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华夏迎来送往的大部队而言,米国人在接待方面是非常“寒酸”而“简陋”的,陪同赵无极一行到哈佛大学演讲的,只有米国一个副国务卿和米国青年联合会的两名官员和两名自愿者。
不过,赵无极却不觉得这是怠慢,而是本该如此,或许,赵无极本人也喜欢这种务实的作风。须知,人的生命是短暂的,将之浪费在迎来送往上岂不是可惜。
当然,米国人这样做,与他们的体制也有很大的关系,虽然米国每年的财政预算,几乎相当于华夏的几十倍上百倍,但他们却有一种“纳税人意识”,谁敢在公用经费上浪费,或者循一点私,那极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前世,赵无极也算是“官场”中人,虽然无权无势,但这种迎来送往的“吃喝”却一点也不缺,原因非常简单,上级部门来人,下级部门来人,友邻单位来人,都是要吃喝的,而机关单位虽然人很多,但客人也多,因此,他作为机关上的普通干部也是能享受到吃喝待遇。如果你善于调节气氛,如果你酒量还可以,这种场合更是少不了的。
至于费用方面,基本上不用特别考虑。客人级别高,菜的标准和酒的标准就高;客人的级别低或不那么重要,菜的标准和酒的标准弄低一点就行,任何机关或企事业单位,可能干事业没有钱,但断不会因为迎来送往没有钱。
到了哈佛大学,赵无极也没有看到演讲的标语,欢迎横幅之类的东西,更没有什么校长副校长到门口迎接的事情。好在,赵楼前,发现了赵无极将前来演讲的校方公告。公告上面写着华夏杰出青年艺术家将于7月3日晚上7时在第一礼堂发表演讲,欢迎同学们前去倾听。而且。那个时间最初印刷的是“7月2日”后来用红笔改成“7月3日”,并在其上加盖了一个公章罢了。
当然,哈佛大学也许还有其他方式通知学生,但是,一所大学能如此“节约”,连加一张公告的钱都不愿意花,也确实在赵无极的意料之外。
对此,赵无极多少有些不太舒服,这个,明显与当时帕拉克和皮特等人说的不一样啊。万一礼堂里只坐了几十个人,岂不是非常没面子?哪怕两世为人,赵无极也是华夏人,面子的事情赵无极还是很看重的。他在华夏,之所以与官方的关系相处得不错,在某种意义上,不就是互相给个面子吗?
当大巴车停放靠在第一礼堂外面的停车场时,赵无极才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哈佛大学校董会主席、校长、副校长等人竟然亲自等在礼堂门前迎接。而此时,赵无极也感觉到能从大约2000人的礼堂已经坐满了百分之八十的位置,还有大量的学生陆陆续续地从另一个方向走进第一礼堂。
原来,米国学生有个特点。休息时间一般没人再在教学楼里埋头看书,休息的时间就用来休息,除非是来自第三世界的留学生特别是华夏的留学生,才会有那种不分昼夜看书学习的习惯。
而休息的场合显然不在教学楼。是在他们自己的学生公寓楼。
在简单的寒喧几句后,赵无极等人便被校方引向礼堂。当赵无极一行走进灯火辉煌的大礼堂后,礼堂内并没有传来类似于华夏常常听见的掌声。而是议论声、惊叫声、嘘声、口哨声的合奏。似乎,米国人的非常矜持的或者非常骄傲的,他们的掌声并不会轻易送出。
赵无极明显感觉到,代表团的部分成员脸都变红了,有些不适应这种场面。
好在2000人的礼堂也不是很大,很快地赵无极一行就走到了礼堂的前右角边,哈佛校方专门为华夏青年代表团预留的位置上。
不过,主席台上除了一个演讲台,一个主持台以及几支话筒外,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准备。
不赵无极一行刚刚坐定,一位老头走上主席台的主持位,直接开始了发言:“女士们,先生们,请安静!请安静!演讲大会现在开始。下面,有请来自遥远的太平洋彼岸的华夏杰出青年代表赵无极先生上台演讲!”
老头说完这一句,就盯着赵无极所在方面,等着赵无极上台了,而礼堂的杂音此时自然消息,当然,也没有掌声,非常清静。
赵无极见状,开始从座位上起来,不慌不忙地向主席台上走去。
“啊,他就是赵无极?不是说东方人身材都很矮吗?他怎么也有1米85?”
“东方人虽然整体身高不如我们,但矮子中也有高个子啊。三年前的洛杉基奥运会,华夏来参赛,你没看他们的比赛?”
“咦,他还很帅呢,比报纸上和电视上可好看多了!”
“喂,麦克,赵无极是个高手,等他演讲完了,找他切磋一番如何?”
在赵无极的神识里,听到几声议论。不过,赵无极并没有受这些议论的影响,因为他知道,米国青年,在某种意义上也是这个时代或者这颗星球最骄傲的一群人了。
只要大礼堂坐满了人,赵无极并不担心自己征服不了这些在他眼中相当于儿童的毛孩子。
“大家欢迎赵无极先生约我们演讲!”就在赵无极走上主席台后,老头笑mī_mī地又说了一句。这时,现场才开始响起了第一次掌声,不过,并不热烈,仅仅是礼貌性的掌声,但赵无极感觉得到,百分之九十的学生,出于礼貌也是鼓了掌的。
当赵无极在距离演讲台大约还有5步的时候,一名学生志愿者给赵无极送上来一杯水。是的,一杯白水,没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