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清有些怔愣地望着被石墨关闭的房门,房内寂静异常,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石墨会让着他这一点让穹清觉得诧异,毕竟他当初见识过石墨与沐千澈之间抢人的场面,也深知他霸道敢说敢作敢为的性格,他其实甚是羡慕和欣赏他。
穹清能够感受到石墨已将他当成是一家兄弟了,不仅是石墨,其他几人也是,这些都是他在帝宫内感受不到的,他庆幸自己嫁给了莫黛,庆幸与他们成为一家人。
莫黛翻了个身向外侧躺着,眼睛忽然睁开,幽幽地望着穹清,穹清一怔,心脏跟着噗通一跳。
“莫黛?”穹清不禁出声唤道。
莫黛眨了眨眼,冲穹清勾了勾小手。
穹清不明所以,慢慢走过去,每走一步,神经就绷紧一分,怎么说呢,虽然莫黛醉酒后娇憨乖巧,但总归是跟平日里不一样,让他有种做坏事的心虚感觉。
“莫黛,怎么了?要不要喝水?”穹清问。
莫黛摇摇头,拉过他的手贴着脸颊蹭了又蹭,就像幼猫向主人撒娇一般,蹭得穹清的心里软软的。
“哥哥,陪我睡。”莫黛拉着穹清的手枕在颊边说道。
穹清不由地别开脸想笑,他有些替石墨感到可惜,妻主这副模样他和他们想必都没见过,但同时又觉得窃喜,就好似是他与莫黛之间的秘密一般。
穹清再一次没有熄灯,褪去喜袍和中衣,躺在床外边。
穹清本以为莫黛还会像上回那般乖乖地让他褪去她所有的衣服,却不想他才躺好,莫黛便爬到他的身上,趴在他的胸口,一边扯他的衣服,一边亲吻他耳垂。
穹清一瞬间僵硬了身体,只感觉到那馨香温热的气息一直喷洒在他的耳畔,激起他一身细小的鸡皮疙瘩,脑子木木的,身体也不像是自己的,等他回过神,惊讶地发现他和莫黛已然裸裎相对。
呃,莫黛不是醉了吗?醉了后不是该乖巧听话的吗?怎么会如此得那什么……
当彼此的肌肤相触,便如最华贵的绸缎包裹着最上乘的美玉,柔软丝滑遇上细腻温润,那是一倡致华丽而又美妙绝伦的邂逅,激起所有感官触觉,便是静静相拥已是让人陶醉不已。
“哥哥,你好美。”莫黛说。
穹清脸红,其实在他眼里,她才是最美的。
“哥哥,你好香。”莫黛又说。
穹清的脸更红了,他想说,她更香,令他心安又沉醉无法自拔的香。
“哥哥,谢谢你陪着我。”莫黛说完吻了吻穹清的眼睛,而后头一歪,直接趴在他的颈窝处睡着了。
穹清此时苦不堪言,她睡了,他该如何是好?今日他貌似忍不下去了,既然如此,只好换他主动,这一生他们将彼此相伴,互相扶持,无论生老病死!
于是莫黛被再次唤醒,属于他们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而西院这厢,萧笑醉死在床榻上,嘴里还不时呓语着什么,尚达凑在萧笑的唇边仔细听,原来她是在喊莫黛,喊萧笙。
尚达抽了抽嘴角,洞房当晚,妻主嘴巴里唤着的居然是女人的名字和弟弟的名字,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靳颜上前去替萧笑褪去喜袍和中衣,然后盖上大红色喜被,这才对尚达和尚同说道:“哥哥们同妻主安歇吧,我去隔壁睡!”
靳颜一直因自己恶心喽自卑着,拒他本身长得清俊秀雅。
尚达喊座颜,看着他,温声道:“靳颜,既然我们一同嫁与妻主,那日后便是一家兄弟,不可生分了!这床够宽敞,足够我们四人睡的,至于洞房一事,还是等到妻主醒来后由她决定吧!”
尚达说至此,脸不由地红了,他晓得萧笑以前从未有过男人,一直守身如玉,这样的女子确实难得,诚实说,他想要她的第一次。不过,他会尊重萧笑的选择。
不得不说,尚同果然与尚达是亲兄弟,就连想法都高度一致,他想要萧笑很久了,近来夜里梦到的全是她。
而靳颜不同,他觉得萧笑能够娶他,一多半是因为他当初厚颜无耻地扒扯了她的衣服并亲了她,她其实并不中意他。但这些无所谓,她终归是娶了他,是以,他会尽心尽力服侍她,哪怕当她的侍夫也没关系。
三人各怀心思上了床。尚达睡在床外边,尚同在中间,靳颜在最里边。
不过很快,尚达和尚同就有些幻灭了,因为萧笑的睡相极差,翻过来覆过去,一会儿打呼,一会儿磨牙,还不时地呓语说梦话。
更过分的是,萧笑还会在梦里打拳,左一拳捣中了尚达的右眼,右一脚踹上了尚同的小腿骨。尚达和尚同最终忍受不了,爬起来气呼呼地到隔壁房内去睡了,想着等明日再来找萧笑算账。
于是床上只剩下靳颜和萧笑。萧笑继续折腾不休,靳颜也不堪其扰,索性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长腿压着她的两条腿。这一招倒是极妙,萧笑睡得安稳老实了,并无意识地朝靳颜的怀里依偎着。
靳颜有些诧异,同时又觉得欣喜,心里的某处柔软异常。
翌日清晨,莫黛在穹清的怀抱里醒来,她眨了眨眼,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却发现自己只记得与穹清和石墨喝了交杯酒,以及半夜里突然兽性大发将穹清吃干抹净。
“妻主,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