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背对他坐在一旁沙发上的末初自然不知,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商业杂志看去打发时间。

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细响,想象着她就在身后,如此安心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越发贪婪。

“睡不着……”睡了就是她离开的时候。

闻声,末初刚抬头就看到他准备起身坐着,忙放下手中的杂志快速朝他走去。

在床沿坐下,末初拉高被子为他盖上,微微笑道,“那我陪你说话,好不好?”

祁曜卓双眸望着那抹笑容,出乎意料的对她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坐这儿说吧。”

看了他身边的床位,末初怔了怔。

他要她和他一起坐在床上?

这……貌似不太好。

还没开口找更好的理由婉拒,只见祁曜卓垂眸,看似脆弱的轻声说道,“我冷……”

那声音隐隐有着几分祈求,是末初在他身上从未见过的一面。

“陪我一会吧。”

从刚才,他就一直想这么说了。末初只当是他身为病人的脆弱,没有多想,就应下了。

“好!”

这一声好落下,若不是他一直垂着双眸,末初定能瞧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欢喜。

即便这要求是他提起的,可当她真的应下了与他并肩坐在同一张床上,心,还是情不自禁的猛然跳动了几下。

心里苦笑一声,这就是他说谎的惩罚吗。

末初发现,男人在生病的时候变得比女人还来得脆弱和不安,甚至有些孩子脾气。就像她的两个哥哥,一味的对她撒娇让她做各种好吃的,睡觉的时候甚至还要她哄着。

侧首看向身边这一道宽阔伟岸的身躯,末初暗想莫非连他也是如此?

只是,同样是兄妹,为什么和他这样同坐着却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呢……

仔细想想,她来这儿似是为了祁韵媱的事情。

祁曜卓慢慢体会着这不曾有过的感觉,那直击心脏的暖意再次搅乱了心跳。正暗讽着自己自作自受,耳边传来她近在咫尺的声音。

“哥哥,关于韵瑶的事情,你会如何处理呢?”

见她还准备为祁韵媱说情,祁曜卓转首看向她,“她若留下来,你呢,回你原来的地方?”

这几天脑子里一直回想着韦晨所说的话。他想清楚了,既然不想后悔,那就干脆放手一搏将她绑在身边。不过是想象着她离开的场景自己就难受得要命,要真的等到这个时候,他还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吗。

不能。

所以,就算她真的想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他也会以工作的理由将她重新调回总部。

他知道现在她对他只是对家人般的关心,没关系,他会利用这个有利的条件让她慢慢依赖自己,心甘情愿的停留在他身边。

情感的释然让祁曜卓的双眸变得十分明亮。

末初听他反问自己,下意识的朝他看去。当视线对上那一双如星光般璀璨的瞳眸,她仿佛身置在浩瀚的宇宙世界之中动弹不得。

似是承受不住她过于直视的目光,祁曜卓转过头看向前头,深怕被她听见那太过响亮的心跳声。

他这一移开,末初才回过神来,“妈妈说了,如果我要是回去的话就得赔偿那五千万的违约金。这么多的钱我自然是拿不出来的,所以就只能乖乖呆在这里!”

当初之所以才定下如此庞大的数目一来是为了防止祁韵媱反悔,没想到最后却成了阻止她离开的最佳理由。

祁曜卓突然发现,有些缘分,真的是上天一开始就注定好的。

翌日,天刚微微亮。

多年来的生物钟让祁曜卓习惯性的在这个时候醒了,与以往不同的是,意识刚回至脑中,他发现有个重量压在他的胸口,十分温暖。

低首一看,当下就对上那一张清纯的面容。

这,还是他第一次瞧见她睡着的样子。

清秀的五官精致小巧,组合在一起成了特别的味道,散开的长发落在她脸颊上,桃红色的双唇在发丝中若隐若现。她枕着手臂趴在他胸口睡着,浅浅的呼吸落在他胸前。

已不记得昨晚俩人谈了多久的话,只觉得最后因为太累便在蒙蒙之中便睡去。没想到,醒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第一次让一个女人如此靠近自己,走进只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第一次醒来瞧见有个女人睡着在自己的身边。只因为是她,所有的第一次都感觉是如此美好。

让他欢喜,让他更为迷恋。

原来,一个人若想贪心,是多么容易的事情。

不过是一个晚,他就已经渴望着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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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今天一起床就可以听到那女人被大哥赶走的消息,祁韵媱昨晚几乎一夜未睡早早就起了床,特意守在祁曜卓每天前往健身房必经的别墅后院。

没让她失望,刚在那儿随意伸了伸懒腰,就看到祁曜卓打开后门走了出来。

“大哥,早啊!”

看到他来了,祁韵媱兴奋不已,故作平静的和他打着招呼。

原本她不出现还好,一听是她的声音,祁曜卓今早难得的好心情因此破坏。

祁韵媱见他不搭理自己,还想再找个话题探探他的情绪,可当他转首看向自己时,那含着怒气的眸仁像是张开双爪的残暴动物一样,一动手自己都没有反抗的机会。

祁曜卓一步步靠近,祁韵媱便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后退。不逃,后果便是一死。

“大哥,我,我去看看妈咪醒了没有!”

浑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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