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哄着两手上的女儿汤圆和儿子四斤,哄得两个小宝宝是哭累了,又是眨巴着小嘴巴后,姐弟俩呼呼的睡了过去。小宝宝们睡得香甜了,任玉当娘的这会儿,却是累得两手动也不想动弹了。
瞧着外面没什么事情的样子,任玉就是准备再累一下,把两个孩子抱到了屋里,是放回了榻上。便是此时,院外不远处传来了响动声,任玉大喝道:“谁,谁在外面?”
有些脚步声响起,可就是没人回了话。这时候,家里就任玉一个大人,手弯里的两个小宝宝,除了给任玉鼓足一些当母亲的责任和勇气外,并不能帮上忙。所以,任玉是心里给她自己加油。
任玉一边心里打着气,一边是顺着月光下照亮的院子,往柴房里放着斧头的地方,是摸了过去。
“来人啊……”
“出事了……”
“流民要杀人了……”
突然间,村里是突然闹烘烘了起来。任玉两手心紧张的满满是汗水,她看着怀里还睡熟的两个孩子,真是羡慕啊。任玉是担心,这等地步里,会不会出现了朝不保夕啊?
外面的世界,任玉挂心,她更担心了跟村里青壮们在一起的赵石头。好歹,好歹任玉在院子里,还有高高的院墙隔着。赵石头那里,可是直接跟流民冲在了第一线。任玉搂紧了怀里的娃娃,一直是坐在了柴房的门口,她身旁就是搁着砍柴用的斧头。
任玉没眨了眼睛,在这个外面乱烘烘的夜里,任玉不敢歇息睡觉。当然,任玉也有自知之明,她想要护好了两个孩子,就得注意着自家的院门,别让人橇开了。外面的事事非非,任玉再是想管,也是有心而无力。
“汤圆,四斤,你们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对吧,瞧你们两只小猪睡得香香的模样,爹定然若不得你们,一定会回家的……等忙完正事,爹就回来了,汤圆和四斤是两只香喷喷的小猪猪啊……”任玉嘴里说着话,给她自己打着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任玉坐了那柴房门前,是搂着两个孩子搂得有些手腕子发麻了。院门被“叩叩”的敲响了。
“谁?”任玉大喝一声问道。
“媳妇,媳妇,我回来了……”话音让任玉熟悉的想落泪,不过,任玉还没有那般软弱。她是高兴的起了身,有些麻木的双腿,还是在原地蹬了两下后,方是搂着两个娃娃,往院门处行去。
拉开了门拴,任玉望着门外的赵石头,再是打量着四周没什么人影,赶紧是道:“快进来。”
赵石头一进屋,任玉就道:“把院门拴上吧。”等赵石头拴了院门,任玉就是把手里的两个娃娃,是递了一个到了赵石头的面前,赵石头赶紧把钉耙子放了院墙边上,接过了自家睡着的娃娃。
此时,夫妻二人,是一人搂着一个娃娃。任玉就是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村长家被烧了,有人抢东西……”赵石头简单说了一句话,还是忙补道:“媳妇,别怕,都让人打跑了。我守上半夜,刚换人继续守夜,我就赶紧回家了。”
赵石头的话落,任玉点了一下头,又是问了一些话后,她才算是大概弄清楚了这夜里发生的事情。不过,详情的话,许是明白跟人打听了,就是水落石出。
“时间不早了,进屋歇息吧。”任玉瞧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再是借着月光洒地,对赵石头讲了此话。赵石头自然是应了。
第二日,村里的老少爷们和媳妇们,都去了村长何二叔家。任玉和赵石头自然也是去了。等到了村长何二叔家,任玉跟何四婶站得近了些。也就这会儿功夫,任玉是是看清楚了,何二叔家的院子,是给烧得不成了样子。
那何村长的媳妇何二婶子,正在不远处是骂着媳妇李香草。李香草在一边抹泪,还是不敢搭了半句话的样子,只是委屈的听着何二婶咒骂话。
瞧着李香草的模样,任玉小声问了何四婶,道:“婶儿,昨个晚,事情闹大发了?”
“唉……”何四婶叹了一声,小声回道:“等会我去你家,咱们再讲。”
何村长召了桂花村的村民,就是通传了几件事情。
“昨晚的事情,已经弄清楚了,是流民来咱们村里打家劫财。靠村东外面的屈家两兄弟,就是遭了灾。好在只是被抢了粮食,还有一些物拾,没弄人官司来……”何村长这话说出来时,脸色很平静。可旁边的村民们,神情却是不太好看。
任玉也能理解,在这个大旱的灾年里,粮食被抢走了,已经是代表被人剥夺了活路。毕竟,任玉前一世,就有一俗话说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饥饿之下,什么样的罪恶,都可能孕育的。
“流民抢劫,这是犯了王法,村长,得赶走他们……”
“对,不能让他们留在村子附近……”
“赶走他们,赶走他们……”
何村长是把屈家兄弟的事情一讲出来,再是让可怜的屈家两兄弟和家属是站出来诉诉苦后,整个现场的气氛就是变了。桂花村的村民们,都是露出了恨不得把流民赶尽杀绝的样子。
当然,在这里当了旁观者的任玉很清楚,古代人的老乡、宗族等等观念是非常重的。可以说,这是一个非常封闭的农耕小圈子。当然,这个圈子在天灾人祸频频的古代农村里,也可以说,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存在。
村民们的情绪开始变得激昂,何村长却是安慰了话,更是拿出了一些私财,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