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儿,你说咱们这还是自家有地种,要是那等佃户,可咋过活啊?”任玉不得不心生感叹,要知道,任玉是种着自家的地。( 是种着地主家的地。这除了纳赋之外,可同样的交了丁口税,服了徭役。更甚者,还得给地主老爷家,是交了租税啊。
这一层层算下来,还能落几个剩下的?
“佃户可不是日子难过啊,要不然,怎么说土地是家家户户的命根子。为了祖业,这兄弟闹了起来的,哪里能少得了。”何四婶是叹了此话道。也是这一话,让任玉是提了心,毕竟,她是想起了任二叔一家子。
“婶儿,我心中担心一件事情。”任玉想了想后,对何四婶是提了心中的担忧,道:“虽然族长祖爷把我爹留下来的地,是安排二叔还给我家了。可我一直没见着五亩地的地契,这心里是空落落的。”
任玉说着此话后,何四婶是吓了一大跳,问道:“这地契没见着,这怎么会?”
“玉娘,这可是关系你家五亩地的大事,你可不能糊涂了。”何四婶是直对任玉说了此话道。任玉心中岂会没有谋算,便是在得知了这小家的收税,还有对农家的自耕自足是一肚子失落后,任玉心底就不可能不防着两分。
“婶儿,我见着你把话也是讲到了这里,就是想求着婶儿帮忙。”任玉是说了出她的打算,道:“想请婶儿私下与村长何二叔家求求话。我想求何二叔得了闲,领我和石头帮忙去一趟衙门,把这五亩地的地契,是给重新补足回来。”
“当然,不会让村长何二叔为难,我私下还有些娘留的私房钱。这上下要打点的事情,我心中也明白。”任玉说的私房,实则也就是在旧衣服里发现的金豆子。任玉心中有揣测,想来八成可能是赵石头原来被救下时,身上留下来的家底。
何四婶听着任玉这一话后,想了良久,叹道:“玉娘,这事情我帮了。”
“瞧着你这孩子心底得有数,怕是你家的地契……”何四婶说着此话时,突然有些开不了口的样子。任玉却是接了话,笑道:“婶儿,我心中都明白,那地契要么真是不见了,要么可能还在我亲二叔的家里。”
任玉好歹前一世,也是在社会上打了几个圈儿的人,心中岂会不知道一些暗地里的手段。
前面任玉闹着要回了地,已经是与任二叔一家闹了矛盾,任玉心中就是有一根刺在那儿。人心啊,在任玉看来,无所谓良与善。非黑即白,总是少数,左右摇摆,才是常情。
那等利益大了,为了利益把良心卖了的人,可不在少数。背叛了良心,不过看那背叛的筹码,够不够大罢了。
“你明白就好。”何四婶最后,也便是叹了这一句话。
何四婶接了话,何村长那边很快就传来了消息。对于何村长陪着任玉和赵石头,一起去了县城里。对村内的话,任玉自然是拿肚子里的孩子,是当了借口,道明了是去看了大夫。
一路上,坐了杨二叔家的牛车,何村长话不多,就是提点来,问了赵石头几句。赵石头表现的很装傻,当然,这是何村长的看法。在任玉看来,赵石头纯粹是真实诚人。只是何村长的脸色,摆明表示不太相信罢了。
从杨二叔家的牛车下来后,何村长领着任玉和赵石头往衙门去。
一路上,何村长是问了话,笑道:“这没外人,大侄女,你给何二叔一句真话,你那地契真是寻不得了?”
“何二叔,你是长辈,哪敢骗你啊。真是寻不得了,要不然,哪能把娘留下来的私房,都填了进去。”说着这话时,任玉声音有些呜咽的样子。当然,也不排除了任玉有几分装了委屈。毕竟,她是一个女子,偶尔的示弱,更能激发了别人的同情心嘛。
“唉……你们家的那点子事情,不说了,何二叔既然接下了事情,就定然给你办妥当了。谁让你何四婶都求到了何二叔这个兄长面前。”何二叔的话里,摆明了是要告诉了任玉,他肯定帮忙,也是何四婶的面子。
“晓得,晓得,得谢谢何二叔费心思了,谢谢婶儿待我的好来。”任玉是对何二叔表示了话道。当然,若真成了,任玉更清楚,何二叔家里得送一份礼。虽然,还没办事前,任玉是已经递上去了一个大红包。可办成事后,再大出血一次,也是省不得啊。
谁让任玉住在了桂花村里,还跟亲二叔一家子暗里有龌龊呢。任玉这是害人之心无,防人之心不可少啊。
去衙门办事,任玉和赵石头自然是在外面等着,何二叔这个村长常常来县城里,还是识得一些差役。通过差役,倒是见得了办事的小吏官。对于任玉这一户,要补了地契,小吏官是脸色平静。
当然,任玉有何村长作保,还是费了老大子功夫,又是给何村长包了整整五两白银,去衙门里上下打点。这是花费了整整半天的功夫,那新地契才算是盖了衙门的大戳,这是办妥当了下来。
瞧着新地契,任玉收在了胸口前的衣服暗袋里,这才是大大的舒缓了一口气。
“一切都是劳何二叔花了大气力,何二叔的恩,我和石头谢谢了。”任玉话是这般说,可回了桂花前,还是不忘记再给何村长家里,何四婶家里,各是买了一大刀的肥肉。
古代农村人缺油,缺荤食,这比起任玉前一世喜欢瘦肉而言,这时代的人都爱肥肉。肥肉更比瘦肉价钱都高两分。
任玉的一大刀肥肉,还有暗里再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