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清横了他一眼:“怕什么,纳兰羲有职无权,他就是攀到天上,又能拿咱们怎么着?”
卢忠贤在一旁提醒道:“可是圣上手中有权,而且今日他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抄了吕家。”
“怕什么,只不过一个小小的都事,再如何逼供,他也供不出咱们。”杨太清袖子一甩,坐上了首位。
卢忠贤赞同的点头:“嗯。”
杨太清喝了口茶又问道:“纳兰羲不是回到兰都了吗?为何今日不见他来早朝?”
卢忠贤回道:“圣上新赐了他一座府邸,听说今日正好在修缮,圣上特意准了他休假一日。”
“哼,好一个修缮府邸。对了,当初你我三人来往的信件可有销毁?”杨太清询问道。
卢忠贤回道:“早已销毁。”
“哼哼,”杨太清一张狐狸脸抹上了得意的笑,“就让这个小皇帝审去吧,就是活剐了吕家,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方才还跳手跳脚的乌天寅此时却安静的坐在一侧,面色有些隐晦。
“乌都督为何突然脸色不好看?”对面的卢忠贤好奇的问道。
“我,我,我……”被这么一问,乌天寅的眼神变得有些躲躲闪闪。
首位上的杨太清见他一个大老爷们扭扭捏捏,甚是别扭,便蹙着眉喝斥道:“有什么话就讲,捏捏扭扭哪有一点都督的样子。”
太师发话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开了口,只听他低声说道:“都督府上丢了一封太傅交予我的信件。”
“什么!”另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乌都督哇乌都督,这是何时的事情,为何不早点说来?”卢忠贤急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乌天寅面前焦急的问道。
乌天寅一双眼睛带着血丝,恐是被自己急出内伤来了:“我,我也是昨晚才发现的。”
“啪!”杨太清愤怒了,好好的一盘计划,竟在这个关头出了纰漏,“找,速度派人秘密去找,一找到就给我销毁!”
乌天寅吓得连忙拱手称是,急匆匆的辞别了太师府,回去派人了。
卢忠贤见杨太清气的胸口直起伏,也不好多说什么,也辞别回了自己府中。
只留杨太清一人坐在首位,只见他突然捏起茶杯盖,嘴角阴笑着自语道:“纳兰羲,你最好别逼我拿出杀手锏。”
吕家被抄了,感到最震惊的。,莫过于和左君岳重新回到海银县城的覃音玉。
“君岳,你可知吕家被抄了。”覃音玉捂着嘴一脸不可思议的问到左君岳。
左君岳随圣清王当初药山救驾有功,已被圣上封为总兵,替了覃功的班。
他回道:“知道,此事轰动了整个海银县城。”
“不不,我惊讶的不是这个。”覃音玉摇头。
左君岳好奇的看向覃音玉,不解的问道:“那你惊讶何事?”
覃音玉问他道:“我问你,你追圣清王去时,可曾见到过江姑娘。”
“我与你说过江姑娘的事情啊,自然是见到的。”
“江姑娘的子平之术如何?”
“江姑娘的子平之术着实的厉害,若不是江姑娘,单是寻找圣上这一块,便不可能如此的顺利。只可惜,到今日我都未能找到江姑娘。”圣清王让他务必找到江姑娘,可他花费了许久,依然未寻到江姑娘的踪迹。
“音玉,你兜兜转转到底要说什么?”左君岳拉回了思绪,想起覃音玉神神秘秘的模样,不禁问道。
覃音玉拿手帕掩嘴一笑,说道:“当日江姑娘为我合八字之时,曾说道,下个月的月初,便是吕家送命之时。我当时还不信,可是现在我是真真的信了江姑娘的本事,竟能算的如此之准。”
“竟有此事?”左君岳瞪着惊讶的眼睛问道。
覃音轻笑着点头,又在左君岳身边陪了一会儿,便随着丫鬟北秋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小姐,从姑爷那里回来,你便一直在笑,小姐到底有何乐事,倒是说出来也让北秋开心下。”见覃音玉一直嘴角噙着淡笑,北秋忍不住八卦的心开口问道。
覃音玉摇头:“我只是想起江姑娘来了。”
北秋一副了然的样子“哦”了一声,说道:“江姑娘子平术如此的厉害,小姐是在想,何时能请江姑娘卜上一卦,看看何时能抱上个大胖小子吧?”
覃音玉一听北秋打趣的话,脸顿时红到了后耳根,朝着偷笑的北秋假意的“呸”了一声,嗔道:“真该给你找个婆家,管管你这嘴了。”
吕家全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进了大牢,吕都事更是被遣送进了刑部大牢。
吕家万万想不到的是,将他们全家送进大牢的,竟是他们刚刚选定的儿媳妇宁清茗!刑部对吕都事用了大刑,但只是一样刑具,就让吕都事呼天抢地的直喊饶命。
刑部不费多大的力气,便让吕家供出了同党,并且呈上了与宁有阳来往的所有书信。
同党不是别人,便是同为都督府的宁有阳。
“宁有阳?”纳兰承泽捏着报来的密奏,拧眉念道。
好生熟悉的名字,他好似在哪里听过,又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冥思苦想之际,猛地眉头一舒,一拍桌角,呼道:“朕想起来,江心言曾说过宁有阳。”
将密奏放下,纳兰承泽朗声唤道:“来人。”
伺候在外间的林公公应声而入:“奴才在。”
“研磨拟圣旨。”
纳兰承泽拟了一份查抄宁家的圣旨,吩咐林公公速速去办,自己则赶往了中宫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