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没有能力,不能给妹妹和侄子侄女撑腰,皇上您是万民的主子,求您看在曾祖父随同□□一起打天下的份上,给臣的妹妹一条活路吧!皇上”男子不落泪,只是未到伤心处,多蒙带着乌青和血迹哭诉着,连上过战场的男子都有些不忍,更别说在场的女眷了。
阿鲁特氏两手不嫌弃的紧紧拥着小姑子,泪痕流了满脸,佟家太欺负人了!皇帝的母族就可以折磨糟蹋觉罗氏的格格,觉罗氏可是正宗的爱新觉罗家亲戚!
康熙的到来让觉罗氏看到了从黑暗爬回的希望,原以为这辈子会受尽折磨而死,女儿儿子保护不了,娘家求救不了,让丈夫和小妾合伙弄死的怯懦的丢尽觉罗氏格格脸的馨蝶,在去地府报道之前可以拉着那对狗男女一起死,老天有眼呐。
“馨蝶?”随着阿鲁特氏的一声轻唤,目光都集中在了缓缓跪倒在地,向前爬行的觉罗氏身上,她的身躯很瘦小,即使换了衣服,打理了头发,看起来就是个年过50的老妇,而不是30岁的女人。
跪向康熙,在康熙叫起后,吃力的抬起头,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地板上用温热的血开始写字,那是血淋淋的状纸,带着满满的控诉,已经有福晋哭出了声,随即捂上嘴巴,默默流泪。
明雅此时怪着自己,要是早点想起来有这么一位被命运玩弄的可怜女人多好,而不是因为一个佟佳格格的进府才采取行动,虽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然而当你有能力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却可以救人出火坑…
擦着眼泪,看向地上的血书——觉罗氏馨蝶,御前上告佟佳隆科多,宠妾灭妻,为父不慈,囚禁发妻,请求圣上……
没有写完的血书状纸,被觉罗氏一口心头血给染红了,随着康熙的一声叫太医,今天的这场佟国公府宠妾灭妻的丑闻暂时结束了;可是谁都知道带着觉罗氏鲜血而去的康熙皇帝,满眼通红带走吐血昏迷的觉罗氏和侄子侄女的觉罗多蒙,黑脸苦涩的佟家众人,这事没完。
明雅跟着四爷回府,一直提不起劲,四爷以为明雅是吓着了,耐着性子哄着,明雅只能苦笑,谁又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呢?还可以安慰自己的是事情没到最糟的地步,觉罗氏没有形如人彘,女人就是容易感伤,明雅告诉自己不可以强出头,你救不了所有苦难中的人。
四爷陪着明雅早早入睡,明天的早朝可是一场大仗,御史们,宗亲们,佟家的姻亲们,还有不嫌事大的兄弟们,当然还有自己这个被皇阿玛下旨纳隆科多庶女的雍郡王,谁都逃不过。
康熙注视着染了觉罗氏血的常服,今天他穿了一身象牙白色的常服,让变黑了的血更加显眼,佟家,母妃…
第二天的早朝,李德全刚喊完‘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声还未落下,索额图就出列了,“臣有事启奏!”
康熙点了点头,索额图不出意外的参了佟国维,教子不善,管家不言,觉罗氏的额娘姓赫舍里,是索尼哥哥的女儿,索额图会出头康熙不觉意外。
明珠随后参奏佟国维同样的罪名,觉罗氏是他在庙礼佛的夫人的姓氏,同样有理由;
御史们你先我后的有事启奏,让今日的早朝成了批判佟国维大会,很是热闹,佟国维从索额图参奏开始,就一直跪在地板上,一言不发,事实清楚无比,无可辩驳。
“觉罗氏是自找的!想要和离带走爷的儿子女儿,做梦!”隆科多语不惊人死不休,在康熙命人带隆科多和觉罗氏上殿,多蒙代替妹妹说出要求后,将殿上的一众朝臣的三观都重塑了一遍,隆科多的脑子还在不在?
“臣只爱慕四儿一人,请皇上允许臣贬觉罗氏为妾,升四儿为嫡福晋”隆科多将自己多年的心愿在康熙和大臣的面前说了出来,理直气壮。
隆科多的脑子一定已经不在了!
“你无耻!”多蒙又想和隆科多打架了,却被妹妹拉住了,轻轻的,却是那么有力。
康熙看向以前看好的表弟,不久前刚身为九门提督的隆科多,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被这么个脑子拎不清的人蒙骗过去的。
“皇上,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臣恳求皇上让臣清理家门,处理四儿,给觉罗氏一个交代!”佟国维觉得自己再不出言,明天整个京城都知道自己生了个脑子不正常的儿子了。
“阿玛,你怎么可以这样?四儿是儿子的命啊,阿玛!”隆科多又是语出惊人,呵呵,将一个身份低微的小妾当成自己的命,至家族于何地,有至龙椅上的康熙帝于何处?
果然没脑子!
闹到最后,康熙直接下旨和离,命佟家归还觉罗氏所有嫁妆,岳兴阿和佟佳嫣归觉罗氏抚养;佟国维教子不善,罚奉一年,闭门反思一年,命鄂伦岱接掌佟佳族长之位;隆科多解除所有职位,发配宁古塔当个小小的守门侍卫,和着心爱的四儿一起,连着四儿所出的儿子。至于佟佳妍还是进了四爷府,不过入府即病,知道四爷登基爷没出现在人前。
坊间流传佟府的宠妾灭妻大戏,久久不散,后来又加上隆科多病死宁古塔实则是死于爱妾四儿和其相好之手的后续,使得戏剧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