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声音似是噎了噎,似是在回忆什么。
“奶娘为了掩人耳目,便带我进了宫伺候司马翎,那个时候,我便知道我的使命,大哥,我本是想好好的活下去,但是没想到会遇见你,我以前曾想,若是能那样一直跟在他身边就很满足了,仇恨那样痛苦的事情为何非要去做呢,死去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回来。”
闻人烈心中一颤,只觉帐中的目光浅浅看向自己,淡和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忧郁。
“他让我女扮男装接近你,并做了你的贴身侍卫兵,每次我举着刀站在熟睡的你身前,大哥……明明是醒着的,为何不阻止我呢,为何……我明明是个坏女人。”
声音中带着哭腔,闻人烈默默听着,心中酸涩非常,仿佛又见到那时被他拆穿女子身份后恼羞成怒的小女人,怒睁着眼睛俏丽却倔强的瞪着他。
“对不起,我知道,你自始至终都选择信任我,就如你看穿我的女儿身份却依然允许我对你胡搅蛮缠,你什么都知道,但是还是给了我一个选择。你不像他,但是我却偏偏选择了他。”
“如今……一切都该结束了。”沈鱼深深叹出一口气,语气沙哑中带着无尽悲凉。
“我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大哥,原谅我不能将它给你,那个东西,我不想交给太苍,也不想交给你们,它害了太多太多的人,就让它在我这里结束好吗。我身体里的蛊毒已经到极限了,我只有一个月的寿命,大哥,求求你,不要阻止那位姑娘。”
闻人烈盯着帐中人,目光沉淀下来,淡淡道:
“鱼儿,你告诉我,秀儿……是你的什么人?”
帐中人突然沉寂下来,闻人烈盯着她道:
“历代太苍皇室中人家传的名册记录,玉名册牵扯皇位继承,其中的秘密当年只有皇室继承者有权知晓,外臣只知是记录太苍在各国暗中建立的势力暗盟,司马翎善猜忌,除他之外只有巫穆修。”
闻人烈抬眼看着她,似是能穿透帷帐探进帐中人的心里去。
“鱼儿,你身上的蛊毒到底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