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壮一条牛,简直肥胖得像只象,四蹄像柱头落地,全身黑缎似的毛溜光滑。眼睛怀疑地望着人,一走路,它身上的肉就抖动棗,仿佛每一块筋肉都包着一股力气,两根长长尖尖的牛角,还真是闻所未闻的粗大有力。比藏羚羊的角还要长!
最奇特的还是带头的牛,黑毛之中带着花花绿绿的毛色,比起其他纯黑色的牛显得有点怪异,加上它宏伟的身姿,还真有别树一格的王者风范,嚎叫一声的时候大老远就能听到它宏厚有力的牛叫声。如此神牛还真不愧本地居民年年为其办盛会。
牛群慢悠悠地走着,仿佛绿色海里的一队小船,小牛犊的两只圆眼睛,就像两盏灯,鞭子似的牛尾,有力地、悠闲地甩着,牛都着好看的双眼皮。在世界上有丑男丑女,但是没有丑牛!也许是因为牛的憨厚性格所导致的吧!
对牛这样忠实而善良的动物,人类远古以来的劳动伙伴,其实每个人内心都十分尊敬,春季到来柳树刚冒芽,地气动了,该开耕了,不用说,它们就是人类的得力的帮手;双抢季节,起早摸黑。累得浑身骨头都散了架,它同样承担着一份辛苦。[
一个春季下来少说也得掉好几斤膘;秋收一过,天气转凉,该歇会儿了吧,然而又要碾泥打砖。盖房起舍,这之间,时不时不得抽空驾起牛车,运这运那,一年四季,风里雨里,它们几曾偷过懒,享过安适总是那么默默地忍受着,劳动着,默默地将自己的汗和血流洒在大地上。
李恪他们不知道牛的艰辛,也不知道牛的憨厚付出,他们只是关注这头神牛的来历,到底是怎么来的?它又是出自何处?为什么每年都会准时入冬时期出现?这一切好像谜一样困惑着他们,搞不清的同时也想不通其中的原委。
相比起李恪他们好奇的胡思乱想,秦寿更是关注这些神牛的出处,最好打听的方法莫过于这些老一辈的老人了,他们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知道这头神牛什么时候出现的,大致又是什么时候变身神牛的。
秦寿走到一名抹着汗水的普通老人家身边,躬身行礼着说道:“这位老人家,敢问尊姓大名?哎哎哎,须多礼,须多礼老人家,本岛主有些好奇,想请问这些牛群大致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什么时候变成神牛的?里面有什么典故不成?”
抹着汗水的老人家在秦寿行礼的时候,受宠若惊地说道:“参见岛主,老汉杭志月,是下村的村长,嗯,回禀岛主,要说起这头神牛,那可是大有来历的,杭某记得好像是前秦时期的事儿了,也记得不大清楚了,都是老一辈们代代相传的事,事情是这样的…”
在杭志月嗦半天的时间才慢慢切入正题,原来秦朝时候一场暴风雨吹来了一群牛群,至于它们怎么来的没有人知道,有可能是过往货船什么失事吹来的,反正这群牛群来的就是不明不白的,而当时定居这里的琉求先祖们有幸遇到了它们。
初始还是相安事,琉求先祖们选择放养模式这些牛群,直到日子久了,渐渐地这些牛群变得越来越怪力,原本犁田差不多要一两个星期时间,这些牛群进去森林日子久了,居然压缩了短短一半的时日,而且还产生了牛群的首领,也就是神牛王。
说起这神牛王,杭志月整个人激动不已地夸夸其谈,只听得秦寿和逗留一边的薛仁贵一愕一愕的,当时来了一批三百多人的穷凶极恶海盗,而当时这里又没有官衙什么的,一切都要村民们自己保护自己的安全。
当时丧心病狂的海盗不仅抢村民们的粮食,还烧杀掳掠所不作,当时又巧逢入冬时期,海盗疯狂抢的时候激怒了慢慢有灵性的牛群,特别是牛群的首领神牛更是气势汹汹冲了出来,以一牛之力牛气冲天地用牛角撞死不下两百多名海盗。
皮粗肉燥的神牛视弓箭的射击,神乎其神的牛尾巴扫落一大片弓箭,懒牛打滚压死不少海盗,一路追杀到海边的时候,留下一地惨不忍睹的海盗尸体。不仅仅这样,每逢冬季有海盗入侵的时候,神牛准时会准时出现保护村民。
秦寿和薛仁贵两人愕然地看着杭志月,听着他夸夸其谈说着陈年旧事,秦寿觉得杭志月说得有点邪乎了。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些牛不是成精了?而薛仁贵则一边点点头,对于这些民间事迹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秦寿挥退喋喋不休一样的杭志月,一脸纳闷地嘀咕着自言自语:“乖乖个地洞!要是这些真有这么神奇的话,这些牛不是成精了?这老人家忽悠人的吧?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此神牛也非神牛了。恐怕妖牛了!”
薛仁贵摇摇头反驳着秦寿的话说道:“秦兄,此言差矣,牛也是有自己的性格和特点的,有的矜持庄重;有的带点稚气;有的性子暴烈;有的又特别温驯,一双信任人的大眼睛,总是注视着你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稍稍示意,就懂得你的要求!”
“嗯?是吗?”秦寿听到薛仁贵的话,半信半疑地一手摸着下巴,说实在的秦寿对于牛了解的也不多,而且现在这个时候牛也是挺贵重的动物之一,它主要用来犁田大大地减免了劳作力,甚至大唐律法还颁发了严禁私宰牛的律令。
薛仁贵在秦寿半信半疑的目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