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吃过饭后,从杂物堆中翻出一塑料皮袋,装上黄沙,做成一个简易的沙袋吊在房间的房梁上。
戴上手套,摆好姿势,对着沙袋来了几下。恩,除了手有点疼之外,其它都还不错。
柳毅以前就是个土鳖,也没财力去购买什么高级的拳击用品,如今火烧眉毛,思来想去,只能因地制宜。
不管了,难看就难看,有效果就行。
相信每天来个几百下,持之以恒,量变引起质变,总会能看到进步的。
‘砰’‘砰’‘砰’地击打了十来下后,整个手背就变得通红,生疼生疼的,山寨货到底是山寨货,对手部没什么保护。
要是只晓得一味的蛮练,估计整双手能废掉。
这样不行啊,本来他还想着,起初肯定会疼、不适应,就跟生孩子似的,总得经过一段阵痛,才有新生儿的出生啊,在所难免的。时间一长,长出厚厚的老茧就没事了。
一次次的撕裂,一次次的痊愈,直至完全没感觉,火候也就差不多了。
看来有点想当然了。
他肯吃苦是一回事,但能不能承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最起码手套还得改进,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光鲁莽呈匹夫之勇是不行的。
“奶,能不能帮我做双手套,厚实点的?”
以后去交易市场还得留意,看有没有拳击手套,现在就吃喝的抢手,像这类冷门的,还不晓得能不能找着呢,得做两手准备啊。
“好,奶这就给你做。”能帮上孙子忙,柳奶奶感觉自己还蛮有用的。
“手背部位尽量多缝几层。”柳毅按照自己的理解,将要求一一说出来。
“懂了,懂了,别在这杵着,找小志他们玩去,年轻人,整天窝在家里有什么出息?”
柳毅到的时候,几个老牌搭子已经早早就位了,也不晓得在互相交流什么,吐沫横飞、兴高采烈的。
“兄弟,就等你了。”突然,柳志跟发现新大陆似的,上下打量着他:“咦,几天不见,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喂,你们都过来瞧瞧。”
“是啊,是看毛片还是吃□□了?”
“恩,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般,说不清道不明啊。”柳永围着他绕了个圈啧啧称奇。
柳志哈哈大笑:“我说得没错吧?兄弟,从实招来,否则,哼哼,大刑伺候!”几人配合地‘嗷’‘嗷’地,就跟狼崽子一样起着哄。
“哎呀,妈啊,算怕了你们了,就当我昨晚春梦□□了,行不?”柳毅四下作揖讨饶。
“就说嘛,一改从前的颓废,眼睛也有了神采,该怎么形容呢?”
“就是越来越有男人味呗。”柳毅大言不惭地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呕。”几人再也受不了这厚脸皮的了,齐声讽刺道:“酸臭味还差不多。”
“瞧瞧那头发油的,都够炒盘菜了;那身上指甲上的灰,妈呀,能种菜了吧,啊?”
“可不是,这种乞丐帮的八袋弟子,咋混进咱们高素质群中了呢。”
“奶奶个熊,还没完没了了?晚上孩子妈没满足你们咋的,荷尔蒙控制不住溢出来了是吧?”柳毅也不是吃亏的,嘴上功夫也挺利索:“还打不打了,不打就说。回去睡觉,困着呢。”
“打啊,怎么不打,还准备今儿翻本,杀得你溃不成军、弃甲而逃呢。”柳方拉住作势要出门的柳毅,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
“这娃绝对在梦游。”
一般来打牌,柳毅都自觉地带水带干粮,不占人家便宜。
谁家都不容易,天天有个天,叫一块吃饭吧,承受不了;不叫吧,又感觉抹不开面子?次数多了,谁心里会自在?
就柳毅这种土豪,都难免犯嘀咕,何况别人?
更应该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啊。
还不如,一开始,就划下道道来呢。
夯得结结实实的馒头、饼子,不拘什么,饿了就点水,直接往嘴里塞,方便得很。
想吃好吃的,在家可以随便放开肚皮吃,也没人晓得,但在外面,低调老实点没坏处。
总体来说,跟柳毅这样的人相处,很自然、没负担,大家都挺愿意和他来往的。
“三万。”
“碰。”柳毅眼明手快地喊道。
“妈的,手这么臭呢,难不成上完厕所没洗手?”柳方气鼓鼓地说道。
“好好打,盯死他。”
又一次成为大赢家的柳毅,成了桌上所有人的公敌。
“嘿嘿,小样,尽管放马过来。小爷今儿手气旺,岂是你们这些小杂鱼能破得了的?”柳毅一脸的小人得志模样。
“啊。。。干他。”
“猖狂。”
又一次狼烟滚滚、烽火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