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跟着女人走进了这间十分热闹的藏娇楼。
不对,应该说是被活生生的骗进来的。
只不过当事人完全没这个自觉罢了。
小喜一进里头,好奇的左右张望,女人紧紧的拽着她让她有点不高兴。不过她正忙着看热闹呢,没工夫对女人的行为表示不满。
这个女人正是藏春楼所谓的老妈妈老鸨,今天在门口随便这么一捡,一只肥美的小羊就被拐进了家。她高兴的快要乐开了花,眼看小喜这么一个大活妖怪,在她眼里就是数不尽的银子钞票,能不高兴吗。
老鸨精明的眯起眼睛,以小喜的姿色,随随便便就能以高价卖出去,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就算家里人找来了,估计也已经起了嫌弃之心,以后告到官府也不用怕,藏春楼常客多有达官,她上头可是有人的。
老鸨把小喜拉着上了楼,带进一间房间,温温柔柔的交待她:‘乖乖呆在这,姐姐一会就来。‘
掩门的时候还有点不放心的补上一句,‘别瞎跑啊。‘这才合上门。
小喜安安静静的坐了一个时辰,老鸨说是说的一会,可到现在还没来,小喜不高兴了,刚才就一直抓着她,现在还要把她关在屋子里,她走到门前去,推了推,门那边发出咚咚的闷响。
还落了锁!
小喜生气了。
不过她好歹是个活了五百年的妖怪,妖怪能被普通人困住?这难不倒小喜,小喜在心里默念穿墙术的口诀。
这可是她学的最好的法术!
她胸有成竹的向前走去,果然,轻轻松松穿过了这扇门。
她这会子学聪明了,出门以后连忙施了个隐身术,确保不会被人看见。这才满意的跑去凑热闹。
走过隔壁房间的时候,她忽然停下来,听见里头有声音,转眼起了好奇之心。楼下的热闹随时可以看,这里头的人在干什么呢?
小喜走到门口,附耳去听。
她听见一个女子支支吾吾的问:‘孔公子……你爱我吗?‘
没人回应。
那女子有些急了,说话也不支支吾吾了,有些娇嗔的又问了一遍,‘孔芳华!你爱小桩吗!‘
你爱我吗?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像对方表示自己很开心?
听着那女子的声音,她估摸着没错。
小喜只觉得听热闹不过瘾,于是她在纱窗上扣了个洞,往小孔里张望。
那个说话的女子长得低眉顺目煞是好看,虽说比不上沉鱼,但是还算有张闭月羞花之貌。
女子坐在一个穿着青绿衣服的年轻公子腿上,小喜看着他觉得有点奇怪,这个公子身上明明有着和她一样的味道,却又……不那么相似。
青衣公子温柔的笑笑,‘当然爱了。‘
小喜倒感觉青衣公子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她虽然不懂这两人在问什么,依然肯定他不像是在说真话。
可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喜是看个明白了,可是那个叫小桩的姑娘好像一点也不清楚,她欣喜极了,搂住青衣公子就把嘴巴往上贴。
青衣公子就算嘴里说的不是真心话,可美人投怀送抱,哪有推开的道理。
小喜只见他们两个把嘴巴贴来贴去,一脸茫然。
这、难道是人类表达高兴的一种方式?
小喜觉得既然来了人间,自个儿真得琢磨琢磨学习学习,于是她把洞扣的大一些,好让自己看的清楚一点。
‘撕拉!‘
一道尖锐又不和谐的声音在门内的如火如荼和门外的细心观察之间响起。
青衣公子和小桩听见异样,互相放开对方。
啊!被发现了!
小喜一紧张,隐身口诀一乱,顿时现出了原形,她连忙想念起口诀,可是无论怎么念,都无法再次隐身。
‘吱呀——‘此时青衣公子已经打开门,小喜惊慌失措,正对上他的兴味目光。
比起小喜的慌乱,青衣公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
走到河边发现小喜不见的某狐狸,此刻正拖着逐日家一子,满城满街的找女儿。
直到整条街的人都回家睡觉了,街道行人寥寥无几,狐狸都没有找到自家女儿。
于是,狐狸炸毛了。
经过一番暴躁的发泄,最后狐狸默不作声的坐在逐日家的房顶上,往嘴里一口一口灌着酒。
狐狸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在山上修炼不大出门以外,偶尔仅有的几次下山,就是去镇子里吃烧鸡喝果酒。
当然临走的时候通常还捎带几缸。
这个习惯是被逐日害的,逐日会酿酒,可是却不常喝,狐狸看他酿酒有趣,偷偷跑到他家酒窖里,把一窖三百六十坛酒,喝个底朝天。
第二天沉鱼把掉在酒缸里的狐狸拎出来,狠狠的骂了一顿。
逐日则是毫无生气的样子,站在一边说风凉话。
……在少的可怜的爱好下,狐狸早已练成了吃鸡不吐骨头,饮酒千杯不醉的天赋。
平常都是图个开心才喝酒,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正失意着呢。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酒能乱性……呸呸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狐狸心里不是滋味,他急着找小喜,可左找不着右找不着,除了找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就好比平日里对小喜生气,他既没办法揍她,又自个儿生气。多少年的孤单好不容易被只有趣的小鸡妖打破,她这么弱,万一要是被道士什么的抓去炼丹,他又要重回到那种孤单里。狐狸正烦躁间,逐日踩着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