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还控制他娘控制!”
安景一个鞭子甩的啪啪作响,情绪终于完全被这些狗杂种给逼了出来,眼里噌噌冒火。
“平日怎么教你们的?!都欺负自家兄弟头上了,就这么一边儿看着他两受欺负?!”
“老大,你不是说……”
“说他娘说!脑子就不会动动?!我平日说的意思是让你们别主动惹事,但是揪着他们惹事了就给我往死里整,娘的,咱们占着理儿了还怕什么!都给我上,他们怎么对你们的,你们怎么给我讨回来!”
这一番话说的众人热血沸腾,就连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丁亥于聪二人都忍不住眼里燃起旺盛的火苗。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安景这么一说,除去丁亥于聪这两已经残了的,连薛工甫都抡着胳膊上了,那一千士兵就算有多大本事也被这不要命的阵势给吓得魂魄都失了三分,那还有心思开打。
张炜刚从马背上下来便看见这阵势,愣了几愣,一扭眼看见安景,便不分青红皂白的认为是安景趁着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欺压他的士兵,还未跑到地方眼睛一尖便又看见安景甩着鞭子正要往其中一个士兵背后甩去,那士兵不敌安景的淫威,背后竟然已经有了一道深深的鞭痕。这样也罢,眼下安景竟然还敢带着一帮兵众欲要打上来。
张炜见此本欲想搞清状况和平处理问题,现在什么也干脆不管了,安景身为兵将竟敢带头犯纪律,这回他便要亲自代大将军好好给这娘们一点颜色看看!
安景这边正要开始轰轰烈烈的打群架,正要一甩鞭子来个开头彩,便听‘锵’的一声银剑出鞘之声,鞭子被横来一剑挡开,抬眼便看见张炜那张血脉愤张的脸。
靠!他还血脉愤张,老娘没找他算总账就算便宜他的了!
“安景!你竟敢仗势欺人!”
“我靠!你眼睛蒙屎了咋地!五百人对一千人,我仗你娘的势!”
“你休要狡辩!不是仗势欺人,你现在又在干甚?!”
虽是这般说着,手中剑却丝毫不客气,凌厉逼向安景,安景手中鞭子本就不是擅长之物,更不适用于近身搏斗,几招下来竟有几分败势。
安景听着这货嘴上装正气君子,手上却恶狠毒辣非常,心中噌的冒起一团火,险险避过横来一剑,退后几步,顺手抽出旁侧士兵手上的剑敛目便又冲了上来。
“奶奶个熊,要打便打,老娘奉陪,唧唧歪歪个球!兄弟们给我上!”
张炜退了几步,眯眼冷道:
“好,这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说着便向安景冲去。
安景这回是彻底被挑起了怒火,想她在现代军营事事夺得头筹,部队里又有安雄的战友叔叔们护着,哪有这般受气的日子,何况这五百士兵是她暗自发誓要保护的人,平日让着也罢,这回欺负到脑袋顶上了实在是忍他不得!这几日的忍让真是要到头了,今天势必要把以往的气魄给找回来!
想着安景手上便使了十分功底,手背青筋直爆,双手握着剑柄便向着张炜冲去,剑却还没来得及砍下去,便见刚才那个被她甩了一鞭子的士兵一步冲上来猝不及防伸腿跘了她一下,正巧张炜的剑刃已经无法收势刺了出去,薛工甫一眼看见,嘴边的惊呼还未出口,便看旁边一个人影冲了上去,一把抱住安景将她护在胸前,一个转身将自己的后背递了出去……
“噗嗤!”几滴血顺着剑刃飞溅而出。
一切慢动作播放,安景撑着眼瞪着冲进来白白替自己挨了一剑的元易,脑子里顿时懵了懵,二话不说提剑蹿了脚尖便往愣住的张炜刺去……
“安景!”
安景却是不闻不顾,依旧往前冲。
突然身旁气流爆涨,一人飞身似箭,眸中带光。
“嘭!”的一声,只见安景身子如同破布麻袋一般飞了出去。