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筠一脸郑重的看着顾姜阑,“阑阑,你说的那些我都做的到,并不是嘴上说说,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的,你放心,我既然对你动了心思,便不会再有其他不该有的,弱水三千,定只取你这一瓢!”
“别说的那么早。”顾姜阑不自在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这世间瞬息万变,没有什么可以成为定数,你我若有缘无份,也不无可能,把话说死了,到时候见面到成了尴尬!”
“你说的不错!”钟离筠皱了皱眉,似乎对顾姜阑说的话很是赞同,“正如你所说,世间瞬息万变,许多事都不是你我能掌控得了的,但也不能说有缘无份,我一直都相信有始有终,好话承诺什么的我也不多说,说了也无用,我会拿出我的实际行动来给你看的,是真心是狗肺,总要时间来琢磨透的,我等!”
顾姜阑没再说话。钟离筠如此信誓旦旦的对她说这些,反而让她心里没了底,说感觉她对钟离筠又有些喜欢,但是论现实,她也有足够的理智,今日跟娟玉说的那番话她并没有想过会让他听见,但机缘巧合,他还是听见了,并且还说他会等,这些话她听了不是不无动于衷,只是有些人的情话说的再感人,誓言许的再好,最后还是会濒临分手的尽头,尤其是古代的女子,只要嫁了人,这辈子便只能这样过了,孝敬婆婆,相夫教子,这些似乎都是婚后该做的,并且,若是失了夫君的心女子被休了回来,那么这辈子的名声便算是坏了,将来除了街上的行乞之人,所有的女子身心思想深固,在她们眼里,夫是天,甚至大过天,身处这样一个思想传统的世界,她不敢就这样把字句的一生许出去,将来的事那么远,会有什么样的前景发展谁说的定?是钟离筠还是她顾姜阑?不,谁都说不定,谁都无法确定以后,更何况她现在的这个身份,虽然她有胆子到处闯荡,甚至可以有胆子与皇权作对,但她不想就这么把心交出去,到了最后得不偿失,两人心里都不会好过,何必呢?
“我知道你现在不信,不过没关系。”钟离筠苦涩的笑了笑,“我知道我曾经伤害了你,让你堵心了,但那时我并不知道我爱你,我一直以为……以为是我自己在演戏,我想的只是想要补偿你,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或者你现在不是她了,但是没关系,我之前对她并没有爱,甚至连朋友都不算,只不过她因我而死,我心生愧疚,才会出此下策,而且,那人说过她会转世而来,而那个转世而来的人,就是你,不过现在都没有关系了,我现在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爱的是谁,想要的是什么,我不是个滥情的人,你担心的那些事情绝对不会有,说到底,阑阑,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将来如何,未来怎么改变,我爱的始终都会是你,你最终也只能是我的!”
“不要再说了。”顾姜阑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熠皱,勉强压下心中的慌乱,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既然天色还早,我们便动身去会会那旧城主吧,总呆在屋里,闷也会闷死。”
钟离筠笑了笑,收起嘴角的那么苦笑,无奈的摇摇头,还是抬步跟了上去。这丫头估计还记着他的恨,不肯松心,明明对他也动了心,却要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居然还以一个大人的口气的对他说教,真是个傻丫头。
两人出了院子,越过那小花园朝府门口走去,到那时娟玉已经将马匹备好了,看到两人出来,她眼睛一亮,蹭的跑到了顾姜阑面前,笑道,“大人还是快些吧,这马儿都等不及了呢。”
“你这丫头,只怕是你等不及了吧。”顾姜阑也笑了笑,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率先走了过去,脚底微微用力一跃,身姿潇洒的落在马背上,温暖的阳光笼罩她,如梦似幻,倒像个俊秀清朗的少年。
钟离筠眸中染上一抹幽光,转眼即逝。他看了顾姜阑一眼,轻笑一声,耍帅一样的将手中的折扇轻轻一甩,“唰”的一声打了开来,只见他fēng_liú的在眼前扇了扇,故意对马车上的顾姜阑扑抛了一记媚眼,“阑阑,我如此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你嫁给我好不好?”
“不好。”顾姜阑丝毫不给他面子,果断的拒绝。
“别说的那么果断嘛。”钟离筠的美丽心情不受她的影响,依旧笑若春风,“本王如此俊朗,阑阑你怎能视而不见呢?”
“是吗?”顾姜阑转过身,眼神毫不吝啬的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半响不屑道,“就你这模样?还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俊朗?”
“阑阑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就那么差劲吗”钟离筠一脸受伤。
“……”顾姜阑无语至极。这货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刚还信誓旦旦一脸郑重其事,这才不过几分钟时辰,他就恢复了这副德行,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娟玉笑看两人斗法,不言不语。
门前的守卫自是经过了娟玉精密挑选的好汉子,有一身力气,秉性老实又木讷,不像那种仗势其人的刁奴,见钟离筠和顾姜阑嬉笑怒骂,也不将眼神撇他们那去,整个人形同雕塑一般立在那。
见好就收,钟离筠开够了玩笑,知道再开下去顾姜阑铁定不理他就骑马跑了,他不再多说,折扇一收,身子一闪,下一秒便轻飘飘的落在另一匹马上,面色从容浅笑。
顾姜阑翻了翻白眼,心想这人还真是骚包,装叉装fēng_liú也就算了,连上个马都要装,真心无语至极。
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