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的那个用他锋利的钩子拖着一个物体,隔得近了才看清是个人,长长的尖勾像勾住死鱼一样勾在他的嘴里,鲜血从男人嘴里涌出来,依旧在抽搐的身体说明他还并没有死。
“小玉,过来闻闻,牌子是不是真的。”金发男人向某个地方招了招手。
“说了叫波奇了。”站在他身旁的黑发男人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他。
“明明就是叫小玉。”
两人开始为这个毫无营养的问题争论不休。
直到巷子里走出来一个人。
不,应该说爬出来一个人,像狗一样,四肢着地,身上到处都是用来束缚他的刑拘。眼罩,赛-口-器,体-环,还有遍布身躯看起来像是纯粹装饰用的缝合痕迹。白的近乎病态的皮肤上紧束着黑色的皮革,两者呈现出鲜明的对比。
看起来最刺目惊心的,是他喉咙的伤痕,肉以一种扭曲的形态鼓了起来,然后被铁皮狠狠地勒住。
青年有一头漂亮的白色头发,刘海很长,黑色的蒙眼布若隐若现,他像只狗一样凑近地上的男人闻了闻,然后摇了摇头。
“什么呀,是真的啊~~~~”金发男人松开勾爪,踢了地上的男人一脚,完全没有打错人的遗憾态度。
就在灰盯着那个狗一样的青年看的时候,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看了过来。很快,那两个男人就发现了青年的异样,同时朝这边看了过来。
灰往信长身后退了一步,信长则是将手伸向了腰间的武士刀。
就在黑发的男人朝这边踱过来时,巷子的另一头传来了喧闹的人声。
他看了这边一眼,收回脚步和他的同伴一起带着那个银发的狗样青年走了。
信长拍了拍灰的脑袋:“适当隐藏一下你的杀气,不要惹多余的麻烦,你对那条狗很感兴趣吗?”
灰回过神来,笑容看起来天真无邪,眼睛却一直放在那个远去的白发青年身上:“哇哦~不觉得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么?”
信长瞟了他一眼,鄙视道:“我是个三观正常的人。”
库洛洛每次出现都是悄无声息的,灰刚抬脚准备离开,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了袖口,他回头,少年睁着一双澄澈无比的大眼睛望着他,仰着头,呆萌呆萌的对他道:“我受伤了。”
灰面无表情:“我看到了。”
他想把自己已经被库洛洛按了个血手印的袖子抽回来,抽了半天没抽动,库洛洛死抓着不放,跟黏了502一样。两人对视了很久,最后库洛洛很是埋怨的看了他一眼,语带撒娇道:“抱我回去啦。”
灰:“……”
灰直接把他公主抱抱了起来,库洛洛很乖巧的把脑袋搁在他的肩窝上睡去了,一张小脸苍白虚弱,睫毛纤长,眼皮底下还带着浓浓的黑眼圈。灰问一旁明显比他四肢发达的信长:“为什么不是你抱,你不是他的伙伴吗?”
信长语重心长道:“蹭饭的有点觉悟好么?我们可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有句话叫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你现在这样涌血为报都不过的。”
灰作势要松手,信长一副过来人似的表情看着他:“别丢,相信哥,不然会遭报的。”
一到家门口,库洛洛就从他身上跳了下来,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拿了兑换来的绷带就往自个儿屋子里去了,信长拿了食物也不见了,至于飞坦,像往常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客厅里没人了,灰才想起来看看他的肚子,刚才抱库洛洛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现在这种刺痛的感觉愈发强烈。
他还没扯开衬衫,眼前一昏径直栽倒了下去,疼痛一下子从腹部传开,尖锐刺激,手脚无力。
费力爬起来,脑子里昏沉沉的,视线好像覆了一层鲜红色的膜,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被他抓住,灰喘着粗气笑问道:“我好心抱你回来,你却这样对我,真伤心呢。”
库洛洛拿出另一只手给他擦掉额头上的汗珠:“你的反应和其他人不一样,一般人应该是兴奋才对。”
“你给我打了什么?”
“听说叫‘莱茵’,好像是一种兴奋剂,能让人在瞬间提升战斗力,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怎么样。”库洛洛的手指移到灰泛红的脸颊上,好玩似地戳了戳,然后把他拉了起来。
“你喜欢那条狗吗?”库洛洛突然问道。
灰抬头看着他。
并没有指望他的回答,库洛洛转身回房了。
灰靠在沙发上,等待身体的麻痹感消失,这时候飞坦拖着个人回来了,细长的金色眸子在他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他腹部被库洛洛的血染红的地方:“废物,你今天去别的地方睡。”
被拖进门的男人被他粗暴的扔在了灰脚边的茶几上。
灰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又被一脚踹进了沙发里。
飞坦:“算了,你留在这里给我翻译,他说什么你都要一字不漏的翻译过来。”
那个男人被打掉了几颗门牙,原本还想装死的被飞坦踩着手指后碾醒了。接着胡言乱语嚎叫了一大堆。
飞坦望向窝在沙发里的灰。
灰给他翻译:“好疼,饶了我吧,求求你。”
飞坦:“……”虚软无力的声音从瘫软在沙发里面色潮红的少年嘴里发出来,明明是平静无波的声音但还是让人觉得格外的情、色。飞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脸色变得极其古怪,他拉高自己的领口,脚下用力,地上那个男人的手指就彻底废掉了。
飞坦把客厅里弄的一片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