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啸笑了。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放在赵老七手中,话中有话地道:“来这飘香酒楼,就得上雅房。没钱的才在这里吃喝。这一万两银票你自己看着用吧。”就见有个美貌少妇从楼上下来,知是恩师的女儿,自己的师姐罗刹女到了。这罗刹女见了赵老七便笑道:“赵堂主,冤家宜解不宜结嘛。莫老头劫你财物,是莫家的错,可这泸州是莫家的天下,我看这事就算了吧,别再往下打了,由我来做和事佬如何?”赵老七再狂,也不敢在这飘香酒楼里撒野。
再说了,那莫老头已死,即便想打也要等来世,就卖乖应道:“既然你罗刹女这么说,我应允便是。”可天啸有意要让天下武林知道屠龙教就是屠龙教,即便是虎落平阳,也不能让犬欺了,就冷笑了一声,道:“要和解,莫家得拿出十万两银子来赔偿。不然,喝了酒后便去,连莫家的家产一并夺了,看天下武林谁还敢轻视我屠龙教。”
罗刹女听了一愣,误将天啸当成了天雷,便问赵老七。“这位便是贵教的小魔君天雷吧,口气怎么这般大?”赵老七连说了几个“不”后,笑道:“那小魔君是巫山朱老七的高徒。可这位是本教尊主的高徒,也是我屠龙教的现任教主。实话对你说了,那莫老头不知轻重,倚老卖老,结果让我教主杀了,也仅一招。”话音刚落,就听有人笑道:“你别吹了,赵老七,现在的屠龙教甚么都不是,还一招杀了莫老头,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我说,你还是改投我们海鲸帮得了。”
这话顿时引得满堂大笑,天啸见了就怒,当即送去了一句话。“甚么狗屁海鲸帮,竟敢小视我屠龙教,惹怒了本少爷便一枪挑了你海鲸帮。”随后朝罗刹女一笑道:“姐姐,请前面引路,去雅房吃喝。”罗刹女一听“姐姐”这称呼,心里甚悦,便嘻嘻笑道:“公子,就冲着你这声姐姐,那你今日吃啥,就是要喝五十年的透里香,八十年的女儿红,姐姐也请你了。”天啸没想到罗刹女如此豪爽,称得上是女中豪杰,便笑道:“姐姐,冲着你这番话,那小弟我就挑了这海鲸帮,作为回礼送给你。”此话一出,当即就从食客中起身高矮胖瘦七个人来,却是海鲸帮的七位副帮主,人称南海七龙的便是他们,冲着天啸齐声叫道:“小子找死。”天啸不惧反乐,若无其事地问罗刹女。“姐姐,这海鲸帮,你到底要是不要?若要了,本少爷就杀了这七人。
若不要,本少爷还嫌他们脏了我的剑。”见罗刹女点头一笑,象是甚欢,便伸手从旁桌一竹筒里抓了一把筷子反手一掷,只听得几声惨叫,海鲸帮已有三位帮主被竹筷扎进了喉咙,倒地气绝。“就这等破功夫,也敢来惹本少爷,真不知死活。”天啸冷笑了一句,对那四个惊骇抖颤的海鲸帮帮主道:“尔等听着,要想活命,便立下字据,说尔等功夫不济,将海鲸帮输给了我锦衣公子,我锦衣公子又将海鲸帮送给了罗刹女。快写,不然取了尔等性命,再去收取海鲸帮。”这是何等功夫,食客中大半都是江湖人物中的好手,可却没见过这等身手,一招便取了海鲸帮三位高手的性命,这下谁还敢说大话,将自己的小命硬往锦衣公子的手上送,若大的一座酒楼瞬息安静了下来。
看来那四个海鲸帮副帮主也是识时务的人,知与锦衣公子强硬,只会枉送性命,商议了几句后,便让伙计取来笔墨纸张,哭丧着脸。当众立了张字据交于锦衣公子。天啸有海盐帮,有屠龙教,也不稀罕你这海鲸帮。他看也不看字据上写得是甚么,便将字据给了罗刹女,对那四人道:“都还愣着干甚么,快来拜见你们的新帮主。”
罗刹女原本也是玩笑话,没料到天啸还会当了真,见海鲸帮四位副帮主果真要来参拜自己,忙摆手笑道:“龙二,龙四。龙五。龙六,海鲸帮我也不敢要,就还给你们吧。往后,别再惹这锦衣公子了。免得丢了小命都不知。”
言罢。当众撕了字据。请天啸兄妹上楼,赵老七几个紧随在后,踏着木梯来到三楼靠南面的一间雅室。伙计早已摆好了山珍海味与七十年的透里香。“你就坐这,不许起身,否则我可翻脸啊。”罗刹女硬将天啸按在上座椅上,自己坐在身旁,朝伙计摆手道:“下去吧,不用伺候了。”伙计走后,众人入座,天啸先介绍了两个妹子和呼延英。“这是我妹子牡丹和雪梅。这位是东追魂的爱徒呼延豪之妹呼延英。”罗刹女听了笑道:“我还以为是公子的三位美娇妻呢,原来不是。”说着亲手开坛,先为天啸斟了一大碗透里香,自己也斟了一碗,然后将酒坛给了赵老七。“我是出名的铁公鸡,从不请人吃喝,你们都随意啊,今日不吃白不吃。”笑了句后,对天啸道:“公子,你方才那一招名为飞叶手,必是千手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