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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撕碎嚼烂

沙漠的夜晚和它的白昼可以说是两个极端,沙漠的太阳可以把人生生烤成肉干,而不是腐烂成一堆化脓的臭肉,那夜晚呢?

沙漠的夜晚会把人冻死,没有错,就是冻死,那种四肢硬的如同木头,全身的血液都能冻出冰凌子,用力一撅,就跟撅棒棒冰一样,胳膊腿儿就华丽丽的下来了。

今天晚上应该算是一个好的天气,车*的银黄色的月亮吊在头顶,白天烫脚的黄沙,现在都变成了如同那海滨的沙滩一般的温柔。

一个一身黑袍,手里提着一把长柄大镰的人在如水的月色下匆匆走来。

他的目的就在眼前了,就在那棵已经枯死了很多年,枝干都已经发黑的胡杨树下。

那是一个人,一个血管里欢快地流淌着温热的鲜血,还有一身柔软可口的皮肉的活人。

想一想他都觉得自己快要流口水了,虽然他都已经快忘记自己的嘴在哪里了。

可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将是他最后一次的猎食了,因为他选中了一个不好的猎物,非常的不好,不好的让人头疼。

他的猎物就是张巫,这个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的男人,悲催的*丝男。

“多少年了,这里都没有来过活人,怎么就这几天来了这么多好吃的呢?还真的要感谢魔姬呀。”黑袍人很快就来到了张巫的身前。

张巫已经在这里昏迷了整整一个下午,他实在是太渴了,他觉得他身体里的每一滴水都已经被蒸发干净,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似乎在睡觉,又似乎醒着。

夜晚的到来,清冷的月光让张巫的身体机能开始有了些恢复,可是却还不足以让他站起来,走出这片死神的后花园。

张巫眯着眼睛远望天空的月亮,如此的美丽,他明白的很,这可能是他人生在世能看到的最后一次月亮了。

就在张巫脑袋里胡思乱想,眼前晃动着一个又一个的人脸,时而熟悉,时而陌生,现在的他已经处于弥留的状态,可能随时都会永远的闭上眼睛,然后静静的,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这里,被沙子掩埋,没有人会记得他,没有。

突然张巫感到眼前的月光暗了,而且最最让他兴奋的是他闻到了潮湿的味道,液体的味道。

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张巫突然神奇的从地上翻了个身,爬了起来,塌着腰,两只胳膊耷拉着,垂到地面,他实在是太虚弱了,再一丝没有力气支撑他站直身体。

张巫低着头,两只眼睛用力的上翻,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人。

黑色的兜帽长袍,把全身裹了个严严实实的不见一丝皮肉,手里提着一把长柄的锈迹斑斑的大镰。

可是张巫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眼熟,也有些别扭,不过满脑子都是水的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哪里不对。

在黑袍人想来,张巫是一盘味美多汁的鲜肉血食,可是在此时张巫的眼里他又何尝不是呢?

张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饥饿,饿到想要把看到的一切都吞食到自己的肚子里去,那么眼前的这个东西就是一个好的选择。

黑袍人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感到自己的猎物貌似开始有了些改变,很诡异的改变。

还没等黑袍人看明白张巫的改变在哪里,张着大嘴,一口如同鲨鱼般的两排牙齿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就扑了上来。

“吼~”从黑袍人的袍子里传出了一声沉闷苍凉的吼叫,手里的大镰挥转,搂头就斩了下来。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就好像是钝了的菜刀剁在车轱辘上的声音,并没有鲜血pēn_shè,更没有身首异处。

张巫居然就那么梗着脖子,硬顶着脖子上剁着的大镰冲到了黑袍人的身前,趁着他发愣的一瞬间,爆发出了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扑到了黑袍人的身上。

“呜~吼~”黑袍人有些惊慌,可能也是以前没遇到过这种小强加王八的人物,慌里慌张就伸出左手来扯扑到身上的张巫。

可是哪里扯的动,张巫就如同八爪鱼一样,两条腿盘在黑袍人的腰里,两只手死死箍住黑袍人的肩膀,张着大嘴一口就咬在了黑袍人的肩膀上。

“呜~”

随着张巫的头左右一摆,一块带血的皮肉就连同好大一片黑袍被撕了下来。

黑袍人吃不得这般疼痛,更是用力的想要把张巫从身上扯下来,可是哪里知道,一扬脖,把肉和破布片一起吞下肚的张巫顿时怪力丛生,抱的更紧了。

随着两人的撕扯越来越激烈,两人都跌倒,滚到了地上。

惨白的月光下,黑袍人的兜帽落了下来,骑在黑袍人身上的张巫一愣,终于知道他刚刚就觉得黑袍人奇怪奇怪在哪里了。

这个黑袍人…黑袍人他没有头,兜帽里是一个金丝支撑起来的边框,边框下就是没有头的腔子,鲜红鲜红的创面,还有那断开的血管、气管、食管里一冒一冒的血水,那颜色看上去就好像是最最上等的红酒。

“水!”张巫沙哑的古怪声音,就好像是地窖里传出来的磨铁的声音一样。

张巫如同饿狼一样,低头就咬住了黑袍人的脖腔,虽然颈椎的骨茬有些硌人,不过也顾不上了,先喝个痛快再说。

什么人头马,哪门子的82拉菲,相比较于这腔子里冰凉、爽滑、甘甜的液体,那些个国际名酒还不如马尿。

甘甜的血液灌进了张巫自己胃里那一刻,周身的鲜血仿佛都在沸腾,张巫身上的肌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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