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这事儿实在很难洗脱,隐约间竟然和此前崇王府的遭遇有几分相似,仿佛很无辜地就被许多证据指住,而自己却很难找到证据为自己洗脱。
三皇子方毕霄想要帮帮大皇子,可大皇子这事儿偏又牵扯到水明长公主的失踪。而长公主这事儿有偏偏是有些人不愿意仔细追究,能囫囵一个了结就这样了结,毕竟这事儿皇上不是不愿意谈及么!
无奈,方毕霄只得想了个暗度陈仓的办法,想让方毕霖诈死,到时候烧一场大火一了百了,反正父皇本来就打算对这倒霉傻儿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到时能把他弄出京城当然最好,再加上方毕霖这人的性子本就不适合在京城呆,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只是他千算万算偏偏就没有将方毕霖的智商算进去!他好心好意偷偷找自家大哥商量脱身之法,哪知这家伙该搬皇室架子的时候不搬,不该搬的时候又搬得不亦乐乎。居然说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还说他这好心的是来坐实他罪名的,非但不肯商量配合,还嚷嚷着叫来护卫抓人!若不是他方毕霄留了个心眼儿带了几个人,恰巧运气好碰到了方毕雯的马车,还真说不准会被这个白痴大哥反咬一口呢!
方毕雯瞧见这闯进来的三弟,脸色不好地抽了抽嘴角,想到此前被父皇暗中拉去唠叨的那几句,又禁不住脸色难看。大致想了想现在的位置,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我说三弟啊,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只要为他好,只要好生地和那呆子说,他就会听你的吧?”
方毕霄面色一僵,知道方毕雯明白他是来干嘛的了。
方毕雯摸了摸自己的鬓角,砸吧了一下嘴,心里琢磨着不会这京城只有自己的消息最灵通吧?便问:“你不会不知道吧?今早我们这呆子大哥非常大度地和余公子一起出门吃饭了。还和余公子聊地十分正气凛然呢!我都不晓得就那个娘娘腔聊个天都能说出铿锵有力的调子呢!”
话到这个份上,方毕霄再如何也明白自己那大哥的脑子多半被余公子干扰了。
“就他那个人,还不如你直接派人放把火,把他捞了。等他懂得配合,还不如叫他家厨子给他补几个月的猪脑子吃呢!也不对,猪脑子这种东西……”
方毕雯嘀嘀咕咕的时候,方毕霄却像是听听明白了:“多谢二哥。”
“谢我?谢我干什么?”方毕雯疑惑地看着他,“我说了什么吗?你到地方了就给我下车,爷才不想载你这么个大麻烦呢!”他可不想被方毕霆那小子砍!
方毕雯三两下就把方毕霄轰下了马车,又一个人优哉游哉地在马车上躺着了。他想了想便吩咐车夫驾车出城,去那“张大爷”的别院。
方毕霄见下车的地方已经离大皇子的府邸有好些距离了,便一边琢磨着方毕雯的话,一边带人回了府。
大约几日后,大皇子的府上发生了火灾,据说事实是大皇子自己在屋子里睡觉不让人进屋伺候又将人遣得远远的,屋里窗户又没关,夜里风大吹了窗帘扫倒了烛台,引燃了窗帘和近处的地毯……等府里的人发现的时候,他的起居室已经烧成了一片火海。
那夜,方毕雯坐在自己府里的高楼上吹风,偶见那处火光,便叫了下属询问。闻罢,不禁好笑:“嘿,爷怎么就没发现爷那个弟弟那么听话呢?”
那夜,方毕霄安排人将方毕霖裹成个粽子,直接捎出了京外,并且安排了几个人吩咐道:“你们留在他身边暗中护他周全。嗯,也别忘了好好教教他,别让他老是拎不清好坏!至于方法……”方毕霄猛然想起自己二哥那关于“猪脑子”的言论,心头哼地一笑,“只要不把人弄坏,方法有效就行!”
于是乎,这一夜以后,一波大皇子畏罪自杀,恐长公主凶多吉少的言论甚嚣尘上,完全盖过了对一个皇子逝世的惋惜。
至于大皇子祸害长公主的动机?没人在乎,谁让证据已经指到他头上了呢?
而本应该是一具焦尸的大皇子,却过上了被强行矫正认知的日子。他甚至怀疑,他曾经是个皇子的事,是不是一场梦呢?难道说,他经过那一场大火后又重新投胎了?
对其他的人来说,方毕霆有些开心,余公子却是无所谓的,而皇上嘛,接到方毕霄的密报后,蹙起的眉头又稍微松了松。
至于长公主的问题,似乎就随着那一场大火淡了,也少有提及。
大皇子倒霉的时候,赵家村里的云不了方毕清却和另一家人上劲了,那家就两个人,名字叫赵雁和钱凤,和他们一样都是外来人,唯一的区别是那户人家是打算落户,而他们俩是暂住。
作为为赵家村带来新鲜事物的两家人,他们都非常受村长成叔的重视。这一文一武有张有弛,既有识文断字的机会,又有强身健体的机会……成叔为村民考虑得多,虽然觉得这两家人都有些怪异,但能为村子里的人带来些好处也不是不能通融,何况他们除了看起来怪异,并没有带上什么邪恶的心思,也不是恶人。
只是这时间一长,问题就出来了。
毕茂一家教书,赵雁一家教武。这两家人教学安排时间都很随意,只要有空就会安排。而他们又没有田种,只要当天没有接村民的活儿,他们都比较闲。于是便常常会撞时间。
渐渐地两家人都意识到了这件事,慢慢地便展开了各种争夺人流的手段。今天你家发糖,明天我家送饼;今天你家做游戏,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