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疯双手攥着刀把使劲往里一插,胸前仅剩攥着的刀把,脸已经扭曲的变形,嘴角和鼻子往外流血,他声音很小断断续续的说着;“我---不是---孬---”种字没有说出口,头一歪人已经去了。
花痴疯人虽然死了可是身子依然挺立着坐在地上不倒,剑透过腹腔深深的扎进地里支撑着身体,两眼睁着望向天空。可是他再也看不到洒满了美丽晚霞的蓝天,天边飘荡的云彩艳丽的绯红,就像花痴疯嘴角留下的血滴。
看着生命已离去带走了肮脏一生的魔头,小不点心里在想,为什么事情总是这样,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能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为什么不能在做错前……。
清书开始呕吐,吐了身前一地污秽飞溅到了库腿上。已经没有东西可吐,可是他还是要吐,他脸上沁出了虚汗两臂抱着胸腹缓缓地蹲在了地上。
青年人在拍打着清书的后背嘴里说道;“第一次都这样,慢慢习惯就好了”。
这句话让小不点心里打了个寒颤,他不知道习惯了杀人对清书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也不知道如果杀人被人习惯大明天下会不会变成魔鬼的地狱,他也在杀人可是他却从未有习惯了杀人,他不想杀人却又在不断的杀人。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在杀人被人杀的噩梦轮回,他真的想不明白。
他默默地走向篷车,女孩的脸上还遗留着惊悸。难怪县太爷的公子会为她丢了性命,女孩虽然刚入花季却长了个犯罪的脸,不是女孩要犯罪,而是女孩地脸会诱惑别人犯罪。
女孩的脸上有泪痕,遗留着被衣袖擦拭的泪灰痕却依然挡不住清秀,脸蛋像肥城挂在枝头还没有熟透的桃子白里泛红,眼睛就像和田溪里静静的玉清澈的没有一点瑕疵。女孩的美丽是淳朴和自然。
看过这张脸的会为奴清瘦,看过这张脸的会为奴轻狂,看过这张脸的会相思源源,看过这张脸的会夜不能寐,看过这张脸的会后悔八辈子会产生犯罪的冲动。
女孩没有错,美丽也没有错,想犯罪的人也没有错,错在苍天在世上雕琢这样的杰作太少。如果满大街都是,也就没有人想入非非,也就没有人处心积虑的想据为己有。
美丽谁都喜欢,漂亮谁都愿意看,小不点不是伪君子,他也喜欢长长睫毛下那双勾人的眼睛。可是他知道看过之后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已经没有本钱,所以他低下了头避开了女孩怯怯的对峙
他一手贴在老者的胸前输送着自己的内力,一手用拇指摁住老者的人中,老者喉咙咕噜了两声急剧的咳嗽,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小不点问女孩;“小姐家往北还有多远”?
女孩看着小不点轻轻地说;“俺家住在青阳南,离城三里杨家村”。
小不点诧异的问;“那怎么走到这里了”
女孩又说;“姑姑病了想俺,爹爹送俺去姑姑家呆了几天,今天接俺回家。”
小不点又问;“小姐的姑姑家住哪里”?
女孩轻轻的回答;“离池州二十多里的马衙桥”
小不点已不在问,这时清书和青年人走了过来把老者扶到车上,小不点回头说;“咱们先把尸体抬到树林里,以免吓着来往的当地人,把马拢在一起带走。”
青年人问;“死马和狗怎么办”?
小不点说;“不用动,来往的当地人见无人认领,自会有人取去作为腹中之物。”
他走了几步问青年人;“请问阁下准备去那里”?
青年人回道;“离家游学在下无一定去处,公子两人要去那里”?
小不点说;“在下和清书是赶往钱塘。”
青年人迟疑的问;“在下很早就想去杭州,看一看梦里的西湖,不知是否方便和公子同行“?
小不点微微一笑说;“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我们又不是去做坏事,路上多个人多一份快乐,只要阁下愿意尽管同行好了“?
三个人很快的处理好现场,小不点将金丝抓放入怀里,他虽然不喜欢金丝抓,可是他喜欢金子送给秀秀会换来许多好看的衣服,秀秀再也不用穿带补丁的衣服。清书喜欢铁笛制作的巧妙,收在衣袖中权当一件玩具,青年人说怕带来晦气什么也不要。
其实他很想要那个精致的金丝抓,虽然他不缺金子,他的想法和小不点正好相反。小不点问时他不好意思要,那终归是人家拼着命杀死了鬼吹灯,自己的命也是人家救下来的,他的脸皮还没有修炼到长城那么厚。
马匹并没有走远很快的被收拢到一起,两辆车后面各栓五匹马,老者已恢复过来赶着自家的车在前,清书赶来的车在后一行人马缕缕行行奔青阳进发。
三人在车上对伤口进行了简单包扎,在外行武之人金疮药是必备之物。三个人现在已经是朋友,青年人已满十八岁叫秋剑。车在行走颠簸是避免不了的,引起伤口疼痛也是自然之事。可是清书和青年人并不为意兴致依然很高,在缠着小不点问东问西。
青年人问;“公子是如何发现鬼吹灯的舌钉”?
小不点回道;“在下看过一本书记载,五十年前中州剑客卢岳峰是中了鬼手舌钉毒发死亡。鬼手的兵器就是三节棍只有普通三节棍的一半长,三节折起尺长易于隐藏携带,而鬼吹灯落在地上的三节棍如出一辙,在下就起了疑心。待追上发现说话不同于常人,好像压着舌头说话,怀疑魔头的舌下有秘密就这么简单。”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