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方才一坐下,屁股就跟生了钉子似的,左摇右晃,还一脸的欲言又止,有话就说呗,见他憋成这样,柳毅都替他觉得难受。
“坏消息还是好消息?”
“啊?”随即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他呢。
不由得晒然一笑,也是,迟疑什么,对方多聪明的人,哪能看不出?
根本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庸人自扰之罢了。
“都不是,知道我昨儿瞧见什么西洋景了吗?说出来吓死你们。”柳方也不是那种容易钻牛角尖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敢情是八卦憋得难受,出来找人倾诉了。
“瞧你那样,八成跟我有关?说吧,再大的打击也能撑得住。”柳毅笑笑道。
“牛。”柳方竖了竖大拇指:“你那便宜弟妹昨儿跟人在柴火堆里颠龙倒凤呢,啧啧,那个浪荡样儿,吓死个人。”
“这个时候?”对于叫婉莹的偷人一事,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虽然他没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恨情仇,但自诩看人方面,还是有那么一两分心得。
那女的别看低眉顺眼,一脸的柔顺老实相,但偶尔瞟人的眼神都跟带了勾子似的,哪是个安分的主啊?
亏得那傻小子平时还把她当个宝,好吃好喝的供着。
“这种天气打野战,不要命啦?”
外面天寒地冻,就脸□□片刻,都能冻僵,这种气候下做那种事,得需要多大的气魄啊?
“谁知道呢,可能是觉得刺激吧。”柳方不置可否:“那叫声,要多□□就有多□□,我这偷听的,都感觉邪火上涌呢,回去跟老婆泄了几次,才算完事。”
柳毅自动忽视了对方后面没脸没皮的话,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阴险一笑:“享受个屁,装模作样。难不成便宜弟弟不能满足她,所以饥渴得不行?”
“咦,你弟妹不是说怀孕了吗?”柳志疑惑地插嘴道。
对啊,怎么忘记这茬。
“不可能,你们是没瞧见她昨天的疯狂样儿,怀孕的女人,行房事的时候会没点顾忌?”柳方想也不想的反驳道:“两人裤子都没脱,直接上阵,轻车熟路的,可见不是一次两次了。”
柳毅心里闪过各种可能性,瞬间脑补出一出狗血大戏。
难不成是为了得到额外优厚待遇,故意假装怀了身孕?
不会,不会,没那么可怕吧。
但仔细深想,还真有这种可能,哎,这女人心机不是一般的深啊,能装模作样这么长时间而不被拆穿,手段着实了得。
“怀孕四个月左右,肚子会大吧?”得利于之前信息的爆炸,没尝过女人滋味的他,也能了解一些基本常识。
“是啊,怀没怀,马上不就见分晓了嘛。”三人脸上如出一辙的兴奋光芒,显然已经判了那女的死刑。
柳毅也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好吧,他承认自己确实有些幸灾乐祸,巴不得柳根倒霉。
让他能,能什么呀?
老婆在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出轨都一无所知,悲哀。
真的很难想象,事情爆发出来时,会是怎样的曲折离奇,惊心动魄,柳毅恶意地想到。
不过,他也不是多事,会自找麻烦的。
说到底,那也是别人家的事儿,是苦是甜,都是自己吞,别人帮不上忙。
反正,早晚有一天,会欣赏到那趣味横生的戏码。
再说,就算上门提醒,人家领不领情还两说,说不定,还以为他恶意中伤呢。
脑残的人绝对伤不起。
“奸夫是谁?”
“外面人,柳三麻子新讨小寡妇的弟弟。”
“方子,以后抽时间尽量盯着,等他们再约会时,就乘机大喊,闹得人尽皆知,让全村人都晓得。”柳毅一点也不介意做催化剂,加点油添点醋啥的:“一定要让那对狗男女人无所遁形,人赃并获。”
想到便宜弟弟一旦亲眼目睹整件事,那打击,啧啧。。。
真是同情啊,才刚刚经历丧父之‘痛’,老婆又红杏出墙,一般人,不死也疯啊。
“放心放心。”就柳毅这身上的纠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能间接帮着兄弟出口恶气,柳方也是摩拳擦掌,其实开始就存了这个心思,否则也不会在亲眼目睹后,就第一时间伙同另外两人,冒着大风雪到柳毅这儿了。
送走几人后,柳毅让奶不要喊她吃饭,就一头倒在床上,精神连接空间,开始收割起来。
稻谷、麦粒全收进箩筐,等吃的时候,直接脱粒就行,麦秆、稻杆全是烧火的好材料,再不济,喂羊也行,全一捆一捆的扎起来。
空闲下来的两分地,也没想好,接下来种什么,先空断时间蓄蓄肥再说。
空间得到了最大开发,除了羊周遭有一点空地外,其余的,就连小鸡,都得在夹缝中生存。
不过,守着这么多物资,满心眼里除了踏实还是踏实,再一遍感谢老天爷待他不薄后,又葛朗台似地清点一遍,才露出满足的笑容。
打理好一切退出后,睁开眼睛的他,有一瞬间的迷茫,看看天色,估摸着刚刚入夜。
了却心事,准备起床垫点肚子,哪晓得,才坐起身,就抱着头依依呀呀翻滚起来。
也是柳毅太拼命三郎了,一天的功夫,竟不要命地将稻子,麦子全收割了。
也不晓得悠着点,好在不幸中的万幸,精神力经过一次次的锤炼,与初时已不可同日而语,否则,现在的他,指不定已经变成只会歪眼淌口水的白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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