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羲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在宁有阳面前扬了扬:“本王倒没有这个能力救你出去,但是这封信也许能保你一命,我可以把它交给你,你再把它献给圣上。”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谢王爷。”宁有阳爬将起来,跪在地上连连的磕头。
“但是,”纳兰羲突然话锋一转,“你得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本王。”
宁有阳跪在地上哆嗦着回道:“王爷想知道什么,只要是小的知道的一定全部如实告知。”
纳兰羲点头:“很好,本王问你,这信里可是杨太清写给卢忠贤的信件?”
“正是。”
“为何会在乌天寅的手上。”
宁有阳回道:“乌都督那日去卢府喝酒,卢大人递给乌都督的,至于为什么,小的不知。”
“那你又是如何将信盗过来的?”
“小的之前随着师傅学武艺,在都督府守了一段时间后,趁着乌都督出去喝花酒时,潜回都督府盗走的。”
“最后一个问题,信里面提到的主子是谁?你们的主子难道不是杨太清?”
宁有阳这回没有直接回答,想了想才说道:“小的之前也有疑惑过,但是貌似此主子并非是杨太师。”
“哦?”纳兰羲看了眼手中的信,眉梢挑了挑,忽的又看向地上的宁有阳,“江心言可是你掳走的?”
“王爷是说那位江姑娘吗?是,是小的掳走的。”在地上跪的时间有些长,体力不堪的宁有阳有些支撑不住了。
纳兰羲眼睛眯了眯:“为何要掳走江心言?”
“小的那日恰逢看见那女子救了那名孩子,出于好奇便跟踪了马车,谁知道竟看见了王爷您,便想掳了江心言,打探些您的消息。”
纳兰羲听完,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盯着宁有阳许久,忽的将手中的信往他面前的地上一丢,大步的走出了牢房。
第二日早朝过后,纳兰承泽在勤政殿批阅奏折之时,侍立在外间的高公公悄悄的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启禀圣上,刑部尚书尚大人求见。”
纳兰承泽笔尖不停,依旧看着桌上的奏折回道:“嗯,让他进来。”
“是。”
高公公转身去了,不多时便领着尚大人进了勤政殿。
“微臣参见圣上。”刑部尚书走到书桌前便是一礼,纳兰承泽这才停了手中的羊毫,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刑部尚书,道:“爱卿请起,不知尚大人有何事情要禀报于朕?”
刑部尚书站了起来,站在一旁回道:“启禀圣上,微臣是为了宁有阳一案而来。”
“哦?”纳兰承泽闻言放下羊毫,见刑部尚书从怀里掏出一张信封,问道:“这是何物?”
“回圣上的话,这是宁有今日早晨交予微臣的信件。”
纳兰承泽接过信件,拆开信封粗略的看了一遍,说道:“这封信是宁有阳早晨亲手交给你的?”
尚大人点头:“正是。”
“昨日可有谁去过牢房?”纳兰承泽突然问道。
刑部尚书急忙如实说来:“昨日除了圣清王去了刑部大牢,并没有看见其他人。”
纳兰承泽的点头:“嗯,我知道了。”
“微臣先行告退了。”
纳兰承泽低头又看了看信件,抹着笑的说道:“高公公替朕宣圣清王进宫!”
“是!”
圣上一听门外走过来的脚步声,面上的笑容便收了起来。
“臣参见圣上。”
纳兰承泽挥了挥手:“起吧,给圣清王赐座。”
纳兰羲一见搬上来的桌子,谢了谢恩,大方的坐在了圣上赐给的板凳上。
“皇叔,今日请你来,再看看一封信。”纳兰承泽有些激动的把信件递过去给纳兰羲看。
纳兰羲在台下接过信件纳兰承泽的信件,一目十行的看了看,有了半炷香的时间,才抬起眼皮回道:“圣上想拿这个来治杨太清他们的罪?”
“嗯,”抿着唇不说话的纳兰承泽重重的点了点头,“可是朕方在反复看了几遍,总觉得这封信哪里不妥。”
“圣上,依臣之见,仅凭一封信来判奸臣一党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啊。”
纳兰承泽点点头:“朕自然是知晓的,皇叔有没有觉得这封信有些奇怪。”
圣上不提醒,纳兰羲也知道他所说的奇怪是何处。
“圣上可是指信里这一处?”食指在信上“主子”二字上点了点,纳兰羲抬眼问道。
纳兰承泽“嗯”的应道:“朕方才对照了一下笔迹,发现这信的确是杨太清的字迹。”
“臣也糊涂。”纳兰羲照实回答,但他心中有早就有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没有确实的证据,他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不,即便是有确切的答案,也是不能说出来的。
这么想着,他的眉头不由自主的就蹙了起来。
“皇叔何事为难?为何紧皱眉头?”纳兰羲一丝一毫的表情都难逃纳兰承泽的眼睛。
他抿嘴微笑,回道:“回圣上的话,臣只是在思索这信中之事罢了。”
“杨太清果然好大的胆子,仗着先皇的宠信,竟敢谋害皇亲国戚!”纳兰承泽突然点着信封,怒道,“皇叔放心,这个案子,朕一定替皇叔反了,定要还皇叔一个清白!朕要让杨太清这奸臣的丑恶嘴脸公布天下!”
“圣上息怒,这事急不得,圣上若是操之过急,只怕会打草惊蛇。”纳兰羲忙提醒道。
“呵呵,皇叔所言极是,容朕在做思考。”拿回桌上的信件,纳兰承泽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