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投射进房间,头痛欲裂,苏映蓉起身习惯性的摸床头柜上的水,结果摸到一个光溜溜的胸膛,一惊之吓,醒转了过来,身侧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云阳市委书记赵日出,而此刻赵日出也己经醒了过来,一双微眯的眼睛正在自己身上不住的打量。
苏映蓉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胸前,空荡荡的,非但上身空荡荡,全身也未着寸缕,一时间苏映蓉脑子里空空的,她接下来的表情完全出乎了赵日出的意料,即没有哭闹,也没有娇媚的嗔怪赵日出,而是直接无视了赵日出,下床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默默的一件件穿好,而后如同一具行尸般赤足行走在这偌大的房间内,赵日出有些后怕了,他害怕苏映蓉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当下顾不上太多,从床上跳下地,跟随在苏映蓉身后,苏映蓉只是要打开房门,但那房门昨夜己被赵日出从里面用钥匙反锁上了,苏映蓉打不开门,便又折了回来,径走到赵日出面前,伸出玉手,嗓音沙哑道“钥匙”,赵日出抱住了苏映蓉的脚,拉起苏映蓉的手打着自己的脸,“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我控制不住的想要你,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无论怎样都好,或是你提什么要求也好,你千万别做傻事,你可还有一个可爱的宝宝呢”。
赵日出的一句宝宝,让苏映蓉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刚才醒转过来,见到和赵日出**着躺在一床,用脚趾想都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难怪那晚送他之时,他便搭起了自己的手。难怪昨晚会让自己代表接待办来陪客商,更难怪他堂堂一个书记有家不归而醉宿接待中心,以往接待客商赵日出喝得比昨夜多的多的时候多了去了,其实昨晚的红酒目的只是想要自己的身体。一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被眼前这人设计要了去,她一瞬间便有了轻生的念头,许多不如意纷纷涌上心头,她只想出了门去攀爬上接待中心的顶楼纵身而下,那样的话,赵日出也会被连带着名誉扫地吧,而那一瞬间她竟然完全忘记了宝宝。她己经快一天没有见过宝宝了。
思想上死过一回,又活转过来的苏映蓉,狠狠的抽了赵日出一耳光道,“钥匙,我要回家。你给我调换个单位吧。”闻听此言的赵日出如获大赦,顾不上脸上的火辣辣。他知道眼前这一关算是撑过去了。苏映蓉到底也和那些其他的女子没什么分别,有机会和条件时同样会提,同时内心欣喜,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厚着脸皮问苏映蓉,你想去哪个单位?苏映蓉反问他道“你希望我天天陪着别人喝酒。或是熬着夜接待着客商?我现在和一个服务员有什么分别?”,赵日出听苏映蓉如此回答,心中便有了算计,突然变动太快不好。你容我想一想,这样吧,你先请个假,我和王伟那边说一下,你安心在家里等我……等我的消息。
……
苏映蓉回返办公室,妈妈己带着宝宝回家了,她便回了家中,妈以追问她昨夜一夜未回,她便扯谎说昨夜接待客商设计的环节太多,喝完酒之后又去安排歌厅、宵夜、洗浴,折腾了一夜,妈妈便抱怨她工作的性质和辛苦,自己起身去了浴室,温热的水流打在身体之上,苏映蓉拼命的打着淋浴液冲洗着自己的身体,洗得身体皮肤都泛红了,仍停止不下冲洗,苏映蓉恨极了这具身体,这具身体己经沾染上了灰尘,由内而外都是,无论如何洗刷终不是干净之躯,她心底里此前还曾经有过幻想,或许有朝一日还能和杨京辉叙叙旧情,而现在的情形无论如何这个想法只能死在心底了,自己完全配不上杨京辉了,和他之间的距离从宁城那次情断开始便越离越远。想到如此,苏映蓉痛彻心扉,泪如决堤,混和着花洒喷下的水流落下,堆坐在地。
妈妈在外面敲卫生间的门,说她己经洗澡洗得太久了,怕那卫生间空间狭窄苏映蓉再弊坏了身体,苏映蓉披着浴袍,包裹着浴巾走出卫生间,尽管有意回避,还是被妈妈瞧见了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妈妈问你眼睛怎么肿了?苏映蓉说昨夜没有休息好,眼睛浮肿,此刻的她只想睡觉。妈妈便给她端来一碗粥,劝她喝下,此刻的苏映蓉怎会有心情吃得下,当下说工作了一晚只想好好睡一觉,妈妈便没再坚持。
进了房间之后,瞧见了睡醒了在独自玩耍的宝宝,宝宝其实还有个名字的,落在了自己的户口之上,大名叫做苏念晖,但平时都是叫她宝宝,她摸了摸宝宝的头,宝宝有些不开心起来说,“妈妈骗宝宝,说好了要陪宝宝睡的,却一夜都没回来”,苏映蓉便控制不住情绪,一把搂过了宝宝道,“妈妈不是好女人,妈妈骗宝宝了,妈妈不对,以后再也不会了……”,董淑萍倚着门边叹了口气,她知道苏映蓉又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苏映蓉只是外表坚强,内心的酸楚从不对人讲,总是自己悄悄一个人扛,当下接过宝宝,告诉她妈妈累了,睡一觉,睡醒了再陪宝宝。
躺在床上的苏映蓉脑子里想了很多,她觉得当时自己是愚蠢的,竟然会想到要去死,与其那样死,还不如捅上赵日出一刀带他一道上路,她绝不能死去,她还有宝宝,可如何处理今后与赵日出的关系,她很矛盾,她不想自己就此沦落成为他的情妇,但自己终究一介女子,在他的领导之下,如何躲开他的淫威,只能先从调转工作开始,是时候好好考虑一下未来了,不能就这样任人摆布,似个玩偶一般了,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