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秦清略显丰润的唇角因为巨大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努力地使自己保持冷静。
秦清此时反而没有亮明自己镇长身份的心思了。
她是统领几万人的一镇之长,除去镇委书记,她就是镇上最高首长,那些平素大大咧咧彪彪呼呼的山村主任们在她面前也是毕恭毕敬低眉顺眼。
但秦清知道,他们敬畏她,更多的是敬畏她屁股底下的那个名叫镇长的位子,那个位子,可以决定村里一年能拨多少扶贫款,能拨多少办公经费,又或者能有几个低保的名额。
可这些,对于一个对法律都置若罔闻的流氓来说显然不会起太大的作用。
懂法的,就不会把流氓两字贴脑门上了。
更有一种可能,镇长这个身份不仅不能给她带来足够的保护,甚至更能刺激男人内心深处某些不可明说的yù_wàng。
做为一个已经快三十的女性,秦清知道某些男人的变态心理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起来怒斥一声,效果可能比她亮明身份要强的多。
可是,包括身边坐着假寐的大学生在内,整个车厢,除了车辆前行时发出的嘎吱声,竟然是死一般的寂静。
仿佛,这些人连呼吸都省略了。
这个社会,究竟是怎么了?秦清感觉到一种冰冷蚀骨的孤独感。
????“龙哥,坐下,坐下跟咱们美女聊,美女可不再问你后面怎么约吗?”那一瘦一胖的两个混混也晃荡到了旁边,挤眉弄眼的说道。
“哈哈,那还不是老一套嘛?吃一吃,嗨一嗨,然后睡一睡?你说呢?美女?”龙哥笑得很狂放。
仿佛,秦清就是他嘴边的猎物,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无耻~~~”秦清脸色苍白,从牙齿缝里蹦出两个字。
一颗心却是愈发冰冷,慢慢的往下沉。
每个女人从充满粉红色的少女时期,心里就藏着一个英雄,把她从邪恶大魔王手里解救出来的英雄,这种类似于童话的梦想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磨灭。那怕为人妻为人母,也只是埋的更深一点儿而已。
没有梦,就不是女人了。
秦清也不会例外。
可现在,谁才是她的英雄?
“哎!为什么坏人总是喜欢以qín_shòu的名字来命名来彰显他们qín_shòu的身份呢?”高鸣微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
车厢里又是死一般的沉寂,连老旧中巴车不堪重负的车体仿佛都被高鸣这一嘴的qín_shòu给吓着了,连嘎吱声都小了许多。
秦清的眸子里重新焕发了光彩。原来,他并不是想象中那么不堪。至少,他说话了。
“你说什么?”露着狰狞龙头的龙哥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呆呆的发问。
qín_shòu?不是说他的吧!
好吧,他是有些qín_shòu。但,应该没人敢这样说他吧。
“我是说,你们这些人想当qín_shòu无所谓,男人都知道,女人最讨厌的是qín_shòu不如。但别搞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qín_shòu,不是龙,就是虎,要么是猴。我真是很疑惑,十二生肖被你们都整完了,是不是就要搞十二星座了?”高鸣看着疑惑的龙哥,无比认真的跟他讨论起江湖名称来。
三个流氓瞠目结舌,这小子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秦清也是一呆,嘴角微翘的同时嗔目横了邻座正在侃侃而谈的阳光帅哥一眼,不带一个脏字,骂得却是解气,可什么叫女人最讨厌的是qín_shòu不如?你一个小屁孩那儿学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子,你是那个学校出来的逗比?”胖子有点儿凌乱的问高鸣。
“逗比问谁呢?”
“逗比问你。”
“噗嗤”秦清忍不住被逗比胖流氓逗乐了。
这智商绝对是硬伤。怪不得当流氓也只能当跟班。
“卧槽尼玛,跟老子逗嘴皮子。”
被秦清这么一笑,终于有些清醒的胖子大怒,暴怒。
虽然只是跟班,但他也是男人,在女人面前被人取笑,简直是不能忍。
一伸手,搭在坐在外侧高鸣的肩膀上,就想把高鸣给拉起来。
按照设想中的,接下来就是三人一顿拳脚,把这个敢于跟他们耍半天嘴皮子的小白脸一顿痛殴,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但这念头都还只是刚刚在脑海中升起。
只听一声惨叫,在龙哥和瘦子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胖子就像是摸上了两万伏的高压电,一下弹开两三米,砸在中巴车靠门口的空处。
他们敢肯定,胖子从来没跳这么远过,这简直就像是在拍武侠电影一般。
巨大的响声把司机也吓了一大跳,手一抖,一脚把车踩死,张着大口还在表示惊讶的瘦子猝不及防,登时做滚地葫芦,投入了还砸在地板上的胖子的怀抱。
把着椅背的龙哥也是一个趔趄,张开大骂,“麻辣隔壁的,会不会开车,不会开,老子来教教你怎么开。”
“肥牛,你个sb搞什么?”骂完了司机,龙哥开始骂自己同伙。
果然,qín_shòu们的名字都是qín_shòu,只不过这位,更适合下火锅一些。高鸣眼睛里浮出一丝笑意。
胖子艰难的抬起头,他很委屈,真的很委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飞起来,他摸的是人,可不是高压电,可他就感觉一股不可思议巨大的力量从掌心处传来。
“搞什么,这么臭?我说这位qín_shòu哥,你有狐臭,我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