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是瞬间,便回到了银月城中,纯净如雪的樱花花瓣在永恒之井的井水中荡漾,一切仿佛都未曾发生,火儿、孤叶、鲛神……,还有那将永恒之井染红的血,难道适才的一切都只是幻像?
“鲛人已经将银月城抛弃了,”天机阁的阁主微笑而和蔼的看着离不破,“不破,他们已经离开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离不破的手在空中不住的挥舞,似乎怀疑眼前的种种皆是幻境,待他停下时,四周没有一点儿变化,离不破满意的笑了,“原来只是一个梦啊,我困了,回去吧!”
天机阁主似乎松了口气,他正要转身,腰间悬挂的赤焰突然飞至半空之中,离不破的攻击已至,天机阁的阁主后退两步,却听大君惊恐的高叫,“不破……,二弟,不要……。”
始终天机阁的阁主没有出手,他只是快速的避开离不破的攻击,大君紧张而又绝望,“不破……。”
“二叔,”离不破顿在半空中,红色的头发如同水草一般轻轻荡漾,“把幻境移开,否则……。”
那种压迫一切的气势,仿佛穿透了回忆令阿修罗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天机阁的阁主轻轻挥手,眼前的一切如同雪崩水融快速的消逝,出现在眼前的,是残破的永恒之井,和仍在盛放的血樱花。
“她呢?”离不破在半空中疑惑的皱着眉,“我看见她了,她在哪儿?”
天机阁的阁主微一犹豫,伸出手,正要施出咒术,大君突然涌身而上,抱着他的手臂,“不破,不要看,永不要看。她回去了,回到她自己的国度去了……。”
冷冷的注视着大君,离不破缓缓的自半空中落下,“她在我的梦里。不在她自己的国度,我怎样也想不起她去哪儿了,还有那条孽火龙,它一直跟随着她,可是它也不见了……。”
“不破。”大君浑身颤抖,“有的事,你还是忘记了好。”
“不要,”离不破任性得不像一个神,而是一个人类的孩子,“这几年,我常常觉得有人要回来,可是我却忘了我在等什么,是那个梦,那个梦让我想到了。她不见了,她很久没有回来了,二叔……。”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日,山河永寂吗?鲛神凝视的捧着火儿,对他轻声絮语,火儿腾空而起,看他的方向,应是回了南海,他离开得那么的坚决,仿佛没有一丝的留恋。只余血樱花树在火焰中熊熊燃烧,那是火儿最终的愤怒吧!
鲛神微笑着熄灭了血樱花的火焰,他美丽的眼眸仿佛穿透了时光,“你回来了。可是你再也见不到你想要见的人,她不在此地。”
“去了何处?”离不破的声音充满了愤怒,“是我救了她,她自己许了承诺要陪我,难道你们鲛人的承诺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鲛神仿佛在叹息,大君惊恐得浑身颤抖。许多年前的那一幕再次出现在眼前,鲜血淋漓的孤叶被离不破扔进永恒之井,那纯净的泉水如同煮沸的水一般翻腾,奔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血樱花瓣和泉水。
半空之中的鲛神浑身闪烁着淡淡的银光,他缓缓的落在井水之中,那不停翻涌着的血红的井水仿佛感受到他的悲哀而凝结成冰,他伸手将了无半点生气的孤叶抱在怀里,“傻孩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在永恒的长眠之前。”
全身透明如冰的孤叶缓缓的睁开眼睛,她微笑着注视着离不破,“主人,很抱歉不能再陪你了,你有了永恒之井的井水,原姑娘就能永远的陪着你,你永远也不会孤单,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大君那般的恐惧,他终是相信了阁主所言,原来那个鲛人真的是用自己的性命换得了永恒之井的井水,不破……,他转身看着离不破,他安静的站在原地,仿佛一切皆未发生,“她在哪儿?”
突然出现在半空中的鲛神微微一笑,“难道王子殿下未听到,那孩子用自己的性命换得了永恒之井的井水,原映雪便是她,她便是原映雪……。”
“不是,”离不破大声的吼叫着,“不是,你是在骗我,我知道她没离开……。”
“若她未离开,殿下可曾感应到她的气息?”鲛神面上的笑容渐渐的冷了,他的目光似乎刺破了苍穹,看到了过往的一切种种,“是殿下自己抛弃了一切,难道殿下想要委过于人吗?”
四周的一切仿佛冰冻了一般,大君无助而又惶惑,天机阁的阁主上前一步,紧紧的握着他的手,鲛神突然转过身,注视着血樱花的阴影,“既然来了,就一块儿看看吧!毕竟是殿下用鲛人的性命换得了你的长生不老。”
原映雪踏着血樱花瓣走了出来,也许是孤叶的血让她显得这样的超凡脱谷吧!可是阿修罗却异样的厌恶着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她可知道为了她的不老不死,孤叶付出了怎样的牺牲?
“映雪?”离不破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是如何到了此处?我记得二叔下了非常强烈的禁止。”
原映雪微笑了,那美丽的笑容带着无尽的诱惑,就连阿修罗看到她的笑颜也禁不住心中一动,待悸动的心潮平息,阿修罗忍不住大吃一惊,自己竟然会被她诱惑?难道原映雪能够用巫术诱惑世间一切男子,包括神在内吗?
“你错了,”破坏神仿佛在笑,阿修罗忍不住转过身,破坏神冷淡的注视着记忆中的原映雪,“她不是用巫术,她的美貌的确可以令天神折腰,可是那对于神而言,只是瞬间的迷失,若是人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