无奈四个字。
“呵。”张?终于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之色。
两位科研人员就笑的更欢,觉得张?此刻的笑容就是要放了他们的最好征兆。
然而下一秒,张?的脸色又忽然冰冷,杀气奔腾,杀意之中,竟还滚滚的愤怒。
他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明明自己很喜欢,却又用被逼无奈来掩盖自己邪恶内心的家伙。
“不好意思,”张?冰冷的嗓音传来,“被逼无奈,并不能成为你们残害他人的理由。我很怀疑,你们在兴奋地站在实验台前,看着台上的无辜者痛苦挣扎的时候,心里真的觉得自己是被逼的吗?”
“唰。”二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眼底的神色同一时间黯然了下来,竟是多了一抹无力忏悔的意味。
他们在看着那些实验体痛苦直到化为飞灰的时候,心中根本就没有去想什么被逼无奈,只有近乎变态的兴奋,那些真正觉得被逼无奈的科研人员,早就因为不愿意残害那些实验体,而被暗神门的人杀掉了。
“现在才忏悔,是不是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耻啊?去死吧,这样对你们才公平。”轻吸一口气,张?又道。
他话音一落,头顶悬浮的炙焰魔剑,便化作一道火焰,直冲而下。
“轰!”
炙焰魔剑绕了一圈儿之后,咔嚓一声落进了张?背后的剑鞘之中,而那两个科研人员的胸膛之上,齐齐地现出一条笔直的通红剑痕,剑痕透体而过,甚至透过那火红看到对面的地面。
二人就那么呆滞着,眼底的黯然还带着深深的忏悔,直到大火溢出,将他们付之一炬。
没有任何的动容,张?转头,看向了床上的林嫣然。
那一头银白长发,就好像一把刀,深深剐着张?的心。
“死至贱,你刚刚说,只要好好调养,嫣然的头发还是能够恢复以前的样子的?”来到床前,张?在识海中问道。
“应该会的,你也是学过丹经的人,你自己不知道吗?”死至贱回应道。
张?皱了皱眉头,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事情发生在林嫣然的身上,令他有些无措。
那一小瓶液体已经快输完了,张?小心翼翼地帮林嫣然拔出了手背上的针头,又将精神力放开,在这地下基地中探测了起来。
夜色深沉,繁星满天,没有月亮,整个偌大的露天基地已然一片废墟,只有林嫣然躺在的金属床上呈现一抹惨白。
这基地如此之大,而且经常制药,应该会囤积一些药材。
张?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