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金府是偌大的将军府,下人众多,自然免不了出现一些犯错的下人,金府自然也就设有相应的私刑房。虽然是私刑,但大多都是给下人一些个教训长长记性而已,自然没有律法惩治得那么严重。
这些年在金夫人的严格管理下,下人们也都吃饱穿暖,很少有人犯错,这刑房也空置了许久,少了人气,平添了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时的刑房显然已经打扫过了,金元宝带着玉麒麟来到刑房中,他自己坐在桌子后,玉麒麟则一脸愤怒的坐在桌子一旁的一张椅子上。
片刻后,阿贵被家丁拖进来,扔在地上,似乎还没从地牢黑暗的环境中恢复视觉,他眯着眼,老实的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金元宝扫了他一眼,懒洋洋地开口:“阿贵,你在金府多年,我却一直不知道你有这等野心和本事。说吧,为什么要对我岳母下毒手。”
阿贵头也不抬,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少爷就不要多费唇舌了,我不会说。”
“不想说是吧?”金元宝倒是不恼,只是微微笑道:“地牢不见天日倒是挺适合你,看来你是没待够呀。你不开口我们就耗着,金府养的起一个闲人,横竖我岳母也救回来了,我也不着急,地牢这辈子都是你的了,过上三年小爷想起来再来问话。来人,将他带回地牢。”
一听这话,阿贵似乎很是恐惧的颤抖起来,“别。别送我回地牢……”
金元宝满意的看着他的表现,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既然不想回地牢。就痛快说吧。你是受何人指使?谋害我岳母的目的又是什么?”
“少爷,我不敢说……”阿贵突然跪向金元宝,“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求少爷给我来个痛快的吧。”
金元宝听言。却是一脸的不耐烦,当即便沉下脸道:“不说就回地牢去,整日喂饱那些蚊子虱子跳蚤臭虫的反正也要不了你的命。”说罢,一旁候着的两个家丁便上前架起阿贵就要走。
“不要,不要!”阿贵大叫起来,“我说,我说……”
金元宝摆了摆手,示意家丁停下:“老实交待。不要耍花样。我可没这个耐心,在这陪你耗时辰。”
“少爷,我实在是不敢说啊,我得罪不起她啊!就算我说出来,你也是一样拿她没办法!”
玉麒麟不耐烦了:“你少废话,我们又不是被吓大的,快点说。”
“我……”阿贵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还是算了吧。对大家都好。”
金元宝冷笑道:“金府待你不薄,你敢对我岳母下手,我猜能买通你这个金府侍卫长的人。来头一定不小,如果你说出的真是个大人物,没准爷还念你不能抗命,从轻发落。如果你今天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阿贵,到底谁要害我娘?!”玉麒麟也紧紧追问。
阿贵紧紧咬着唇。似乎在做着极为艰难的决定,半晌后,才吞吞吐吐的道:“那我就说了,指使我的是……是金夫人。”
似乎是被点中了心中所想,也似乎是真的感觉很意外,玉麒麟一下子站起来,像是再次确定又像是不可置信的又问道:“哪个金夫人?”
阿贵(吞吞吐吐地):
“还有几个金夫人,当然就是我的主子,金府的主母。”阿贵一脸豁出去的表情。
“胡说八道!”金元宝勃然大怒,从桌后冲了出来,飞起一脚,直接踹到阿贵身上:“你死到临头,还敢疯狗乱咬!”
玉麒麟见状,当即便拦住金元宝,抢步上前,厉声质问:“你说的是真的?”
阿贵一脸无谓的看着玉麒麟:“事到如今,小人怎么敢说假话。其实少夫人你满街找你娘的时候,金夫人就派人一直跟着你。”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阿贵脸上,瞬间阿贵的嘴角便沁出了鲜血,金元宝怒道:“栽赃嫁祸也要高明一点,你这谎话也太没水准了。”
可是,一旁的玉麒麟显然已经将这一切当作了事实,她有些神志恍惚,又有些激动:“是她,一定是她。上次我去找我娘,被她堵在路上,逼问我娘的下落,结果第一次营救就失败,我娘提前被转移了。”
金元宝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一个下人,气急怒道:“上次你污蔑我娘杀稳婆,这次更加荒谬,你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这恶贼挑拨离间的鬼话。”
“其实稳婆……”阿贵在一旁插嘴:“稳婆也是金夫人让我杀的。”
金元宝气急之下回身又是一脚踹向阿贵,却被玉麒麟拦住,玉麒麟一把拖出阿贵:“走,跟我去找她对质!”
金元宝大怒,慌忙拉住玉麒麟:“你疯了?你先冷静一下,这样去质问我娘,又要闹得全府上下不得安宁吗?”
“事关我娘安危,我一定要亲口问个清楚。你不敢去,是不敢面对这个事实吗?”
“你!”金元宝怒火顿起,可是,再看到玉麒麟那激动却又倔强的脸,那一腔怒火终究还是渐渐散了去,他缓了缓,平心静气的道:“这么拙劣的栽赃你也信,既然如此,我们就去当面问个清楚。”
金元宝伸手拖过阿贵,带着玉麒麟,朝芙蓉园敢去。
从芙蓉园前路过的柳文昭见到金元宝和玉麒麟都是怒气冲冲的表情,心知事情得手,按捺下心头的欣喜,做出一副惊慌惶恐的样子,拦住他们:“少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他带到这里来了,会吓到夫人的。”
正说着,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