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弦的离开,我知道你很伤心,很难过,很痛苦,可是,这不能成为阻止我与茹儿在一起的理由。或许,你真的有自己的理由,可是,你能不能真的为她想一想呢?她爱我,与我的身份背景无关,就如我爱她,无关她是公主一样。”
“不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带走茹儿,只是,我们想要你的同意,想得你的祝福,她关心你这个哥哥,为何,你就不能为她多想一想?若她嫁给慕年,真的会幸福的话,那么,我会放手,可事实证明,她的幸福,只有我能给。”
“没错,我没有慕年的权势与地位,没他有钱,可这些与幸福无关。说让茹儿跟着我,依旧锦衣玉食我是做不到的,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没有问题的。”
“我爱她,当然舍不得她做任何事,所以,我能答应你的就是,即使我们在最普通的农家小镇,过最平凡的生活,我依旧会让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所有的事情,我会一力承担,绝不会让她一丝一毫的活。”
“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上官瑞风冷哼,司正轩一番话,说不动容,那是不可能的,若他真的能做到所说的那样,上官瑞风知道,那才是上官茹此生最大的幸福。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司正轩也不继续强调那个事情,他是光说不练,还是说到做到,时间才能证明。
“你还是不肯告诉朕,夜城歌带着若弦去了哪里?”上官瑞风话峰一转,直直看着司正轩。
司正轩愣了一下,随即道“皇上,放手吧,他们俩的感情,已经到了谁也插不进的地步,你继续下去,也不过是伤得越发彻底。”
“如果江山与美人相冲突呢?”
“什么意思?”
“过段时间,你会明白的。”
司正轩凝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在上官瑞风的身影彻底消失前,他还是说了一句话“皇上,就算你御驾亲征,攻打远东国,以司若弦做为平息战事的交换条件,夜城歌也不可能如你所愿。他对司若弦的爱,绝对超出你的想象。提醒你一下,战神之名,不是白来的,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杀戮果决,你能见到的他,绝对是魔鬼。当然,他冷静、睿智、目光如炬,能够堪透很多东西,与他对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上官瑞风没有回答,心思却流转开来。
他是御驾亲征,可他带领的不只璃南国的将士,夜城歌再是厉害,能够抵挡璃南、木西两国联军吗?他倒是想要看看,真正与国家利益相冲,牵连数以万计的子民性命时,他夜城歌是否还能眉头都不皱一下地果断地选择司若弦。
在后面的日子里,当两国联军压境,他才真的见识到,夜城歌不愧是夜城歌,战场上的不败神话,远东国足智多谋的王爷。
他以为,两国联军压境,几十万大军就驻在邺城五里之外,夜城歌会立刻领军支援,岂料,他并没有急匆匆地赶赴邺城,只是让人给他带了一封信,而就是那一封信上寥寥数语,就让他心甘情愿地撤军。
不是怕,而是,夜城歌道出了所有的利与弊,也坦白地说:他愿与他战场上一战胜负,哪怕两军势力悬殊,哪怕他必输无疑,亦不会将司若弦给他,同时,也宣誓般地告诉他,若是他夜城歌不在,那么,司若弦不会独活。
夜城歌说得很清楚,司若弦跟他在一起很幸福,若是他执意,只会将司若弦推得越来越远,他知道司若弦的为人,若是真的惹怒了她,那么,她是真的可以心狠手辣的,谁能去怀疑“天下第一琴”的手段呢?
上官瑞风退兵之后,木西国皇上沐渊直接找到他,问他为什么,上官瑞风不答反问,问沐渊要夜城歌做什么,沐渊并没有回答,于是,两人的谈话很自然地转到了别处,这一次的退步,也不了了之,毕竟,两个君王都是心照不宣地没有现在攻打远东国。
上官瑞风毫无疑问是考虑到夜城歌说的那些因素,而沐渊则是因为时机不到,就算有花凌哲这个战神在,沐渊也不会立刻去攻打远东国的,既然有其他方法可以减少伤亡,他没有必要让那么多人去送死。
回到璃南国之后,上官瑞风首要面对的竟是上官茹的绝食,为了不嫁给慕年,为了要跟司正轩在一起,上官茹是真的走到最狠的一步,用自己的命来赌此生幸福。
慕年看得心疼不已,却劝不动上官茹半分,上官茹也不怕伤了慕年,她的答案很直接,要她生,取消婚约。
慕年很想用强的,可是,终究是无法对上官茹下得去手,当痛到麻木之后,唯有点头同意取消婚约。
上官瑞风也是又气又恼,终究还是最为心疼,当慕年愿意放手之后,他也就真的顺着台阶下了,取消了婚约,当然,想要他就这样将上官如交到司正轩手上也是不可能的,没有看到司正轩的诚意,他绝不会点头,所以,司正轩想要抱得美人归,还得努力呀。
沐渊离开了,上官瑞风以为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万没有想到,没几天,会收到消息,说是璃南、木西两国联军再次压向远东国边境,同样是五十万大军,同样是驻军五里开外。经查证,竟是驻守一方的蕃王联合了沐渊,他们的目的却是不祥。
上官瑞风冷冷一笑,蕃王竟敢自做主张,那么,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几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