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两个丫头刚要追出去,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噌的拔出了兵器,吹胡子瞪眼儿的吼道:“你们两个留下!!”
沈苾芃一阵眩晕慌乱,现如今情势实在诡异,君骞千万不要伤了这两个丫头忙道:“郁夏!润春!留在车里!不要乱动!”
君骞的唇角再也绷不住笑意,压低了声音道:“沈苾芃,你何苦将这样闲适的场面搞得如此生离死别,你放心那两个丫头我的属下自会带她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候着。”
沈苾芃大病初愈,伤势才好,根本无力挣脱君骞的两条结实的手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行凶,将自己强行抱进了另一辆略小一点儿的马车。
只是这马车之中的装潢倒是更加华美,到处是珠光宝气对于代步的工具来讲这样的华美有些过了头。
君骞随之也坐了进来,四周大批的护卫簇拥着君骞的马车缓缓拐到了城郊,向玉华山麓行进。
沈苾芃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掉过头,犀利的眼神几乎要在君骞的身上刺穿几个窟窿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君骞完全不以为意,转过头看着她恼怒的俏脸,这个女人天生是个狐媚子,生气的样子也是如此撩人。
“君骞,你要做什么?”沈苾芃忍着痛挪了挪,却不想被他一把揪了过去,伤口一阵尖锐的触痛。君骞歉意的看着她因疼痛紧蹙了的眉头,松开了手臂,既然她还是躲着自己就由她吧。
“没做什么,只是邀请你踏青赏花散散心!”
沈苾芃一阵诧异,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君骞动了这么大阵仗,做得如此严密,几乎连自己一向都很慎用的影子护卫们也调动了起来。这一切仅仅是为了给她散心?添堵还差不多!
“君骞,明人不做暗事,你到底要如何?”
君骞微微一笑,看着她抓狂的模样倒是一种享受:“沈苾芃你不是一向撑得很稳吗?怎么?现如今也有慌乱的时候?”
沈苾芃一愣,暗暗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人说的对。现如今即便君骞要对她做什么,她决计也无法可施,且看他还有什么花招使出来?
“谢谢之前的搭救,”沈苾芃突然闷声闷气的道了一声谢,这本不是她之前能想象到的情景。之前她幸而重生,所想所盼的就是能有一天亲自将复仇的利刃刺进身边这个男人的胸膛。现如今她却一次次不得不承他的情,命运的转轮有时候错的是如此离谱和令人伤怀。
君骞缓缓转过头看着沈苾芃别扭的脸,轻轻一笑:“你是在同我说话吗?”
“二爷难不成是聋子吗?”沈苾芃冷冷一笑,虽然他与她有救命之恩,但是上一世的恨犹如一块儿去不掉的心病,隔在两人中间,好似崇山峻岭。她与他说话从来没有好脸色,这倒是已经成了习惯。
君骞猛的笑出了声,凤眸中洋溢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神采飞扬,他对她终归来说是纵容过头了的。这个世界上若是还有谁胆敢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讲话,普天之下怕是也只有沈苾芃一个人了。即便是母亲打他责备他也是带着三分宠溺的,宫中的三殿下却是仰仗于他,说起话来也会给他留有半分情面。只有身边的这个女人,打击他,挖苦他,冷嘲热讽刺激他,他反而越是喜欢,越是希求任何一个与她拌嘴的好时机,比如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