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夏笑道:“我觉得即使课程无聊,但是总归会有可以学到的东西。”
方海翘了翘大拇指,挑了挑眉,给了个英雄识英雄的会意表情,然后凑过来道:“你不是不认识季……”
傅听夏立即打断他道:“别提他。”
方海做了个了然的表情:“果然天才与天才之间就是容易恩怨情仇啊!”
傅听夏只好装没听见。
鲁伯成大踏步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在座的学生,然后道:“都是今年临‘床’系的新生吧,我是鲁伯成,欢迎你们选修我的课程,有眼光!”
他指了指下面坐着的学生,惹起了学生们的一阵笑声。
鲁伯成说道:“我跟别的教授不同,在我上课之前,有一件事情是要先做的,且务必要一丝不苛完成的。”
学生们立即竖起了耳朵,鲁伯成的助手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鲁伯成指着助手道:“请跟着我的助手一起做。”
助手转过身面朝鲁伯成突然中气十足地喊道:“全体同学,起立!”
学生们几乎是反‘射’‘性’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助手又喊道:“鞠躬,老师下午好!”
“老师下午好!”
方海落了座小声问:“咱们是在念大学……对吧。”
傅听夏没吭声,鲁伯成已经开始上课了:“大家考进这所学院,想必都是为了当医生,对吧,想当个医生,救死扶伤的医生。”
他絮絮叨叨讲了大约有五分钟,傅听夏撑起了头,方海牙酸地道:“这个教授的废话还真是多啊。”
鲁伯成回到了讲台上,取了一副眼镜戴上,然后道:“这样的心情,老师以前也有过,现在老师就把老师当年写得几首小诗送给大家。”
“啊,医生,穿白大褂的医生
像大树一样的医生
像战士一样的医生
像天使一样的医生……”
……
二十分钟以后,方海直着眼睛道:“傅听夏,快告诉我,我们上的课英文名是叫,中文名叫临‘床’医学导论,简称icm的课程对吧?”
傅听夏撑着头不着痕迹地长叹了口气,方海苦着脸道:“那至少要讲讲医患关系什么的比较实用的内容吧。”
他说到这里又被鲁伯成一声满怀感情的“啊”‘激’得打了个哆嗦,满怀感慨地道:“我有想过icm课会很无聊,可是无聊成这样真是匪夷所思啊!”
傅听夏已经闭起了眼睛。
下一堂课。
“起立,老师下午好。”
鲁伯成戴上眼镜看着文件夹道:“今天我给大家讲的课是什么呢,物理学,当然我们这里学的物理学是跟医学有关的,所以叫医用物理学。什么叫作医用物理学呢,凡是跟医学有关的物理学,我们统称医用物理学。”
方海“啊”痛苦地叫了一声,转头问旁边的傅听夏道:“你不会跟我一样,选修了他所有的课吧。”
傅听夏双手‘插’进了头发,一脸的痛苦之‘色’。
鲁伯成继续抑扬顿挫地道:“肌‘肉’收缩,神经传导,视觉调节,血液循环,能量代谢……也包括蛋白质的合成,物理就是一切生命科学的基础。”
傅听夏弹开了眼睛道:“教授,上面说的那个该叫生理过程才对吧,医学物理的反应,应该还要包括外部环境因素的吧。”
他的话说完,鲁伯成手里的粉笔刷就飞了过去,正中傅听夏的额头道:“老师话说完了吗,嗯?注意课堂的纪律。”
傅听夏深吸了一口气,五分钟之后鲁伯成接着上课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研究医学物理,通过仪器定律甚至经验我们就能医治一些病患,而不是像外科的那些人一样,随随便便就把人开肠剖肚。”
傅听夏又扬声道:“教授,你这么仙风道骨,开嘛学西医呢,你为什么不学中医呢,只要搭个脉就行!”
鲁伯成手边助手刚捡来的粉笔刷又飞了出去,“咚”再次正中了傅听夏的额头:“小子,你以为学了西医,你就可以看不起国粹了吗?”
“别再说了……再说就要脑震‘荡’了。”方海小声劝道。
傅听夏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怀疑国粹,我只是怀疑教授你这个职称到底是怎么‘混’来的。”
……
季景天看着沿着‘操’场上背着手青蛙跳的傅听夏问边上的人道:“这是怎么回事?”
陪同的老师轻声道:“不知道……好像是因为旷课太多,教授叫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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