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来说天啸那天离了扬州府钱家庄,随疯癫老道先到庐州府见了无愁老怪金吾鸣,学了他几手看家绝招,拿了一枚天鹰教的七色礼花求救信号弹后,便别了无愁老怪离了庐州府,再到镇江府见了逍遥婆婆孟西岭,也学了她几招拿手绝招,还拿了一枚天龙门的七色礼花求救信号弹。
&儿,昆仑老怪病了,我要上昆仑山去看他,你就回浦口城去吧,免得那食人魔整日为你担忧。”此时天啸已有十岁,人是越发聪悟,手上功夫更不用说了,只是少了阅历和功力。他知道这疯癫老道是个四处逍遥惯的人,也不出言强留,就上酒楼请他喝了一瓮八十年的极品透里香。
席间,他将德喜身上的银票全给了疯癫老道,说:“老爷爷,啸儿几时再能见你也不知。你只身在外,要自己保重。”酒后别了疯癫老道,天啸与吉祥,如意上了马轿,由德喜赶车直奔浦口城而去。半道在应天府三江酒楼吃饭时,天啸这才从旁桌食客的议论中得知,父皇穆宗已经驾崩,皇兄翊钧登基即位为成了神宗皇帝,顿时痛得当场伏桌痛泣,哭天嚎地。吉祥三个也不知该怎么劝说主子,只能在一旁落泪。“走,上京城,给我父皇吊唁去。”
痛哭一阵后,天啸抹泪起身,让德喜去结帐,再让店伙计快些牵出马轿来。四人到了店外,刚要上马轿赶往京城去,忽有一骑飞般赶来,跳下一人跪地泣道:“少主,终于找到你了。”天啸见来人是卫夫人,刚要说话,见有四十骑飞似到来,却是天波府军汉,纷争翻身下马,跪了一地。他便道:“都快起来吧,与我一同进京。我父皇驾崩了。”卫夫人起身,凑近少主轻声道:“少主,你不能进京,李太后要杀你,莫贵妃和公主也被禁在了冷宫里。前几日,两江兵马刚与我天波府打了一仗,听说死伤了不少人。少主,浦口城是回不去了。原本离府时是说好的,接了少主后,便去舟山沿海与大总管他们会合。可自与我天波府打了一仗后,江南各城均盘查得很严,故暂时不能去那。少主,但该上哪儿,小的也不知。不如,少主先在这里住下,待小的打探了消息后再定去向。”见少主点头应允,卫夫人便包下了一家小客栈,安排少主住下。“少主,小的与焦夫人,雷夫人,沈夫人,曲夫人各带四十军汉在寻少主。他们去了哪,小的也不知。
小的即刻回浦口城去打探,看我天波府的人都去了哪里,再回来接少主。”见少主应允,卫夫人叮咛吉祥,如意,德喜好生服侍好主子,留下三十八个军汉在客栈里保护少主,自己带了两个军汉飞身上马,奔蹄赶回浦口城去打探天波府的去向不提。走了卫夫人的最初几天里,天啸在客栈里也无事可做,就是哭着想娘亲莫贵妃,想妹子朱晓,这饭也不吃,还夜半惊梦,总之很是伤悲。哭了后,他就整日呆在房里专心练功习武,说等练好了后,就去闯大明皇宫,救娘亲和妹子出来,然后再去找钟伯。德喜,吉祥,如意又何时见过自己的主子如此伤心过,也只能在一旁陪哭,在一旁学功夫,心想危难时刻也能舍命护主子。
而三十八个军汉也没闲着,先选出个叫山虎的人做头目,再由这头目安排一日之中谁把门,谁巡夜,谁守护少主,谁外出购物,说来也有节有章。平日里,山虎就在客栈的后院里带着大家舞棍棒,习刀法。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由于大家小心谨慎,故也没引出甚么事来。眨眼已过了半月,卫夫人还没回来,眼看身上的银子不多了,山虎便寻思着:“少主是金体玉肤,也没吃过甚么苦。况且他在长身体,吃少了,吃差了,都不行。看来,得先将兄弟们所积蓄的饷银全收缴上来,或许还能撑上六七十日。
如过了这六七十日,卫夫人再不回来,那我也只能带着兄弟们上街卖艺了。”如此一想,他就在吃午饭时对大家说:“兄弟们,卫夫人留下的银子已快用完了。我想着,先把我的饷银拿出来用,等没了再用你们的,不知兄弟们是否乐意?”众兄弟也不说话,争先掏出自己的血汗钱放在桌上,少的十五二十两,多的也有二三十两。山虎一看数,竟有七百三十八两银子,还有十几两的碎银。“钱福,从今日起,银子由你管着。”那个叫钱福的军汉也不说话,脱了布衫平摊在桌上,取过银子打了只包裹,问:“山哥,若这些银子也使没了,那到时咋办?”山虎叹道:“那我们兄弟也只能上街卖艺了。总之不能饿了少主。”
众人都说“好”,山虎又说:“现在,吃饭都成问题了,那兄弟们就别再喝酒了,先打发了这段日子再说。到了实在熬不住时,我们再买上一瓮女儿红,兄弟们每人喝上一口解解谗,大家觉得如何?”有一军汉点头笑道:“山哥,你是酒鬼。你都能忍住不喝酒,那兄弟们没得说。”山虎笑了,朝众兄弟抱拳道:“谢兄弟们给我山虎这面子,那我们就是患难兄弟了。兄弟们,为了主子能吃好睡好心情好,我们吃天大的苦,谁也别有怨言。说真的,主子有难,才能显示出我们的忠心。只要保住了主子,那我们兄弟就有出头之日。”
自这日后,山虎他们一日三餐很是清淡,只管填饱肚子即可,谁也不叫一声苦。但往少主房里所送的全是飞禽走兽,燕窝之类。虽这日子过得有些难熬,但见主子无忧无虑,活得自在,兄弟们谁也没有怨言,很是心甘情愿。大家没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