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苾芃暗道年底靖安侯府的那些钱财都被她折腾光了,大哥也去了涿州,她太累了君謇答应她自由,那么她就要求一个自由给自己。那时候她还守着靖安侯府这个四分五裂的空架子做什么?爱谁要谁要去!
君骞的指尖刺进了肉里,前所未有的恐慌袭来,“莫不是……你想要逃?!!”
沈苾芃不屑一顾道:“这样的繁华我还没享受够呢,逃了做什么?”
“你真的想要逃?”君骞的眼神猛地缩了起来,他真的怕了,之前也许这个丫头逃不出他的掌心,但是现如今不一样了。欧阳云阔那个混账却是厉害,这几天的布置让他处处捉襟见肘,加上他身边陡然多了很多暗门的高手护着,越发的嚣张起来。不行,他要好好谋划,这个关键时刻千万不能乱了阵脚。
“二弟那么紧张干什么?”沈苾芃掩饰着笑了笑,“我逃与不逃和你有什么干系?况且我身为靖安侯府的少夫人,生是靖安侯府的人,死是靖安侯府的鬼,我逃哪儿去?呵!君骞我看你最近心力交瘁,肝火上升,小心猝死!”
君骞脸上堆满了黑云一把将她拉过来,按进了自己冷硬的怀里:“丫头,别太过分了!你晓得我的手腕儿!想要逃?呵!没那么容易的,欧阳云阔吗?我一定会让他死的很难看,你且等着。”
沈苾芃推开了他的手臂,冷冷笑道:“还不一定谁更难看呢?”
君骞看着她缓缓移出自己的视线消失在枯黄芭蕉林的暗色影子中,心头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一掌拍在了院子中间的青石鱼缸上,名贵的墨玉扳指碎末飞溅。
前院议事处,沈苾芃端坐在椅子上,心头暗暗调匀了呼吸,刚才也被君骞气的够呛。也真是奇了怪了,这一世最让她捉摸不透的便是自己和君骞。他们前世的记忆与这一世的恩怨纠缠着早已经分不清谁对谁错?
王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少夫人……”
“大胆贼子,用心如此恶毒?你可知道现如今的你的罪行可是要拉出去千刀万剐的!!”沈苾芃猛的一拍桌子。
“少夫人饶命啊!小的……小的冤枉啊!!”那王二心头纠结害怕到无以复加,张管家将那包毒药交给他时,保证过这一次绝对没事儿。陈宏小子太嫩了一些,加上他是赵管事的亲戚,陈宏等人绝不会想到是他做下的事儿。等到沈氏这个贱人被推下当家主母的位置,安惠夫人允诺让他坐陈宏的位置。
都怪自己的鬼迷了心窍听了张管家的撺掇,才招来这杀身之祸?谁能想的到陈宏那小子竟然给他设了一个空城计,昨夜看守粥棚的人基本都撤出去救助中毒的灾民了。陈宏只留下了两个小厮看着,自己以为机会来了,刚要下毒没想到被陈宏带着几个小厮管家婆子当面拿住。
“来人,将这个小贼送到官府里去!”
“少夫人,不是我干的,是……”王二惊慌失措,知道若是收拾在府里还好说,若是被报了官,自己这条小命可就真的报销了去。
“陈宏还不动手将他拿去官府?”沈苾芃声音清冷没有半点儿温度。
“小的招了,小的全招了,是张管家让小的这么干的,少夫人饶小的一命啊!求求少夫人不要报官,不要报官啊!!”
沈苾芃心头吐出一口气,不过这小子招的也太快了,安惠夫人越来越不长进了,都用了这些贪生怕死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