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花钱还要装那啥了,就连上帝都想让高鸣装到底。
程怀德正好也在酒店,听了手下人给他电话汇报,说高鸣来了,还带着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大姑娘。
身为高鸣的结拜老哥,程怀德自然是忙不迭地亲自迎下楼来。
在高鸣和云知秋还没上电梯之时,程董事长就走出电梯,迎了上来。
“哈哈,老弟你可真不够意思,这么久了才到老哥哥这儿来一次,怎么?以为老哥哥我请不起?”程怀德一见高鸣,就瞪起眼睛见怪道。
“久吗?好像不太久吧,以后天天来。”高鸣回答的也很随意。
云知秋抬眼看看分外热情的花甲老头儿,脸上神色不动,心里却是多出了几丝不屑。
程怀德,江北省的巨富之一,云知秋当然认得,只是没有深交而已。
传闻此老性格刚直,为人正派,但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
一个老头子,竟然不惜身价跟高鸣这样可以当他孙子的人称兄道弟,连寡义廉耻都不要了。
除了因为高鸣是高家大少,程怀德才不顾脸面如此以外,云知秋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其他的任何理由。
程怀德那里知道刚一见面,就被人下了一个不要面皮的定义。不过就算知道会如此,恐怕程怀德也还是要依旧如此。
区区声名,对于已经走过人生一大半世事基本看透的老人来说,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同高鸣又简单的寒暄了两句,程怀德看向云知秋,目露惊奇,主动伸出手打招呼:“可是华夏数码的云总?”
虽没见过云知秋本人,但在江城商界已经小有名气云知秋的照片程怀德自然是见过的。能被身家几十亿的程怀德记住的人不多,能被程怀德记住并且第一眼认出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云知秋那家年营业额不过几亿的网络公司虽然不小,但对于程怀德这种巨富来说,实在是不值得多关注。
但云知秋可不是一般人,在程怀德的资料里,这个美丽得让所有男人都想采摘的玫瑰花,可是整个江北他最不能得罪的十人之一。
这是他背后的大靠山,已经身居省委常委的某位所说,虽然没有说得太详细,但能让一个省委常委都讳莫如深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寻常人物。程怀德能在江北省商场上屹立不倒几十年,这点儿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本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出现在任何地方都属正常。
可今天,这个神秘的美丽女人还涉及到了高鸣,程怀德未尝没有探寻一番的意思。他也是怕高鸣不知深浅吃亏。
“幸会,程董事长。”云知秋礼貌的伸出手和程怀德碰了碰。
回答简单而不带丝毫烟火气,礼貌而又保持距离,一派女强人本色。和高鸣眼中言语火辣堪比女流氓的云妖女完全是两个极端。
要不是高鸣亲眼得见,高鸣很难相信,将这两种完全不同的特质都表现得淋漓尽致的竟然是同一个女人。
女人不仅是老虎,还是上过表演系的老虎。
高鸣暗叹,女人们如果都这样,男人还有活路吗?
程怀德却是听出了云知秋其中的保持距离之意,虽然心中略显诧异,但脸上神色却是不变,随意的又打了几个哈哈,便陪着两人走进贵宾专用电梯,一直将两人送到包厢里面,跟高鸣约了个下次见面的时间之后,这才离去。
“程董事长能量不小啊,以前倒还是真小看了他。”云知秋看着程怀德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
这世上沽名钓誉之人实在太多。如若不是看在高鸣的面子,云总裁实在是懒得和他多讲一句话的。
说实话,本来云知秋的城府自然不会如此不堪。商场之中,低级下作的多了去了,沽名钓誉不要脸皮搞不好在其中还算是崇高型的了。
之所以说商贾身上都有铜臭味儿,铜是值得铜钱,至于说那股子臭味儿,指的就是这些了。
要是连这云知秋都会无名的正义感莫名爆棚,那她也不用做什么生意了,直接回家结婚生孩子,当个和锅碗瓢盆打交道的家庭主妇就好。
搁外面再呆两年,注定是尸骨无存。
也许是高鸣那会儿在专卖店里拍着胸脯说送鞋,勾起了云知秋那段心酸回忆,让她对伪君子的怒气值轻易地被点燃。
高鸣那能听不出云知秋对程怀德的看轻之意,微微摇头,说道:“那你倒是真看错了他了,程老哥非要喊我老弟的时候,我只在梦里见过我妈呢。”
“哦?怪不得能攒下如此大的家业,眼光很不错嘛。”云知秋眉头一跳,说道。
但是言语中却并无抱歉之意,不是为了高鸣的背景,就是为了高鸣的能力,都算得上是投资的一种。
“我是金子。”高鸣无奈地替程怀德辩解。
“你是珍珠。”云知秋笑嘻嘻的,笑得很阴险。
你才是“真猪”,你全家都是。高鸣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浑然不觉得老云家几块扛着正部级牌子的“真猪”有多么危险。
两人在富贵堂皇的包厢里坐下不提。
那边厉胜男还替高老师操着心。
直到离开高鸣的视线,厉胜男躲到教学楼的一个角落的地方,酝酿了一下情绪,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接通了电话后,情绪已经酝酿到位,满脸哀怨就差泪眼婆娑地对着话筒说道:“妈,我被人欺负了。”
“谁?谁敢欺负我们家小男男?”电话那头传来金水水气势汹汹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