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云三兄弟亦是对莫黛的此种以牙还牙的做法甚觉过瘾解恨,他们恨不能将白巧玲一刀刀凌迟了,她当日加诸在莫大溪身上的痛楚势必要她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莫无轻忽然跑过去,接过莫黛手里的匕首恨恨地瞪着白巧玲,而后毫不留情地划上她的右脸,白巧玲被痛醒过来,然后又是一刀昏死过去,再来一刀又醒过来,如此反反复复十来次,白巧玲已然支撑不住,身上的汗便如水泼。
萧笙没有亲眼目睹莫大溪被害的惨状,但他听过,感同身受,一想到莫大溪就是因为白巧玲这个女人而被烧死,而那日原本就要与莫大溪拜堂成亲的自己,苦苦在家里等待,从紧张期盼再到惶恐害怕最后是悲伤绝望,内心几度煎熬,等来的却是白巧玲幸灾乐祸又得意洋洋的嘴脸,一句“莫大溪是妖孽,已被就地烧死”彻底崩塌了他头顶的天,若非,若非大溪现下还活着,他怕是也会跟着她去了。
萧笙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白巧玲你也有今日啊,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算是老天开眼了,就为这一点,他往后定然每日里做点心祭拜老天!
“无轻,给我狠狠地划,你若是划累了,换我来!”萧笙袖子一捋,几步冲到白巧玲面前,就要接过莫无轻手里的匕首时,莫无云和莫无风也走了过来。
莫无云说道:“萧笙哥,你的手是用来做点心的,妻主可欢喜吃了,莫要被此毒蝎女人的血脏污了你的手,我来吧,我要让这个毒女彻底明白,我莫无云此生非莫大溪不嫁,便是莫大溪不再了,我也会为她守一辈子寡,不离不弃!”
莫无云接过莫无轻手里的匕首,从白巧玲的左脸贯穿到右脸,一边划一边又道:“我知你一直对我贼心不死,若你只是单纯地保留你对我的好意踏踏实实过你自己的日子也便罢了,但你却为了你的私心陷害我妻主,让她在忍受了极端的痛楚之后被活活烧死,此仇不报,我莫无云枉为人夫!”
莫无云接连又划了十多刀,加上刚才莫黛和莫无轻划的,算起来也差不多有三十多刀了,莫无云似是划红了眼,尤其是见到那伤口眨眼之间就愈合时,他心里的恨也便愈来愈强烈。而他身畔一向温顺善良胆小的莫无风居然也一脸激愤,跃跃欲试。
莫黛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按照丸牛说的,她未萌生救人意念的血若是被动物喝下去,那动物能够有短暂的自我治愈能力,约摸一炷香的时辰,是以,再不住手便要穿帮了,于是扯了扯沐千澈的袖子。沐千澈直接便拉开莫无云,而后取回他手中的匕首,冲着昏死过去的白巧玲的衣服上抹了抹上面的血迹,而后塞入腰间的刀鞘内。
见莫无云三兄弟以及萧笑姐弟俩甚是疑惑的模样,沐千澈淡声道:“妻主说了,证明到这里应该足够了,相信德高望重的莫族长会给莫大溪姐姐一个交代!”
莫黛点点头,而后说道:“诸位也都亲眼见到了,此女吃了那种果子后一样能够使伤口迅速愈合,当日我姐姐就因为这点而被你们冷酷无情地指责为妖孽,并残忍地将她活活烧死,那我请问,这个女人算不算妖孽?你们敢不敢烧死她?还是说要连同我一起烧死,这样你们的心里才会踏实?哼,妖孽?真是好笑,若我姐姐是妖孽,若我姐姐能够迷惑你们,岂会轻易被你们抓起来?岂会任由你们残忍地折磨她最后再被你们活活给烧死?动动你们愚昧无知的猪脑子吧,居然宁愿信任一个外人的鬼话将在本村生活了十八年的姐姐活活烧死,你们的良心全被狗吃了吗?你们的眼睛全是瞎的吗?你们简直枉为人,根本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莫黛气得浑身发抖,沐千澈赶紧为她顺背:“妻主莫气,既然莫族长刚才已经答应了要还大溪姐姐一个公道,那便定然会做到,是吧,莫族长?当然,若是莫族长实在做不了决定,那官府也不是白设的,咱们会请官大人来亲自主持,届时让这帮人全都进大狱去蹲着,官大人审问可就不像咱们这般温和了,断个手脚,穿个琵琶骨,烙铁烫个皮肉,竹签刺个指甲,灌个辣椒水,盐水皮鞭抽上一抽什么的,丰富多彩,应有尽有,还怕不能替大溪姐姐报仇雪恨吗?”
莫金花和全村人早已被白巧玲的伤口也能迅速愈合一事吓得目瞪口呆,又听到莫黛声声的控诉咒骂,他们纵然觉得心里不舒服,但也无法反驳,他们确实是信了白巧玲的话将莫大溪活活烧死了,紧接着又听沐千澈说了一连串的官府刑罚,恐惧席卷了他们全身,不知是谁先跪倒在地,紧接着便如大风吹过,新苗伏低一般,噗通噗通,一片跪地声。
莫金花和其三个相公也跪倒在地,莫桂花一家也跪在了地上,只有莫粟蝶没有跪。
“莫黛姑娘,确实是我等冤枉了莫大溪,今日我便在此发誓,我等必为莫大溪建墓修祠堂,每年的今日便跪倒在祠堂前忏悔我等犯下的大罪,至于莫黛姑娘要惩罚谁,请便!”莫金花跪趴在地上,沉重地说道。
莫黛终于能够扬眉一笑,而后便传来接连的惨叫声。
可笑的是,莫阿兰在莫黛拿着匕首要划上她的脸时,她居然恬不知耻地说:“姑娘,能否将刚才喂给白巧玲的果子也给我几颗吃吃,我随便你划几刀!”
莫黛挑眉,微微一笑:“可以啊,”莫阿兰一喜,但随即又听莫黛道,“可惜那果子都被白巧玲吃完了,你若想吃,大可以跳到悬崖底去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