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苏可然被高鸣一句话堵得差点儿吐血。
但还真没什么可以反驳这句无耻的话的,眼泪又夺眶而出,抹着眼泪转身进了她的房间。
房门甩得震天响。
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后,苏可然自然少不得又拿起枕头乱砸乱打发泄了一通。发泄了一通后,苏可然这才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仅仅两天时间,不仅被人看走了珍藏二十六年的两只小白兔,昨晚竟然还稀里糊涂地被人脱了衣服,可偏生还没地方说理去,让苏可然真是欲哭无泪。
唯一值得让她庆幸的是,冰清玉洁的身子没有被人惦记给坏了。
苏可然发呆了好一会儿,无意中头一歪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杯子,不禁微微怔了下。
或许是因为长期从事科研实验养成的习惯,苏可然做事情向来是有条理有原则的,家务也是一样,所以是绝对不会把水杯随意放在枕头柜上。
随手拿过杯子缓缓在手中转动着,思绪也随着杯子缓缓转动。
?好像昨晚梦到了沙漠,正渴得要死时,突然看到了一条河,然后喝了许多水,后来就不渴了,难道说那时刚好是那个混蛋喂我水喝吗?
?这么一想,苏可然又是一呆,刚才那会儿洗手间里臭烘烘的上衣加上这杯水,完全和那个可恶的混蛋说得一致,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其实苏可然并不是一根筋的女人,现在当然也逐渐明白过来,高鸣昨晚确实是为她好,也没占她什么便宜,否则真要有心占她便宜,当她醒来时应该就是一丝不挂,而不是只少了件上衣。
他抱自己上楼的时候,还碰破了鼻子,肯定是因为自己也不轻,让他很费力的缘故吧。
苏可然这么一想,微微有些脸红起来,刚才自己拿着棒子去砸门打人是不是有些太凶悍了,怪不得他也没什么好脸色,换了是自己早就吵起来了。
又想到高鸣抱着她接近一米七的身体,碰破了鼻子双手都腾不开,只得拿鼻子在自己身上擦的可笑模样,苏可然竟然又不由自主的笑了,喃喃自语道:“这个死sè_láng,就会趁机占我的便宜。”
苏可然这儿一会怒,一会儿又笑的疯癫表现要是被现在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烦闷的高鸣看到,妥妥的,先去撞会儿树。
他完全应该事了拂衣去,这,真不****鸟事啊。
可惜,高鸣现在是他的“鸟”想干事,只是他自个儿都不知道而已。当然了,很多男人事后都是这么解释的。
一想起自己之所以会喝醉就是高鸣造成的,再想想高鸣刚才那不屑的表情,好像她tuō_guāng了求他看似乎也懒得看,而事实上还似乎真是那么一回事,因为她身上只少了件脏衣服,其他的都还完好无缺地穿在身上,刚才还自顾自微笑的苏可然又不禁咬牙切齿起来。
难道本姑娘不漂亮吗?难道本姑娘的身子不性感吗?竟然敢无视本姑娘?心里边愤愤不平地骂着,还在镜子面前挺了挺丰满挺拔的胸脯。
?这女人却也不想想,刚才她怀疑高鸣已经把她xxx的时候,她那个心丧如死的样子,这会儿竟然又开始怪高鸣不懂得欣赏。
这就是女人,永远让男人猜不透心事的女人,那怕男人是天才,是神仙都不成。
而楼梯道的高鸣看着苏可然被自己一句话说的又抹起了眼泪,转身黯然离开,心里忍不住也是一跳,感觉自己说得貌似有些不太对。
但那里不对,高鸣又有些说不上来。看来,又犯了一个错误,不能跟女人说大实话啊,下次回去的时候得请教请教老头子。
反省完自身的高鸣忍住心里没来由的烦躁,摇摇头,下楼去了。
红尘炼心,果然是大有必要,高鸣极少有的为了红尘琐事心浮气躁,决意去树林里打套能让人宁心静气的“五禽拳”。
此拳乃是从三国时期著名神医华佗的“五禽戏”脱胎而来,高鸣的第四代师祖因为华佗的高明医术而和其相交莫逆,
这个第四代师祖说起来算得上高鸣师门里的一个奇葩,身为隐世门派修炼中人,却极喜欢华夏武术,游走江湖成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代大侠,并以强身健体为目的的“五禽戏”为基础,改成现在高鸣想打的“五禽拳”,既能宁心静气辅助修炼,可也不是花架子,着实有实战的技巧。
传到后来,还成了高鸣师门中镇派绝学之一。高鸣四五岁的时候凭借这个,打遍整个山村鼻涕娃无敌手。
此时心中烦闷,就想到了这套拳。
江城的大学基本都在江昌一个区,而江昌的大学基本都在山上。楚江大学是个老牌本科学校,早在100多年前就就由晚清政府成立了学堂,后来由华夏政府成立了楚江学院,再到后面的楚江大学。
校内山岚起伏,树木成荫,甚至在校园的东面还有一整片树林属于上百年前的原始树林,楚江大学历任的校长,都没去打这片林子的主意,让这片林子,成为楚江大学的一景。
而高鸣所在的单身公寓,就在离这片林子不到50米的附近,和老树林接壤的是一大片绿茵茵的草地,以及看树龄也有四五十年的历史,粗如成人腰身的香樟林和桂树林。
现在正值9月,桂子花香笼罩着整个校园,那怕就是有些异味的厕所里,都弥漫着那种有些甜甜的奇异香气。
在这个阳光绚烂的清晨,自然更是郁郁葱葱,充满生机,空气经过树木净化更是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