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知道,蜇驴蜂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他其所以选择入赘蜇驴蜂家,主要是想让自己后半生过得平稳。如果有可能蜇驴蜂再为自己生个一男半女,这一生也就足矣。他原来有老婆有孩子,东渡黄河时老婆和孩子死于日本鬼子的枪口之下。三年来******一直想为自己重新组织家庭,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心满意足。
可是突然有一天蜇驴蜂不辞而别,把三个女儿丢在家中。******晚上回家,听大女儿文秀说妈妈被一个八路军战士接走。这些游兵散勇们来郭宇村的目的,就是为了参加八路,他们也没有想到竟然在郭宇村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范围,胡老二又重新将这些老兵武装,老兵们相继被郭宇村的寡妇招赘,感觉中生活又重新翻开了一页,有一种搏击风浪回到港湾后的酣然。
******做了三个女儿的继父,这几个女儿个个如花似玉,二女儿文慧已经被胡老二带往长安,大女儿文秀已经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寡妇。******瞟了文秀一眼,内心里涌上来一股无法遏制的邪念,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害怕蜇驴蜂突然回家把他赶出门外。******嘱咐文秀好好照顾两个妹妹,然后虚掩柴门,来到老兵们新修的茅屋去睡。
老兵们刚刚经历了一场火拼,虽然那场火拼很快平息,虽然只死了参谋长一个人,虽然从此再没有人跟******分庭抗礼,******明显地发觉,老兵们中间出现了裂痕,参谋长的几个铁哥们并不服气,他们已经无路可走,只得暂时忍气吞声,******虽然好言相劝,但是他似乎感觉到了那种一触即发的危机。
没有被寡妇们招赘的游兵散勇们围在一盏麻油灯下赌钱,这些人没有什么明确的人生目的,赌钱是他们消磨时光的唯一嗜好。******也爱赌俩把,随即参加进去。
有老兵问******:“营长,你不回家搂上老婆睡觉,来跟我们这些光棍在一起混啥”?
******一边押注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老婆去了县城”。
老兵们都知道,******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养女。有几个老兵借着小解的机会,悄悄溜走,来到蜇驴蜂家门前,迫不及待地破门而入,文秀已经有过那种经历,老兵们感觉十拿九稳。可是他们竟然扑了个空,姐妹三个不知道去了哪里。
******抬起头来,发觉有几个弟兄不见了,稍一思忖,立刻就能猜到这些老兵们去了哪里。感觉中有些打脸,这些老兵们行为做事都不给自己留一点情面!但是******知道,他不能发作,这些老兵们听你的话你就是他们的头儿,老兵们不听你说你就什么都不是。穷乡僻壤,荒山野岭,好容易建立起来的独立王国不能让自己打碎,女人、女人山沟里那条淌血的河永远令男人们趋之若鹜!******能掂得来轻重,******自己坐着没动,指示手下一个弟兄:“太不像话了,你去把他们喊回来”!
老兵们都回来了,带回来一个谜团:“营长,你的那些养女们都不见了”。
******舒一口气,知道文秀带着两个妹妹藏匿。老兵们没有打到野食,一个个骂着粗话撒气,大家也没有心情押宝了,睡在炕上侃起了大山,窗子上显出了一抹朝霞,老兵们在迷茫中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其实文秀并没有走远,她带着两个妹妹住进了郭家的四合院。
四合院里还住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八路军小分队员年贵元。
两年前年贵元在撇撇沟执行任务,被寡妇水芹诱奸,事后大家分析,认为那一件事年贵元属于被动,因此上没有给年贵元任何处分。转瞬间两年过去了,这两年中间大家都忙于执行任务,虽然住在寡妇村,但是的确没有机会接近任何女人。根据斗争形势的需要,王世勇决定,八路军小分队从郭宇村转移到撇撇沟,葛有信和年贵元继续在郭宇村留守,两个年轻人从村口的烂窑重新搬回四合院居住,相对而言他们的行动自由多了,郭宇村是一个大染缸,这几年由于种植大烟而畸形发展,风华正茂的年纪,不可能出于污泥而不染,年贵元心里那条蛰伏的神经开始骚动,用心在捕猎自己心目中的女人,他把目标对准了文秀。
男人女人之间有一条无形的神经相通,往往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会把信息传送秀焦渴的心里需要男人。可是那些游兵散勇们年纪太大,妈妈刚刚招赘了一个老兵进门,文秀虽然有时也破罐子破摔,但是内心里仍然向往有一个小伙子爱她。正在这时文秀发觉,隔壁四合院里年翠英的弟弟年贵元向她投过来一种暧昧的眼神。
那是一次水到渠成的契合,妈妈被葛有信带往县城,文秀知道这个夜晚她不得安宁,那些游兵散勇们肯定不会放过文秀,况且以前有过那种经历,妈妈招赘进门的******就是一条sè_láng!
继父回来又走了,文秀舒了一口气,******走后文秀毅然决定,带着两个妹妹去敲四合院的门。
开门的正是年贵元,文秀说得理直气壮:“妈妈去了县城,我跟妹妹住在那边屋子里害怕,想在文慧的新屋住一晚”。
年贵元清楚,文秀正是外甥郭文涛的妻姐,这幢四合院演绎了太多的变故,不久前外甥媳妇文慧刚被胡老二带走,现在文秀又亲自送****来,虽然是在夜晚,但是年贵元看见,文秀那乞求的眼神闪亮如星……年贵元说话的声调有些颤抖:“赶快进屋吧,外边太冷”。
西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