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说,他最多还能撑两天,除非白文他们能及时赶回,不然此劫难逃。午饭没人吃,晚饭也一样,就连从没烦恼的雪花都不想再吃饭了,雕儿在半空中不停地尖叫,犬儿,豹儿,狮儿也已开始绝食,所有人都静静地等在主人的厢房门外,希望他也有回光返照的那一刻。
这已是腊冬时节,深夜的狂风格外寒冷,天上象是飘起了雪花,但谁也没离去的意思,应该是想守夜到天明。忽然,沉寂的夜色中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似乎是跑得很急很快,隐约中还有“驾驾”的叫唤声。“快去看看,翰林,定然是你十四娘回来了。”
秀兰脸上一喜,叫了声后,已见翰林疾了出去,纵身一跃从大家的头上掠过,飞快地到了村口,恰好那些马匹到了面前,忙问:“来人可是十四娘?快把三色花给我,李大爷已等了很久了。”
来人真是众人日盼夜盼的白文他们。但让人绝望的是,他们并没找到三色花。“老郎中,你看看这是甚么?”在厢房门口,丁月将手中的一段根须给了李一贴,问:“这东西管用吗?”李一贴拿着根须在门楣灯笼下仔细地看了看后,惊喜道:“这就是三色花的根须,哪来的?”白文说:“是灵猿从一峭壁上挖来的。就是为了这根须,灵猿摔断了左手和左腿。”
李一贴点头叹道:“看来这灵猿真是个宝贝,竟然也识得草药,奇也。这根须虽不比花瓣,不能彻底解毒。但也有解毒疗效,至少能延续公子百日寿命。我马上去配药。”听了这话,大家顿感安慰,那主人至少还能活百日。白文,丁月。媚英,伏儿,阿莲入了厢房,到床边一看到天啸的模样,均禁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白文扑在小昭的身上,可说是愧疚难当。“对不起。老二,我们没找到三色花,救不了相公。听当地药农说,有人赶在我们之前取走了这三色花,还说是无敌魔君的女儿。真的对不起。我觉得自己好没用。”万丽忙说:“十四幺,不许你如此自责。能延续百日寿命,那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天魔会的总坛寻回三色花。相公不会有事的。”玫瑰问:“对了,中柱和千里无迹俩个呢?”伏儿忙说:“十五夫人,灵猿留在昆仑山上疗伤,他俩不放心,在那陪着。”
玫瑰听了这才放心,让大家都回去睡。看来这三色花的根须还真是有奇效。昨日半夜服下,到了次日上午,天啸竟然象没事一样地站在了大家的面前。那折磨了大家好多天的虚惊总算是过去了。“杀牛宰羊,喝个痛快。”
翰林欢叫一声,白文笑道:“对对,是该庆祝。”小昭笑了。“嘿,都好几餐没吃了,这肚子是饿了。”大家高兴地嚷嚷了一阵后。李一贴的老伴说:“明天除夕嘛,是该好好热闹一番了。”这也真是的。为了天啸的生死安危,竞把过大过年的事也都忘了。可这过年是过年。但天啸的毒性得到了控制,不少人又想到了报仇。
除夕的午后,马啸天带着石锋他们十来个堂入李一贴家来找主人,在厢房门口遇上媚英,便问:“你师父在吗?”媚英先是点头,后是摇头,接着说:“师父在是在,但在想大事,不便打扰。马帮主,若有甚么事可找我十四师娘。”见马啸天点头,就说:“那你们去正堂候着,我去禀报十四师娘。”便推门入了厢房,用屁股一顶推上了门。屋里放着火盆很是暖,秀兰这些夫人围桌喝着热茶象是在商议甚么事,翁竹与伏儿在一旁伺候。“来,媚英,快坐下,喝杯热茶暖暖身。”在整座孤雁府里,与夫人们最亲热,最随意,最能说上话的人就是天啸的这些爱徒,进房从来不需敲门。听了丹莹的话,媚英忙说:“不了。几位师娘,马帮主与一些堂主来找我师父,我已让他们去了正堂。”白文点头笑道:“那我们几个马上过去。”青云说:“媚英,我家翰林昨晚都说了,要提你家正剑做副手,你这个做娘的可要支持啊。”媚英乐了,呵呵笑道:“难怪昨晚这坏丫头和她爹在嘀咕着甚么事,听得扬雄象是捡了甚么金元宝似地,那必是谈这件事了。
没得说,我支持。”白文起身道:“那去正堂吧,别让马帮主他们等久了。”翁竹忙去开门,大家一涌而出,见满院都已被白雪覆盖,鲁刚几个与李家人正在清除院道上的积雪,玫瑰想到了甚么,便对伏儿说:“每户给个火盆,再给一瓮酒。再去月牙教营地看看,还缺些甚么,赶紧补上。”
伏儿去了,大家到了正堂,见堂内放着三只火盆,李一贴正在与马啸天他们说笑着甚么。白文她们既是李村的客人,也是主人,随意坐下后,马啸天便问:“夫人,都来这么久了,兄弟们很是焦急,问何时动手?”白文轻叹一声,苦苦笑道:“马帮主,其实我们比你们还焦急,做梦都想着报仇。可无敌魔君的天魔会有几百好手,十多万兄弟。况且赵顺几个又带走了我海盐帮几千兄弟,外加屠龙教的七八十个魔头煞星,和上万兄弟。
近来,无敌魔君又恩威并施地聚拢了正邪两道上的百多余成名人物,连少林武当都有,这七大门派真是狗屁。再则,神宗皇帝不但从宫里拔出百余高手给了无敌魔君,还将平凉,凤翔,西安这三府的几万守军都由他来调度。双方实力实在是太悬殊,不可急于复仇,不然会枉送性命。他说了,让大家莫急,等援手到了后再与无敌魔君来个生死一战。”石锋听了一愣。“夫人,孤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