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觉得年家会对我有助益?”四阿哥看着讷敏问道。
“爷这话可屈心了,”讷敏笑着说道,“不是您跟我说的,年羹尧年轻有为,将来必有大出息的吗?爷的眼光历来是准的,其实也不用将来了,年羹尧是进士出身,又任了礼部侍郎,还被派往到朝鲜出使,这圣眷首先就已经有了,再往下的出息只会越来越大的,更好的是,他全家都转入了咱们门下,现在他的妹妹又要成为爷的侧福金,也就是说,他的出息越大,对爷的助益就越多,我不过是对年妹妹多照顾些,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多上些心也是应当的。”
虽然这些都是实话,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听讷敏说出来,四阿哥却觉得有些别扭,隐晦的皱了皱眉说道,“也不必太过。”
“爷放心吧,”讷敏一副“包君满意”的笑容,只差没拍胸口了,“我会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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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很快就过去了,时间进入到了康熙四十九年。年氏也如前世一般的,走进了雍亲王府。
讷敏微笑,喜笑着,谦笑着。欢笑着,堆着各式各样的笑容,与往来的宾客们表达着自己的欣喜之意。
八福金撇了撇嘴,对一旁的九福金小声说道,“我就说四嫂是个会藏心眼的,看她笑的象得了宝一样,心里还不定有多怄呢。”
“小声些,”九福金出言劝道,“这种事她又能怎么样呢?不笑难道还哭吗?”
“虽然说这事儿由不得女人,”八福金轻哼着说道。“可我就看不惯她装贤惠。好象就她一个人大度似的。她若是真大度,那府里也不会只一个庶女了,从他家老三生后。这有多少年了,老四连一子半女的都没添,说跟她没关系,你信吗?”
“谁让她接连生了三个嫡子呢,”九福金幽幽一叹道,“底气自然要足了。”
“有嫡子又怎么样?”八福金脸色一变,“我们爷和老九又不是没儿子,承了爵都一样。”
八福金和九福金在那边说着酸话,十福金和十三福金则偷偷的劝着讷敏,“你别只顾着贤良。小心那个年氏爬到你头上去,就好比我们府里那个郭络罗氏,我们爷当初就爱听她的鬼话,要不是有你们帮衬着,我这个蒙古来、人生地不熟的,早让她压制住了,现在我得了势,再不会让她起来了。”
“十嫂说的也是道理,”十三福金轻叹着说道,“我们爷倒不是偏听偏信的,但瓜尔佳氏是最早侍候他的,他总是会多看重几分,兼之我心急之下,又失了分寸,险些坏了夫妻情义,也是因为有你们相帮,现在总算是缓和了,虽然他郁郁不能得志,我只陪着他就是了。”
“你们的好意,我明白,也很感激,”讷敏笑着对可以说是朋友的两个妯娌说道,“但年氏与郭络罗氏和瓜尔佳氏不同,老十和老十三只是念旧,却从没有宠妾灭妻,我们爷也是一样。”
“四嫂心里有数就好。”十三福金看了看讷敏,若有所思的微微点了点头。
“你还是要小心些,”十福金却还是再提醒道,“四哥人虽好,那年氏却未必安分。”
“好,”讷敏自不会去驳十福金的好意,“我会小心的。”
等到夜间,四阿哥洞房去了,弘晖却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讷敏放下手上的书,“不是说今儿个大家都累了,就不用来请安了吗?”
“我闲着也是无事,”弘晖笑笑说道,“想来跟额涅说说话。”
“坐着吧,”讷敏等人给弘晖上过茶之后,才开口问道,“说吧,有什么事儿?”
“真没事儿,”弘晖摇着头,“我确实是只想跟额涅说说闲话,额涅若是累了,那儿子就告退了。”
“行了,”讷敏冲要起身的弘晖摆摆手,“你既然没事儿,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弘晖忙摆出正襟端坐的样子恭听着。
“今天年侧福金入府了,”讷敏也不绕圈子,直接说道,“你们以后见了她,该尽的礼数一定不能有缺,该有的恭敬也不能少,当然,也不用太过,只按规矩来就好。”
“儿子知道了,”弘晖忙答应着,“也会告诉老二和小三,不会让您为难的。”
“我有什么可为难的?”讷敏摇摇头道,“这是正常的礼数,只是你们在咱们府里少见侧福金,我才提醒你们一声罢了。”
“听说,”弘晖小心的看着讷敏,“玛玛对年侧福金好象有些不满?”
“她不是不满,”讷敏也并不因弘晖还没有成年就不跟他说这些,他现在已经开始进行适当的人际交流了,多知道些没坏处,“只是年氏不是她选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弘晖沉默了一下,他早知道自己的玛玛是个极为偏心的,对十四叔家就千好万好,对自己家则是诸多为难,不过对某一方面。他倒是挺认同的,就是她给自己阿玛选的那些女人,身份上不是包衣,就是旁支,对额涅完全造不成威胁,现在汗玛法却指了个侧福金过来,虽然是汉军旗。却也是官宦世家,有个儿子还正得圣眷,虽然感觉上额涅应该能将她压住,阿玛也不是个会宠妾灭妻的人。但想起今天听说过的一件事,还是难免会有些担心。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