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麒麟吃惊的看着他:“你也不问问发生什么事情?”
金元宝看了一眼金夫人,只见母亲神色怒极,却仍是强自抑制,当即便冷下脸来:“不需要问,娘轻易不动怒,她能被气成这个样子,一定是你又说了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金夫人听得儿子卫护自己,自是欣慰。可是,脸上又滑过一抹担忧,她轻轻摆摆手,道:“元宝,你先出去——”
玉麒麟听言,却是怒了:“你胡扯什么?我说了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我没有错!”
“让娘生气,这本身就是错!”自从客栈回来,金元宝现在已经全心全意站在母亲这边了。
“好!”玉麒麟气结,“我不跟你废话。你自己问问你娘,为什么就是不许我查刘稳婆?”说罢便满脸倔强看着金元宝。
金夫人见状,却是一脸的担忧。眼看着玉麒麟又要张嘴说什么的时候。她猛的捂住胸口,跌坐在石凳上,喘息不止,显得很痛苦。
身边的几个几个丫鬟闻声而来,见状连忙奔出拿药,“夫人心疾犯了!”
金元宝慌忙扶住金夫人:“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金夫人摇头道:“元宝,别跟麒麟嚷嚷,有话好好说。”
没想到母亲被气成这样还要维护玉麒麟,金元宝愈加生气,当即便朝玉麒麟狠狠道:“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玉麒麟想要辩解。可是看到金夫人痛苦发白的脸,终究还是说不出话来。只得跺脚恨恨地离去。
见她走了,金夫人这才暗自稍稍舒了口气。
金元宝不及追去责问玉麒麟,转向金夫人劝道:“娘,麒麟她不懂事,冒犯了你,我替她向你道歉。”
“元宝,你跟娘道什么歉!”金夫人无力的摆摆手:“娘是心疼你办案辛苦,看玉麒麟把什么小事都拿来麻烦你,就说了几句,——哪想到她会这样生气。”
“娘,都怪我,平日宠的她无法无天惯了。你别理她,回头我叫她来给您赔罪。”
“我怎么会跟一个小丫头计较。”金夫人无奈道,随即,想了想,又问道:“不过,刘婆婆只是一个疯老婆子,人家抓她干嘛?”
“这件事确实蹊跷,我猜抓她的人一定是想从她身上知道些什么?”
“一个老太太能知道什么?”金夫人脸上闪现些许惊惧。
金元宝摇头:“现在还不清楚。”
听言,金夫人松了口气,和蔼的笑道:“元宝,你现在重任在肩,不可能事事躬亲,这样不仅会累垮自己,事情也做不好,京城外的那些小案子,你就不必去理会了。那个什么刘稳婆,就叫当地衙门自己找吧!”
“娘放心,外面的事您不用管,我心里有数。”
“好吧,那你自己把握分寸。”
金元宝不置可否的应了声,“唔。”
母子二人又闲聊了许久,金元宝才告辞离去。
待金元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芙蓉园门口时,金夫人这才缓缓坐直了身子,眼中露出焦灼紧张的神情,快步朝屋里走去。
顾大娘刚才正在屋中,将屋外玉麒麟和金夫人的争吵听得清清楚楚,她担忧又吃惊的问道:“她这么说会不会是知道了二十年前的事情?”
金夫人皱眉忧虑点点头道:“我也这么怀疑,不然她为何咬住稳婆不放?”
“夫人,这么一说,小翠也想起一些事。”顾大娘迟疑地道。
“你快说。”
“当初为您办寿宴的时候,少夫人确实问了不少当年事,其中就包括为少爷接生的稳婆。”
“什么?!”金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一说,就更有问题了。我一直怀疑她嫁来金府不是错嫁,而是处心积虑!”
“夫人难道是说……”顾大娘脸上的忧虑越发沉重。
“难道她会是为二十年前的那桩事而来?”
顾大娘听言,先是一惊,随即想了想,宽慰道:“夫人或许想多了,麒麟这丫头才多大年纪。能知道什么?多半只是好奇少爷的事,巧合而已。再说这个刘婆子当年发毒誓才换来一命,应该晓得厉害,不会乱说的。”
“话是这么说,可嘴长在她身上,由不得我们。”
“听说她已疯傻,谅她也说不出来什么,就算说了谁能信她。”
“但刘稳婆现在失踪了!”金夫人沉声道:“听那野丫头的意思。还是被什么人抓了去了。如果真是这样,麻烦可就大了!你想,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婆子,有谁会去抓她?抓她的人,肯定是另有图谋,估计是想把二十年前的事翻出来做文章!”
“那怎么办?”顾大娘也感觉到了事态严重。
“查!”金夫人眸中射出坚毅的光芒:“细细查访,找到刘婆子、查到抓她的人、查到这野丫头到底想干什么。”
“小翠明白!”顾大娘点头离去。
而此时,松竹园中,那小两口却已经闹腾起来了。
“玉麒麟。这才几天工夫,你就忘了咱们在福兴客栈说好的事了?”金元宝强自压抑愤怒:“我娘为了咱们,连欺君之罪都担了下来。你不说感激她。事事敬重她,还要这样故意顶撞她气她?”
“你怎么不问问她做了什么事!”玉麒麟不驯的顶撞道。
“我娘做了什么事??”金元宝咬牙问道。
“她无缘无故就是不让我查稳婆的事情!”
什么?金元宝听到这话,更是觉得气不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