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对越州阴晴不定的天气也束手无策吧!转眼之间,已在越州滞留了三日,每日里都在核查越州的卷宗,看孔雀和黑焰异常的忙碌,慕童不住的心中暗中猜想的意图,百里夏侯这些年来谨小慎微,唯恐出错,相较而言,越州虽然及不上宁州富庶,但因为面海,与外海的岛夷相通,也算是繁荣。
从初次到越州,总觉得百里夏侯的坚忍隐藏着危险的企图,总是觉得越州的平静下流水着汹涌澎湃的暗潮,百里夏侯身上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味,而且那气味越来越浓烈,仿佛某种将要破壳而出的猛兽一般!
很想回帝都,慕童觉得异样的危险,即使没有小博,他觉得自己更愿意呆在安全的帝都,虽然的存在本就是一种安定人心的因素,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那张年轻而儒雅的脸令自己觉得心惊,仿佛他高深的幻术随着岁月的逆转而流失了。
因为心绪不宁,只得将小博托付给火儿和羽墨,那两头妖兽兴高采烈,细心的呵护着娇嫩的小博,火儿甚至如慕童一般抱着他,虽然那笨拙的姿态令人有些忍俊不禁,可是慕童知道,一旦发生危机,能够拯救小博的,绝对不是自己,也不是灵气散尽,至今未恢复的孤叶。
这一日天上的雾气终是散尽,一年里,难得的好天气,碧空如洗,阳光明媚,越州的百姓穿着轻薄的衣衫,快乐的拥出家门,享受难得的阳光,虽然海风仍然带来寒意,但与已经过去的凛冬相较,此时的天气,无疑令人 心旷神怡。
跟随在身后,慕童扶着孤叶。他紧张的左顾右盼,仿佛在惧怕危机的突然降临,羽墨背着小博的摇篮,与火儿欢快的走在身前。不时轻声鸣叫,仿佛想唤醒每日里酣睡十一个时辰的小博一般。
火儿的身子发出柔和的红光,那温柔的热气令慕童觉得舒适,这世上无人能够如火儿和羽墨一般的将小博照料得如此舒适,他们甚至比自己和孤叶更爱那个娇嫩的孩儿。不知不觉间,慕童觉得自己对他们的依赖日渐加深,即使偶尔他们的无视,自己也能安然相对。
“殿下,”面上含着淡淡的笑,他彬彬有礼的示意慕童到他身边,“这一片海被鲛人们称为泪海,殿下可知典故?”
典故?自己对鲛人的历史所知甚少,在小博出生之前,自己也曾翻阅过一些卷宗。所以对鲛人也算略有了解,在卷宗之中,这片在蓝莲湾之外的海域不是被称为月光之海吗?为何又被称为泪海?
面上微露疑惑的神情,淡笑着转身,目光突然变得悠远,“这片海在帝国的卷宗中被称拉穆拉法,那是鲛人语言的直译,意思是召集月光的海洋,其实这片海有一个传说,百里国主。你应该知道吧!”
候在一旁的百里夏侯轻轻一抖,他上前半步,躬身道:“回阁主大人,夏侯对于这些典故知之甚少。夏侯的宰相苏明昌对此颇有心得,虽然今日顺风,但要到忆海,还要两个时辰,若阁主大人感兴趣,不知到舱中喝杯雾茶暖暖身子。”
一齐回到船舱之中。果然温暖了许多,于天机阁众人而言,仿佛感觉不到冷暖,虽然有火儿在旁,但慕童仍然严禁羽墨和火儿背着小博走上甲板,所以慕童在寒风之中,冷得几乎浑身发僵,没有灵气的孤叶也是一般瑟瑟发抖。
坐在火炉旁,好容易才缓过神,慕童颤抖着斟了一杯热茶递给孤叶,示意她饮下,自己这才捧起茶杯,转身却看见孔雀一脸的厌恶,不由心下有些忐忑,默默的喝完茶,听苏明昌用柔和的声音轻轻讲述泪海的传说。
“拉穆拉法原是鲛人们配婚之地,每年七月,所有未婚的鲛人,无论贵贱,都会齐聚于此,他们通过特殊的仪式挑选自己的配偶,在卷宗之中,其实所有的鲛人在出生之初,鲛神便已经为他们定了配偶,为了避免他们孤单,鲛人们的神明总是让他们成双成对的出生,”苏明昌一边说,一边露出神往的笑,慕童首次发现一直守在百里夏侯身边的这位始终唯唯诺诺的宰相,突然焕发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神采,“寻找到鲛神为自己的伴侣,鲛人们会在月圆之夜完成婚配,也许是因为幸福,所以许多的鲛人都会流下眼泪,那些鲛珠滴落在海底,发出如同月光一般明媚的光华,也许是为了与鲛珠一较高下,这片海域的月光总是特别的美,更奇妙的是,每逢七月,这片海面总是笼罩在月光之下……。”
幸福?流泪?慕童觉得有些诡异,他抬首看了看,他仿佛早已神驰天外,根本没有听苏明昌的讲述,疑惑的转身看了看孤叶,她凝视着船舱外,神情淡然,仿佛只是听了一个与已无关的故事一般。
“是吗?”的声音仿佛凝了寒冰,“你应该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传说,我要听真正的史实,苏明昌,你称得上这个帝国最聪慧的人,我希望你不要令我太过失望。”
在的注视下,苏明昌缓缓垂下首,却又立即昂起,慕童渐渐觉得有异,的目光就算是孔雀都会惊恐万状,可是苏明昌似乎只是有些瑟缩,更令孔雀惊讶的是苏明昌面上浮出淡淡的悲色,“如大人这般聪慧,也应知明昌只是想粉饰血腥。”
“我想听你说史实,”面上浮出淡淡的笑,“我明白你的心思,不过有的时候,逃避并非解决问题之道,说吧!”
“这片海之所以被称为泪海,那是因为这片海是鲛人婴儿们的墓地,”听苏明昌这般说,慕童几乎惊骇得要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