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晓俊他爸小时候是乞丐?这我可从来没听他说过啊,他不是一直说他爸是普通工人吗?
卢松伟:“你爸是乞丐咋的了,不是好东西就他妈该骂!不仅骂。老子还打他们呢!”
晏晓俊突然冲上去朝卢松伟脸上甩了一拳,卢松伟猝不及防直接被打倒在地。
晏晓俊:“不是好人就该打?那我先替你把你自己打死得了!”
卢松伟的眉毛拧成一团,眼里闪过愤怒:“你他妈是非不分!找死!”
他嘴角裂了,可卢松伟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疼,还伸出长长的舌头去舔舐嘴边的血液。紧接着,卢松伟用手抓住晏晓俊的腿,从地上一跃而起,脑袋狠狠的撞到了晏晓俊的下巴。
晏晓俊扭扭脖子,骨头咯吱作响:“你是正义的化身是吧?老子今天就打醒你!”
卢松伟咬着牙根:“傻逼,该醒的人是你!”
两人抡着拳头毫不留情的往对方身上砸去,犹如对方是自己的敌人。而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这两人一个是杀家帮的创立者,一个是杀家帮的接管人,说白了就是新老帮主的碰撞。他俩都很强,强到我即使想上前拉开他们,却根本插不上手。速度、力道、技巧。他们两个就像经受过严格训练的特种兵。攻防之间毫无破绽,针锋相对的就是那一股怒火和气势。
晏晓俊抓住卢松伟的手腕,朝他吼着:“你他妈现在跟老子装嫉恶如仇,你忘了当时我们发誓用这双拳头一起保护别人吗!?”
卢松伟狠狠的踩了晏晓俊一脚,然后一脚把他踢开:“呸,我们发的誓是要去一起征服宇宙,是用这双拳头打天下!”贞亚呆血。
晏晓俊用手撑了一下地,恢复平衡后再次朝卢松伟冲过去:“他妈的,你靠什么打天下!?”
卢松伟:“靠惩恶扬善,靠实力!”
“放你妈的狗屁!!!”
随着晏晓俊的怒吼,两人的拳头都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对方的脸上,力道之大足以让对方的脸变形,口水从嘴中飞出。两人都倒在地上了,他们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躺着撕扯对方的衣服,用脚蹬、用指甲挠。他们什么都不顾了,犹如一种狂野的宣泄。
晏晓俊:“老子告诉你,征服宇宙靠的是兄弟!靠的是家人!”他一翻身,骑到卢松伟身上,一拳接一拳的往卢松伟脸上砸,“老子不管什么对错,我看上的人我就要保护!!!我爸是乞丐我就不允许别人诋毁乞丐、小红给我戴绿帽子我也不允许你侮辱她!!!说什么对和错。我去你妈了个逼!!!”
卢松伟挡住晏晓俊的手臂放下了,眼皮被打的抬不起来、鼻子被打的流血,可他笑了。
“是啊,以前我饿得难受去偷东西,也是你出头替我打架。”
卢松伟推开骑在自己身上的晏晓俊,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烟:“你说得对,妈的,自从当了杀家帮这破帮主,我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我们在体院发展的贼好,现在杀家帮手下也快一万多人了。你这破帮主甩给我的轻松,殊不知老子成天处理大大小小的纷争忙得要死。我成天判断他是对的、他是错的,我骂这个不是东西、我骂那个没心没肺,到最后我却忘了怎么保护别人、保护自己的兄弟、保护你。”
“你这事儿一出现,我和往常一样就一直想快点让小红去死,想让你跟我一样站在上帝视角明白自己的处境。可我却完全没考虑你的心情,我没想过你会受到什么伤害,甚至还在埋怨你、骂你傻、骂你脑残。”
晏晓俊也抽起烟来,两人就那样坐在地上,蓬头垢面,可这时却比往常任何时候都有男人味。
卢松伟继续说着:“你做的对,兄弟是用来保护的。你从不管对错,只知道我们被欺负了就要替我们找回场子、只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是侵略也要夺过来。你才是真正的战士,而我只是个伪装成裁决者的懦夫。”
晏晓俊笑了:“开悟了?”
卢松伟点头,晏晓俊又开始回忆起往事:“以后要是再有狗追你,不用我出面救你了吧?”
卢松伟嗤鼻:“老子早就不怕狗了。倒是你,那次替我跟狗打起来了,结果让那只大黄狗咬成了狂犬病,还他妈冲上来咬我,把我也给传染了。”
晏晓俊大笑:“特哈哈,你记性真好。”
卢松伟:“后来那狂犬病,你治了吗?”
晏晓俊笑着说:“特哈哈,没去,因为没钱!你呢?”
卢松伟也笑了:“一样儿!”
两人平静的聊天,午后的斜阳映在他俩脸上,把他们富有棱角的面庞照的更加刚毅。寒风吹过,卢松伟的绿头发在飘动,这应该是北方冬季里唯一的绿色了吧。
大干一场,兄弟间的感情更浓了,刚受过的情伤也消散了。晏晓俊的脸上恢复了日常那种大大咧咧的笑,没有在小红面前的卑躬屈膝、没有伪装不在乎兄弟的尴尬表情,这样的他才是最真实的晏晓俊。
让他们叙旧吧,拯救晏晓俊的计划也终究算是告一段落了。
我笑着转身离去,可刚没走出几步,身后接连不断的“啪啪”声让我心头涌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这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熟悉,像是海浪拍打礁石、又像。。。耳光的声音?
我猛的回头,这场面太壮观了,我有生之年竟有幸看到两个狂犬病患者同时发作!
“我草,你俩为毛又开始打自己了啊!?”
于是我只好在他们旁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