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龙直挺挺的倒地,其他两人显然没有看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总捕快推了一下身前的另一个衙役道:“你上。”
那衙役没有像张龙一样慢慢的挪过去,而是拿了刀直接向冷熙冲了过去。
见一个男人如此凶狠的向自己扑了过来,而自己就一个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的冷熙吓的腿都软了。就在那衙役的刀马上就要向冷熙胳膊砍下来的时候,冷熙一按刀柄上的另一颗宝石机关,匕首外面的母刀像利箭一般飞射了出去,径直射进了那人的胸口,那衙役难以置信的看着冷熙,手里的刀一松,也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总捕头见又死了一个,这才慌了神,也看明白杀死两个衙役的是冷熙手里的那把匕首。因此提起手中的刀小心的走向冷熙,眼睛死死的盯着冷熙手中的匕首,准备要是匕首里再射出什么东西好快速的躲避。
冷熙知道这匕首只能向外射两次东西,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拿着匕首和捕快僵持着,要是不幸被抓了住了,这剩下的子匕首要不就是留给自己,要不就是留着和段仕祺同归于尽。
冷熙一愣神的功夫,总捕快飞身上前一把抓了冷熙的手腕,用力捏了冷熙虎口的位置使劲一甩,冷熙一疼,再加上总捕快甩的力道,冷熙不由的松开了手,匕首落了地。
一瞬间冷熙只觉得万念俱灰,现在看来连自杀也不可得了。总捕快将冷熙的胳膊反剪了过来,一手捏住冷熙的两只手,一手从腰间拿出绳索想将冷熙捆上。突然总捕快的动作僵硬的停在了那里,冷熙感觉捏着自己胳膊的力道也松了,待回身看时,只见总捕快保持拿绳子的动作定在原地,而总捕快的身后,新绿脸色苍白的站了出来道:“小姐,咱们快走,不然一会儿他们缓了过来,又会来追咱们的,快。”
冷熙看到新绿的一刻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呆呆的对新绿道:“我杀人了,新绿,我杀人了!”
新绿顺着冷熙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见两个人倒在了地上,一个脖子里插着钢针,一个胸口插着子母匕首外面一层的母匕首。见冷熙神情呆滞,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新绿走上前拔下了刚针和母匕首,捡起地上的子匕首和刀鞘重新安装好,递给冷熙道:“小姐,如果您不杀他们,就会是他们杀了您,再没有选择的情况下这不算杀人。小姐快,我们必须走了。要是再有人追上来,我们只怕就要死在这里了。”
冷熙听了才回过了神,将匕首别在了靴子里,将包袱捡起来背在身上,扶了新绿主仆两人跌跌撞撞的向密林深处跑去。
跑了好久,山路越来越难走,林子里一片寂静,回头看走过的路也是一片寂静没有人影,想着那些人不会再追上自己了,冷熙才停下来对新绿道:“我们歇一会儿吧!他们应该不会追上来了。“
新绿拉了冷熙的手道:“小姐,咱们必须再坚持一会儿,我们没有拿干粮和水,如果天黑前找不到住的地方,在这山里我们不是被狼吃了,就是会冻死在这里。“
对啊,为了逃命,都没敢在宜兴城里多做停留买些干粮。本来要是沿着大道,有驿站的地方,带了银子就不怕没有吃住的地方,可是现在被段仕祺派的人逼进了深山里,冷熙想看来目前只能先找到人家住一晚上明天再做打算。
冷熙和新绿差不多又走了两个山梁,就在冷熙实在走不动的时候,才看到远处有个庄子,庄子里冒出了袅袅的炊烟。看到炊烟就像看到了目标,那升起的炊烟也幻化成美味的食物,让没有丝毫气力的冷熙又有了动力。
夕阳下山的时候,冷熙和新绿终于走到了那个庄子,上前敲了门,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婆子开了门道:“你们找谁啊?“
冷熙忙上前压低了嗓音道:“我们是跟着父亲出来打猎的,为追一只兔子,我们走散了,想在庄子上借宿一宿,还请大娘行个方便,我们会给钱的。”
老太婆看是两个斯斯文文的后生,可是长相娇滴滴的又像两个大姑娘,想着这附近就这么一个庄子,天色又黑了下来,便将冷熙和新绿让进了院子。
冷熙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而新绿经过了激烈的打斗,又经过长途跋涉的逃命,也是又渴又饿。
老太婆将冷熙和新绿带到了生着火炉的客厅里,让她们先烤火取暖,自己则退了出去道:“你们先暖和暖和身子,老头子的饭也差不多了,我一会儿端了来,咱们一起吃吧。”
不一会儿,老太婆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老头,两人手里拿着托盘,一个端着四碗粥,一个端着七八个窝头。
冷熙看那黑黑的窝头,稀的只有几粒米的粥。只觉得这是自己两世为人见过最差的伙食,虽然坐到了桌旁,但却不知道要怎么下筷。最后在老头老太盛情的邀请下,再加上自己实在饿的狠了,冷熙才拿起一个窝头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就了一口粥,瞬间一股暖意流过全身,饥饿的感觉也稍稍减轻了一些。原来这黑面窝头和稀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冷熙又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觉得身体彻底舒服了。转眼工夫,七个窝头已经被冷熙吃掉了三个,看冷熙吃的那么香,新绿不自觉的又将自己手里的窝头,推到了冷熙面前。
老头见新绿将自己的窝头推给了冷熙,忙道:“还有,还有,你们慢慢吃。”于是又让老太婆去厨房从两人明天的口粮里拿出来了几个。
“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