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生了一对龙凤胎,任二叔是任玉的亲叔叔,他和媳妇任二婶自然去探望了任玉。只是,待夫妻二人探望归家后,任二婶的脸色不好看。
任二婶瞧着家里的任夏花和任大石,就是摔了凳子,道:“都坐屋里干什么,还不去山里砍柴禾,当咱们跟你舅舅一样,供出了秀才老爷了不得吗?”任春花是嫁回了娘家,可娘家的嫂嫂对任二婶这个小姑子,没什么好脸色。
任二婶这些日子里,一直憋了心火在,她就朝着一边往屋外奔去的任夏花和任大石继续骂道:“整天就晓得偷懒,也不想想,不干活喝西北风去?”
任夏花和任大石姐弟二人逃窜出了屋子里,赶紧是拿了斧头,带了背柴禾的木?子,冲出了小院门。待任夏花和任大石离开后,任二叔就是望着任二婶,说道:“你还心疼那十二只鸡蛋不成,送都送了。再说,当初春花嫁人,大侄女还拿来一匹好布料,你当春花娘的,好歹也顾忌一下咱们家的名声……”
任二叔这般回话,任二婶就是脸色红一下,青一下,好片刻后,哭骂了起来,道:“我整天小心算计,我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家里若真年景好,我犯得着贪心吗?”
“你也不想想,你大侄女当初在族叔面前,当着村里人是怎么说咱家的?现在倒好,一匹布料就收买住你了?”任二婶边反问,边瞧着任二叔脸上没表情,她的胆子就是更大了,继续说道:“也不想想,你大侄女今年刚分家,这分家倒好,又是去镇买肉,又是宰鸡。就是咱们村里的徭役,她家都舍得拿了粮食捐了,顶了徭役……”
任二叔是刚回的家,还没两天呢。村里去县城服了徭役二十天,这活自然是累人不提,就是吃的粮食也得自家备好了。任二叔自然心疼担搁了二十天的功夫不提,就是二十天备下的干粮,也值当了一笔不小的开销银钱数目。
任二叔一直没反驳话,任二婶和他同床共枕十来年的老夫老妻了,自然会看了任二叔的脸色。任二叔作了老实样,不开口要了虚伪的面子,任二婶就知道,任二叔是把她的话,听到了心里去。
“咱们家养你大侄女这些年,没功劳,还有苦劳呢。她倒好,满村里抹黑咱家名声。现在从咱家得了好处,还不忘记踩着咱家两脚。我是心疼……当家的,你看着你大侄女家,是过得啥样好日子,那舍得花银钱的劲头,就是地主家的姑娘,怕也比不过她的大方。”任二婶继续在任二叔的跟前唠叨了任玉的里里外外,那数落的劲头是十足。
“那你想说啥?”任二叔抬头,看着任二婶直接问了此话道。
任二婶咽了一下后,就是哼哼两声,停了刚才又哭又骂的泼妇样,这会儿是小声说道:“我还能啥样想,就是气不过味来。你大侄女这些日子花的银钱,去镇上买的那些东西,我可是仔细跟人打听算过了。好说歹说,没个十几两的银子,她能买下来的话,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十几两银子,任二叔听着这个大数目时,就是搁那儿没了一点动作。
农家人,一年忙到头,能挣得几两银子,就是高兴的合不拢嘴了。更不消说,就是起上几间房,搭上了那土胚的院墙,也大概在这个数。现在任二婶这么一说,任二叔就是脑中转悠了起来。
“你这话,在家里说说还成,在外面别瞎说了。村里人信不信是一回事,咱们给村里人的印象,就是薄待了大侄女。族叔那里,可是专门找我提过话,让咱家别有事没事,给任氏的名声抹黑。”任二叔是巴搭巴搭的讲出来了此话。
不过,在任二婶又是失望的眼神里,任二叔是用手拍了一下双膝,然后,任二叔站起身,对任二婶道:“这趁着雪还没大,我柴禾背回家里。”
“至于大侄女那里,咱家暂时别多事。你若真想家里过的好,去催催春花,她都嫁人好些日子,肚子也没听到好消息传来。”任二叔是望着任二婶交待了话道。任二婶听着任二叔要出门,赶紧跟着站起身,道:“当家的,春花那里,我能不急嘛。我这些日子再去寻个求子偏方,让春花赶紧在肚子里揣个娃。”
任二叔和任二婶担心了出嫁的任春花,一直是没有怀孕的消息时。
任玉在家里,正是当了亲娘,还是第一次给儿女汤圆和四斤,喂了母乳。两个孩子里,汤圆是姐姐,先醒了过来,那小脸蛋上的小嘴巴直是眨巴眨巴。任玉瞧着,很可爱极了。就是此时,汤圆小宝宝,还是睁开了她的小眼睛,那圆圆的黑眼珠子,在小脸蛋上显得可大了,跟黑葡萄似的诱人心生疼爱。
汤圆睁开了两只眼睛,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动了动,然后,就是闭上了。接着,这“哇哇……”的哭声是传了来。
“是不是尿了?还是饿了?”任玉担心的说了话。这时候,赵石头在旁边,倒是用跟何四婶学来的法子,那是解开了小锦被,摸了摸小尿布。然后,在任玉的惊讶眼神中,是熟练的给汤圆小宝宝换了干净的尿布片。
“媳妇,汤圆换好了,可她还哭……”赵石头瞧着换了干净的尿布后,还是哭声不停,小鼻头都微微红了的女儿,脸上满满的尴尬。
任玉笑了起来,伸了手,道:“可能饿了,我给她喂奶吧。”
汤圆让半坐起来的任玉是抱到了怀里,然后,任玉是解开了衣襟,初为人母的任玉在抱着汤圆小宝宝时,都是仔细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