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和耿爷的同生共死是真情,可最终耿爷抛弃了她,还把她当傻子一样塞给一个山寨货来陪着她。
她原以为和慕容寒的友谊是真情,可他却为荣华富贵轻易的抹杀了她最后一丝希望和小渔村一百零八口人的性命。
她原以为国难当头,解围收地能让邵雍杰记着她的真情,可邵雍杰现在竟然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她嫁给猛玺杞那个老头。
都当她是傻子吗?
随随便便说几句甜言蜜语就想让她蒙蔽理智?随随便便看看星星喝喝酒就想让她原谅?随随便便打着漂亮的幌子就想让她为他们出生入死?
狗屁!
随便一人她就会嫁?
真把她当成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肉匕首了?
丫的太看轻老娘的智商了,既然你们想演这出戏,那老娘就陪你们演到底,不!死!不!休!
她到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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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水,照在空荡荡的宫殿之上,司徒蕊临床而坐,怀中抱着悟空,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它。
突地,她手一顿,指尖缠绕在悟空左前爪的钢爪之上。
悟空似有感应,紧闭的双眼蹭的睁开,身子翻动,将司徒蕊的手搁在自己软绵绵的肚皮上。
这是份好意,司徒蕊并不想拒绝,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婆娑悟空的肚子。
这半只爪子,和小渔村一百零八口人命,慕容寒,我要你一个一个还回来!
“长公主,叶妃求见。”
怜儿进来小声禀告,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司徒蕊。
从国宴回来,司徒蕊一直浅笑着望着窗外,而那笑,冷的让人发慌。
“她来干什么?”
怜儿摇头。
“算了,让她进来。”
“是。”
“你们全部出去,”叶妃还未进门就喝退所有人。
话音刚落,一名长相妖娆,前凸后翘的妙龄女子扭着水蛇腰,迈着莲花步柔柔弱弱的走进司徒蕊的视线,微微作福“叶灵见过长公主。”
司徒蕊懒懒的回头,“有什么事就说吧,现在就你我二人,不需要做这些假的。”
叶灵傲慢的抬头,“爹让我来道歉。”
既然司徒蕊想开门见山,她还巴不得呢。
真不知道这个贱民有什么本事,国宴刚过,爹爹就让她跑来服软,还说什么日后登基后位就靠这个贱民?
满口胡言!
一个贱民而已,有这样的本事?
叶灵愤愤不平的想着,嘴里极尽嘲讽,“我爹说了,国宴上的事是我不对,是我不周全,没考虑到飞上枝头的麻雀始终是麻雀,怎么打扮也不会是凤凰,骨子里的东西,改也改不了。”
悟空懒懒的张开眼,冲着叶灵翻了翻白眼,转身继续睡大觉。
什么?和弱智计较?
那只会拉低他的身价而已,更何况眼前这位恐怕连弱智都不如。
悟空懒得理会叶灵,司徒蕊更不会,她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语气平和“恐怕,叶国舅让你来不知说这些话吧。”
“你!”
叶灵气的脸发红,她本想看这个贱民气急败坏的样子,却不想那种羞愧难当的样子没看到,又被将了一军。
太可恶了。
叶檀京的确不是她来服软这么简单,他考虑的远远多得多,今日国宴,猛玺杞看司徒蕊的目光足以能看出这个老头对司徒蕊的喜欢,倘若此时能让司徒蕊利用猛玺杞来向邵雍杰施压,立叶灵为后,简直轻而易举。
只可惜他太看的起自己这个心浮气躁的女儿了。
刚受了气,就对仇人低三下四,循循善诱?
别开玩笑了。
司徒蕊大大打了个哈欠,“若是不说,我先睡了。”说着,她起身向床边走去。
“等等。”叶灵气鼓鼓的喝道,同时心里狠狠的骂了句“该死的贱民!”
司徒蕊转身,饶有兴趣的看着叶灵那张气的五彩缤纷的脸,语气淡淡的,“若是叶家想让我这个刁民利用出嫁的身份来逼迫皇上帮你当上皇后的话,那就不必了。”
“好。”叶灵愤愤的指着司徒蕊的鼻子,咬牙切齿道“你可别后悔,去往荣国这条路,可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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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元年二月初八,举国欢庆,这天,全朔朝的百姓们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商铺关门停业,天还没亮,通往皇城的主道被百姓占满,他们争先恐后伸长脖子向前着皇城眺望。
如此万人空巷的景观只因一件事——长公主出嫁!
东方大白,王孙贵族皆从偏门出来,一次在两派站立。
朝阳中,一少年身着海天云图秀金长袍,头戴玄铁面具,迎着朝阳隐于人群中,他背影挺直,目光凄然,遥遥看定皇宫的方向。
三声锣响,司徒蕊在喜娘的陪同下,从容走出。
“公主千岁!”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传来。
站在司徒蕊肩上的悟空昂首抬头,做眺望状,骄傲的冲着胸前的红领巾迎风招展,霎时威武。
司徒蕊身穿嫁衣,十里红妆在她身后竞相失色,鞭炮齐鸣,锣鼓喧天,那人隐于人群中,目光深沉,世界化为幻影,他眼中,唯她一人。
她站在寓意着和平和喜气的红色中,双手端于胸前,倩影肃然,如仙人茕茕孑立,傲然于世。
几个月前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不同此时,那时她一身简单嫁衣,独立于苍雪之中,红与白的鲜明对比,妖艳绝望。
只可惜,无论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