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滴答——嘀嘀滴——。”随着嘹亮的冲锋号声响彻夜空。
“冲啊!”三排的战士们在邢空的带领下,向炮楼奋勇冲去。
“咯咯咯——。”邢空才冲出去,就看到炮楼的火力点打得直冒火舌。
赶紧一把拽住身边的虎子,按倒在地,身后的战士也都紧随着匍匐向前“手榴弹给我,得把这鸡脖子端了,不然上去多少都是死。”
“营长,那要炸坏了,不可惜了?”虎子迟疑的把身上的手榴弹递给邢空。
邢空抬头看了看枪眼,迅速拉线后等了两秒,咬牙切齿的用力扔了出去。
“轰!”随着一声巨响,果然命中,炸得炮楼门板都飞了出来。
两路人迅速冲锋,堵住门口,将一楼的鬼子封锁住。
“报告营长,一楼拿下来了。”三连长在炮楼内,将楼下的机枪对准楼梯口,困住楼上的鬼子。
邢空才进去,就听见楼梯口手榴弹导火索的细小响声,是楼上鬼子扔下来的。
三连长也发现了,赶紧捡起扔了出去,虚惊着骂了句“他娘的小东洋,还不投降!”
邢空抬头看了眼楼上,冷哼了声:“不投降好啊!去,拢几把柴火点上,烤熟了小鬼子给弟兄们下酒。”
虎子最喜欢干这种事了,高兴的应了声,不久就带着几个人在一楼放起了烟。
把楼上的小鬼子和伪军熏的大呼小叫,丢盔卸甲的举着手就跑了下来。
战斗结束,打扫完战场,已经快九点了,邢空骑着才缴来的东洋马,带着战利品和俘虏,一脸得意的回了营部。
“营长,这一箱一箱的瓶瓶罐罐是啥啊?上边都是东洋文。”虎子点了煤油灯,仔细的看着今天缴获来的物资。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药品。”邢空叼着根烟卷,偎在炕头,疲惫的闭着眼。
“药品?”虎子摇摇头“反正俺也看不懂。”
“营长,这几天天冷,我把这个给你铺上!”虎子想起什么似的,从一堆战利品里翻出块军绿色的毛毯,给邢空铺到炕上“小鬼子的东西,就是好。”
外边的冷风,刮得窗户纸呼呼作响,邢空掐灭烟,伸了个懒腰“你也去睡吧,明个儿带着那几箱子药,跟我去趟卫生队,苏医生会东洋文。”
看着虎子出去,邢空摸了摸炕上柔软的毛毯,不禁扬起嘴角,拿起来方方正正的叠好,和自己的帽子放到一边。
“呦,这不是老七么?”邢空才进了卫生队,就又看到萧文坐在苏瑾对面。
七营长就是老七,那他一营长不就是老大了么?不由嗤之以鼻。
“邢空!”两人有两个多月没见了,今天她突然来了,苏瑾惊喜的跑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么?”本来看见萧文就不顺气,听苏瑾这么问,心里更别扭,一把拉起衣袖“包扎!”
苏瑾仔细的看着,见她手背刮了条口子,虽然已经不流血了,还是要包一下,转身进里屋拿纱布。
“我自己带药了,虎子拿进来。”邢空神气的往椅子上一座,脱下大衣。
虎子带着几个人,把几大箱药品抬了进来。
苏瑾一箱一箱仔细的看着,渐渐泛出惊喜来“邢空,你在哪搞到的?这可都是我们现在稀缺的药品!太好了,我去叫院长来。”说着奔出了门。
萧文也自觉没趣,拿了帽子起身就走。
邢空瞥了几眼桌上隐约写着“马克思”的几本书,皱了皱眉,这个混蛋又假公济私的忽悠苏瑾来了?
“哎呀,邢营长!你可真是雪中送炭啊!”院长大笑着进来,一进门就先扑到药品前,确认后像得了宝贝一样,激动的同邢空握手。
“哦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邢空被他甩的手上伤口疼的厉害。
“哎呦,不好意思。”看到她手背上的伤口,院长赶紧说:“小苏,快,给邢营长包扎一下。”
又一面命令手下把药品抬下去,刚还闹哄哄的小屋,终于只剩下了两人。
“天冷,这个,你拿去铺吧。”邢空拿出毛毯,递给苏瑾。
“你自己留着吧。”苏瑾看着毛毯,心中动了动,却也不接。
“我们皮糙肉厚的,嘶——。”邢空刚无所谓的夸了下口,就被消毒水涂在伤口上的剧痛,疼得吸了口凉气。
“那是,邢营长可是铁打的!”苏瑾嘴上虽然揶揄了句,手上也放轻柔了些。
邢空挠了挠头,只是嘿嘿一笑。
许久,才说了句“苏瑾,萧文他,怎么总来卫生队?”
“哦,我们是革命战友,经常一起学习马克思主义。”苏瑾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全神贯注的为她包着伤口。
还没等苏瑾系好绷带,邢空就别扭的收回手。
“你也可以来和我们一起学习啊。”苏瑾奇怪她的举动,不知道她别扭什么。
“他明明就是对你居心叵测!”邢空单手捂住手,别过头去,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别扭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同志?”她早知道邢空对萧文有成见,但她这么主观,让她很意外。
“他就是革命队伍中的败类,我怎么就不能说他?你以后少跟他来往。”邢空态度生硬。
“邢空同志,你跟萧文同志有什么个人恩怨,我不管。但萧文同志,绝对不是什么革命败类,请你注意下你自己的言辞。”苏瑾也别过头去,她没想到邢空是这样乱给人扣帽子的人。
邢空气结,一把扯过苏瑾“他就是看你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