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又在修炼中过去,死至贱用晶石喂过旺财和葫芦娃之后,也服下一颗温灵丹进入了修炼之中。
二人全都在房间里修炼,唯独燕菲坐在桌前,望着这床上的二人。
她有些木讷的美眸中又起了一丝疑惑。
“我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呢?”淡淡地看了一眼死至贱,又望着张龙,燕菲凝眉呢喃,“有机会,要问问他是如何认识我的,或许,能帮我记起以前的事情。”
一天的时间就在修炼中过去,军营的院子里,则是一直响着那上百人练习刺杀技的声音,这帮人,连练习武技都与众不同,没有能量爆炸的声音,也没有长剑划破长空的声音,更没有身形翻飞的声音。
有的只是各种骂骂咧咧。亦或是哭哭啼啼的声响。
上百人两人一组,散布在军营的各个角落里,他们面对面,神情时而严肃,时而哭哭啼啼或者骂骂咧咧,然后在这奇葩的叫喊声中突然出招。
“兄弟。假如你现在就是敌人。你说我接下来的样子会不会让你放松警惕呢?”那健硕的大汉望着对面白净却瘦弱的年轻人道。
“那你试试呗。”白净年轻人挑了挑眉毛,跨开双腿,做好了接招的架势。摆渡看新节
就见那大汉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突然跪倒在地,从怀里抽出一块破布,哗啦啦地为白净少年开始擦鞋,并且边擦边一脸媚笑地仰头望着少年笑道:“大人。你的鞋脏了,我帮你擦擦吧,放心,我是专业的,我家世代都是以擦鞋为生的。”
另一边,那大水牛也正一脸肃然地望着对面的一个身形颇为精壮的汉子,道:“现在,你就是敌人,你看看我这样做,会不会让你放松警惕。”
“大水牛,来吧,这种事我有经验,只要通过了我这关,你就能骗过所有敌人。”壮汉也严肃地道。
然后,大水牛也深吸一口气,旋即忽然张开怀抱。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大汉,浑浊的老眼顿时流出了泪水,一张脸扭曲成了菊花,悲催的要死的样子。
那变脸的速度,简直醉了,瞬息万变啊,即便如今地球上的一线明星也不一定能够比拟。
“孩子啊呜呜你不知道啊老汉我命苦啊我有一个儿子啊,跟你一样大啊,找不到啦,找不到啦啊!孩子啊,老汉我没人养啊,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出来当兵啊,啊苍天无眼啊”
带着满脸泪水,同时抱着壮汉,老汉哭的悲痛欲绝,说一句重复一句,以强调自己悲痛欲绝的心情。
大汉听的流出一头冷汗,赶紧推开大水牛道:“叔,你成功了,就你这说哭就哭的本事,绝壁能骗过那些敌人,然后趁机使出刺杀技,保证手到擒来。”
“嗯,那就好。”大水牛一张老脸顿时恢复了严肃,还挂着几滴眼泪,肃穆地说了一句,话毕就背着手回屋了,像是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全场上百人两人一组,就都以这样的方式练习着,说是练习武技,不如说是练习如何博取敌人的信任,只是所有人练习出来的那种方法,都有些猥琐,不忍直视。
夜色过去,朝阳初升之时,花旗城南门十里之外,笙旗遍布,军帐林立,两万战士以及三千白犀兽列成了两方方阵,严阵以待,白犀兽的队形庞大而充满兽性,白刷刷一片,而身着土黄色劲装的战士的方阵却是在阳光下反射着金光,耀眼无比,威风凛凛。
此刻,众军帐最中央也是最大的一个军帐之中,足有二十几个人在座,也都是土黄色劲装,只不过比普通战士多了一身披风,同样是血色的披风,在后背正中央有着一个太阳的图腾,代表着阳和大部族的战将。
“困罗将军,明天就是我们给花旗城的最后期限了,您说,他们会举手投降吗?”下首右边第一位将领凝眉望着上首的一位壮硕男子问道。
男子长的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看着极为狰狞,脸上布满了大胡子,一双眼睛极小,如两条小小的缝隙。
他看似懒洋洋的眼底闪过一道阴戾,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哼声道:“投降最好,我们就能不费一兵一卒地占领花旗城,如果不投降,我们杀进去便是,到时候俘虏了那些家伙,再好好收拾他们也不迟。”
“将军,我倒是不担心花旗城,我们两万战士加上那三千头白犀兽,就算是直接冲过去也能将花旗城踏成平地,我担心的是,我们如今打着阳和部族的旗号,到时候阳和部族会不会怪罪我们?”又一名将领担忧地道。
“怕什么。”那被叫做困罗的壮汉懒懒翻了翻眼皮,瞅了一眼将领,悠悠地道:“到时候阳和部族的人问起来,就说是花旗城先惹我们花阳部族的,阳和部族总不至于向着花旗城吧,再说了,阳和部族早就想吞并燕岭部族了,只是一直没有好的借口,如今我们拿下花旗城,也算是为阳和部族做出了贡献,怎么会怪罪我们?”
闻言,那将领点了点头,感觉颇有道理地道:“这倒是,到时候若是燕岭部族来帮花旗城对付我们,我们就让阳和部族出马,呵呵,然后我们坐山观虎斗,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呢。”
“哈哈就这个意思!”困罗忽然大笑了起来,然后豁然睁开眼睛,眼底迸射着狂野之色,喝道:“以前我阳和部族实力差他花旗城一筹,如今既然有人愿意资助我们,那就是天助我也了。”
稍微一顿,他目光又投向了军帐门口,望着门外血色的阳光,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