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听得赵允壤这般的话,心中气极,她假装了怒色的问道:“允壤,你是在哄我吗?还是在骗我?”
“……当然了,我也晓得自己容貌甚差,配不得允壤这等玉树临风的伟男子。( 呼呼的说了话,赵允壤听得后,直是哈哈笑了起来,笑完后,还道:“我今日方是晓得,玉娘你真是爱吃醋的胭脂虎啊。”
赵允壤说得这话时,任玉就是恼羞成怒了,那是在赵允壤的腰间,轻轻伸了手指一捏,是捏着赵允壤的腰间肉。说是捏了赵允壤的腰疼,还不如说是夫妻的逗乐趣。赵允壤不恼,只是求了话,道:“好玉娘,我错了,还不成吗?”
“……往后啊,定不敢如此,谁让咱家里住了一只胭脂虎,这得防着河东狮吼了。”赵允壤可记得一些名间的典故,这不,任玉就成了赵允壤打趣的对象。任玉听得这话后,哪有半分气,只是又好笑的回道:“你晓得便轻了,往后啊,就瞧着我一个好媳妇便罢了。哼……若不然,咱家的圆娘和真礼长大了,必然给你当了帮手……”
任玉和赵允壤说着话时,倒是旁边的圆娘和真礼,亦然是“爹娘”的唤了起来。
赵允壤也是松开了搂着的任玉,还是瞧着在那里堆了玩具的两个孩子,对任玉说道:“再过些日子,你生了孩子后,我怕得离开一段时间……”
听得赵允壤这话后,任玉忍不住问道:“允壤,你离开的话……记得想我和孩子们。别的事情,我也许帮不什么,可我会照顾好孩子们,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那家书,你可常常寄回,让我和孩子们都知晓了你的近况如何?”
这个时代里,可不像着前一世的交通方便,任玉怀着孩子。任玉也清楚。就因为她怀孕了,所以,为了孩子的安全,也不可能赶了路。
赵允壤有了正紧事要办,自然不可能就守着小家。所以,对于赵允壤的离开,任玉完全不可能阻止了。毕竟,任玉不是眼皮子浅薄的女子,她不认为她的小夫君一定得在了身边。这天大地大里,想挣得活路。想活得好。岂能不付出些努力?
有得必有失。舍得舍得,不舍,如何有收获呢?
“谢谢你,玉娘。谢谢你的理解和支持……”赵允壤这时候,对任玉说回了此话道。对于卡赵允壤而言,他自然舍不得这个小家。可老话说得好,皮之不存,毛将附焉?
这世间的理,就是这个样。赵允壤得为孩子们撑出一片天来。而想做到了这一切,回了京城的斗兽场,去那里拼搏,是必然的事情。
“不说这些了。我去唤柳嬷嬷备了饭,你出去一天,想也饿了吧。”任玉是跟赵允壤腻了这般久,也不好再腻歪了下去。就是转了话,准备吩咐了柳嬷嬷。备了吃食上桌。
赵允壤想留在了岗阳县城里,瞧着他的孩子出生。所以,他虽然关心了京城的事情,亦然还是暂时没有回京的打算。毕竟,有些决定,赵允壤在做出了盘算时,更多的还得考虑了时机如何?
早春的二月,是一个不错的气节,万物复办后,迎来了三月。
三月时,天暖了一些,在这个时候,苏媚儿是准备离开了花坊,去了庆天府道,参加了庆天府道的热闹盛世,五月花会的花魁大赛。
苏媚儿要离开了岗阳县城,她在离开前,还是请唐士及给赵允壤递了消息。对于这个旧识,赵允壤本无意再多见,不过,苏媚儿递了话来,他还是想想后,没有拒绝。
再一次相见,是在岗阳县城外的长亭送别处。
唐士及瞧着苏媚儿看赵允壤的眼神,觉得有些不劲头。说不得这中间,还有何不得不说的故事啊?只是唐士及不傻,还晓得有些事情,没必要去探究。
“这一别,不知道何时再见?在此水酒三杯,一愿国泰平安,二愿公子康健,三愿桃花得子,结果如愿。”苏媚儿说了此话时,更是呈了水酒两杯,敬了赵允壤。赵允壤浅浅沾了唇,并没有饮下去,苏媚儿不在意,她是一饮而尽后,又笑了。
这一笑的苏媚儿,如三月的桃花,夭夭清纯如媚。苏媚儿望着赵允壤,道:“多谢赵公子相送。”
“你……可想好了?”赵允壤开口,问了话,道:“如若你现在还想离开这个泥潭,我能帮忙。”
赵允壤瞧得出来,苏媚儿这个曾经的旧识,还算是未曾完全陷进了深潭之中。若说逃离而去,未必不能求一翻平顺的日子。可再是下去,这等桃花醉人眼的欢场之地,怕是必然把苏媚儿吞噬个干干净净的。
赵允壤的好意是提出来,自然也得苏媚儿领情。苏媚儿侧脸望了望这长亭,再是望了望天空,望着长边的白云,苏媚儿声音有些悠远,又有些心底隐隐的期盼,她问道:“若是逃离,苏苏儿哪有家可归?赵公子会收留曾经的苏苏儿吗?”
苏媚儿的话,让赵允壤沉默了起来。
赵允壤不会收留曾经的苏苏儿,他最多就是给这个女子留下一个活路,便是赎身后,至多也是给这个女子些许亩地,一个院子作了嫁妆。至于苏苏儿最后,会活成什么样子?完全是苏苏儿自己的本事,自己去挣得了。
虽然,在赵允壤看来,苏苏儿得了他的帮助后,只是一些安生的日子,可也未必富贵了。只是寻常百姓的生活罢了。
“昨日之事不可追,我能帮忙,却不能收留苏苏了。”赵允壤肯定的回了此话,瞧着苏媚儿失望的神情,却又回道:“不过,我能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