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连着做了三台手术,可把晓君累了个够呛,晚上他只草草地吃了几口饭,就一头扎进宿舍里,倒在小床上呼呼睡去,等他这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想看看时间,伸手往枕头下探去,可是却什么也没摸着。
他一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掀起枕头一看,枕下空空如也,根本没有怀表的影子。怀表没了?这怎么可能?他每天睡前都会把它放在枕头下,以便第二醒来可以看时间,昨晚太累了,难道没放进去吗?
他从床上来,抓起桌上的衣服,一通乱翻。没有!还是没有!真的没有了!所有的口袋都摸边了,根本就没有怀表的影子,丢在哪了?他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脑袋。昨天的确是太忙,整个人一片混乱,肯定是什么时候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了吧。
“竹晓君!开门!”董翊枫站在门外,用力地拍着门。
“一大早你在外面大呼小叫的干嘛啊!”自己丢了表心情本就不好,这家伙还莫名其妙来砸门,晓君有些不高兴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刚开了一条缝,董翊枫就飞起一脚踹了进来,这一脚连同屋里的人一起掀翻在地。他走进屋里,一言不发地望着倒在地上的晓君。
“你干嘛啊?”晓君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说道。
他拿出怀表,重重扔在晓君身上。说道:“我来还你的东西。”
晓君从地上爬起来,拿着怀表,打开看了看,问道:“我的表怎么会在你那里?”
“你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为什么你的表会出现在静雅园!”董翊枫气愤地质问着他。
晓君看了看怀表,又看了看他,纳闷地问道:“我的怀表在静雅园?你开什么玩笑啊。”
他冲上去拽着晓君的衣领,生生地把他到抵到墙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姓竹的,你还跟我装糊涂!昨天半夜你跑到静雅园去放火,差点烧死一萱。你和一萱好逮也算朋友一场,你就这么想置她于死地吗!”
“你神经病啊!”晓君用力一推,董翊枫重心不稳,倒推了几步撞在了桌子上。“董翊枫。你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到底那个李一萱给你灌了什么药。让你连辨别是非的能力也没有了呢。我是吃饱了撑的,去静雅园放火啊!昨天三台手术累的我够呛,晚上倒头就睡了。你来之前我刚醒!”
“那这个怀表你怎么解释!难道你的表长了翅膀自己飞到静雅园去的吗!”董翊枫指着晓君手里的怀表再一次质问道,在他心里其实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事实不容狡辩。
“我没办法根你解释,也无法跟你解释,该说的我都说了,做为兄弟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我无话可说!”晓君把怀表放进口袋里,边穿衣服边说道。
董翊枫二话没说,上去就给了他重重的一拳,一丝鲜红的血顺着晓君的嘴角流淌了下来。“竹晓君。看在往日的情份上,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你最好别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你要敢伤了一萱,我绝对不会顾念兄弟之情!”
“董翊枫,你简直不可理喻!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也换不来你的一点点信任,我算看明白了!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兄弟也算做到头了,以后你就自求多福吧!”晓群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痛心地看了他一眼,打开门绝尘而去。
这多年的兄弟情,起到今天的地步,这到底是为何呢?他叹息着坐到桌子边,整个人陷入了沉思。静雅园没了,可是李一萱还在,总不能让她流落街头,名份上她到底是自己的妻子,也不可能让她再回江家去,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回董家别墅住。虽然这样回去有点唐突,娘也不会赞同,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充许他顾虑那么多了,只能先让一萱住回去再从长计议了。他打定了主意,站起身,匆匆离开了房间。
已个时辰之后,李一萱终于如愿以常地站在董家别墅的大厅里,对这个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董家的人都毫无心理准备。她站在大厅中央,暗暗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心中无限的感慨。两年前她差一点点就成了这里的女主人,可是命运负了她,两年之后她终于如愿以偿地进了这个地方。
这个时间所有的人都在午睡,听到消息纷纷从梦中惊醒。一番简单的梳妆之后,菀秋和方之琳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真奔楼下的客厅而去。
当李一萱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菀秋心一子被冰冻住了。他终于还是把她带回来了!两个女人目光对视那一刻,她分明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娘!”
“太太!”
李一萱和萃怜看到方之琳下来,忙上去和她打招呼。
方之琳走下楼梯,并没理会她们,而是径直走到儿子面前,厉声问道:“你带她回来做什么?。”
董翊枫知道娘不乐意,只能讨好地说道:“娘,昨天晚上静雅园失火了,一萱她们现在没地方住,您就暂时让她在这里住一下吧。”
什么!?静雅园烧了!难道真的是天意,要结束他和她之间的一切吗?菀秋凝望着这个曾经让自己甘心交付一生的男人,心如针扎一样的疼。
“不行!董家从不承认有这个媳妇,她凭什么住到我们董家来!绝对不行!”方之琳丝毫不给儿子商量的余地,直直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娘!”董翊枫跪倒在地,哀求地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